“噗通!”一串晶莹的珍珠撒在了半空中,散开的银色发丝像是转瞬即逝的绽放雪莲,她娇小的身影被掀起的冰冷池水所淹没。
终于成了!李松文心里暗喜,但喜悦过后。他才意识到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出现雪女这个人了,莫名的惶惶漫上心头,他用力摇了摇头,把不该有的情绪摇出脑海。
可孩子们当中有人盯了冰窟窿看了好久也不见雪女的身影,渐渐恐惧起来“雪女真的不见了她不会是死死了吧”一个年幼的孩子颤抖的道。
死这个词语对这些孩童来说还太过遥远,而献祭又更具有神话般的色彩,他们几乎并不知道这二者之间没有区别,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可耻。孩子们的童年充满了宠溺。
他们没经历过战事,不知道生命的可贵,不知道真的有朝一日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再也不会出现在身边的悲哀。
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对死亡这个词语惶恐不安。“闭嘴!”李松文狠狠瞪着那个孩子“我们为侯府除掉了雪女,明明是大功一件!”
他看到李照干同样紧盯着冰窟窿,脸色苍白一片,心中一乱便大声喊到:“照干哥身体不舒服,我送照干哥回去休息,大家今天就散了吧。”
他话音刚落,人心惶惶的孩子们纷纷作鸟兽散,李松文抹了把头上的冷汗,贴心的扶了扶李照干,二人一起向内府走去。很快,原来还热热闹闹的池塘便为之一空,先前被李松文踹倒在地的老仆悄悄爬起来。
他一瘸一拐的迈到冰窟窿边上,看到零星上浮的气泡,忍不住浑身颤抖:“造孽啊真是造孽啊!”走在小路上,李照干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视野中只剩些琼树枝头的池塘。
“照干哥何故忧心?”“松文,我方才想,之前一时热血上头,却是做了不理智之事。”李照干停下脚步,面带忧色“水这么冷,雪女她”“照干哥可是想起了那怪物?只是都走到如今了,那雪女想必早就献祭在池塘里了,再想她又有何意义。”李松文强笑道。
“再说,府里早就厌恶那雪女已久,她的存在更是伯母心中的一根刺,我们除了她,倒是府里愿意看到的呢。”
“你说的也对,现在怎么想都无济于事了。”李照干暗叹一口气,心中却是怎么样也忘不掉雪女最后愤恨绝望的眼神,那像是根刺,深深的扎在了他的心里,这样做真的对吗?李照干第一次有些后悔自己做的决定了。
二人走回内宅,李照干被大夫人的侍女小青带去换衣服了,而李松文则再跟“照干哥”打过招呼后,看似回去,实则是在小青的暗示下绕了个圈,从后门走进内庭,再到夫人的房间去。
外面是雪的清冷素白,而屋里却被黄铜兽炉掩映成暖黄色,淡淡的雅香让人从心底里生出平静。
永平侯府的大夫人甄卿娴静的坐在桌旁,摆弄着桌上的数个香囊,桌子是百年的岷江柏木,黄褐色的质地温柔内敛,衬着夫人托举的手白嫩娇细,数根金钗织起了她华美的头饰,发簪上的珍珠耀眼夺目,更显其雍容的仪态。
夫人似是对紫色锦袋里的香味十分中意,她解开一丝锦带上的系带,放在鼻尖轻嗅。“伯母,松文前来向您请安了。”
“嗯。”美丽的女人头也不抬的随口一答。“伯母,我已按您的吩咐,把那个雪女整死了,她被我设计掉进了结冰的池塘里,这大冷天的,她一定爬不上来。
而且我守了一段时间也不见她踪影,她一定是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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