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第一道曙光慵懒地射进半开的落地窗,风吹起蓝色的纱帘,映出床上一对沉睡的情侣,相拥而眠的画面叫人脸红,四肢交缠地宛如连体婴。
淡淡的欢爱气息已叫两人缓缓的呼吸冲散,空气中流动着温馨体味,以及一种无形的改变。
青龙居有了一位名副其实的女主人。
练武的人习惯早起,生理时钟唤醒了通体舒畅、神清气爽的男子,在睁开眼的刹那,他有片刻的恍惚,不知是否身在梦中,臂弯中酣睡的赤裸佳人是如此真实,长而卷的睫毛犹带激情的泪珠。
记忆如大浪涌上他心坎,一抹满足又懊恼的笑意占据他刚强的黑眸,瞬间柔化出一抹爱意。
责怪自己不该一时冲动夺走了她的童贞,任由狂啸的情欲淹没理智,强摘幼蕊未曾疼惜,一株好花葬送在贫地上,年轻的她值得更好的暖房供养。
可是私心却说着反话,这个美好、纯真的女呵他的女人,多么令人惊喜的意外,长久孤寂的心灵获得平静,她是他的女人,青龙独宠的小女人呵!
思及此,扬起的嘴角不自觉地流露出喜悦,憨憨傻傻地凝望无邪睡脸,生怕是梦地悄悄收拢手臂,将如玉的人儿拥在自己的怀抱中,决定为她张起无忧的伞,从此一颗不妥协的心只为她跳动。
只为她呵!睡梦中的精灵女孩。
碧执、勇敢、任性、不懂放弃和绝望.坚持直走的道路不转弯,劈荆斩棘地开辟荒芜,划剖他的心,削除一切阻碍,纤手植座花园。
早该了解女人的毅力不容忽视,在他周遭的女性同门不也如此,下定决心就勇往前进,绝不让魑魅魍魉半路拦截,坚强的韧性犹胜男人。
其中的代表人物,便是他们门主。
懊感谢她还是掐死她,错综的情绪忧喜并存,苦笑自己的失算却无能为力。
“唉!瞧你让我做了傻事,这下你可得意非凡了。”如愿的失身,在他失控的豪夺之下。
长满厚茧的指腹舍不得磨伤水嫩细肤,桃颊泛着绯红珍珠色泽,吹弹可破地隐现细小微血管,性爱洗礼过的她更见美丽,散发迷人的女人味。
他的自私让她一夜由女孩变成女人,后悔在瞬间蒸发,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宠意,三十七岁的老男人还是敌不过以二十岁为武器的刁钻女孩。
想着想着,他不由得发出淳厚的笑声。
“别吵。”
娇哑的软音干干涩涩,青龙含了一口水哺入她微启的甜嘴。
等于被吻醒的朱巧巧有几秒钟的茫然,一时不知身在何处,她娇懒的揉揉眼睛,挪挪身子朝温暖的抱枕偎近,似醒非醒地打个小小呵欠。
倏地,慢半拍的神经让全身抽痛,哀鸣地发出猫叫声并睁大眼,清澈无波的眸中尽是震撼,她他他们做了!
一幕幕叫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快速倒带,血管里的热液有沸腾之虞,她居然激得他化身为禽兽,一遍又一遍地
天呀!她不要活了,瞧她做了什么蠢事,玩火不慎烧上身,把贞操也给玩掉了,传出去会被人打死,她是天下第一大笨蛋,不懂防火的重要性。
好羞人,她还能见人吗?铁定会被那群没人性的家伙大肆消遣一番。
真想把自己变不见,不如装睡好逃避真实的世界,她可以自我催眠一切都是梦,腰酸背痛是睡姿不良的缘故,下腹不适是月经来潮,没事的,她在做梦。
“小鸵鸟,你快闷死自己了。”以为他同样盲目,没瞧见她偷偷拉被盖头的小动作。
“走开,这是梦,你在我梦中,快自动消失。”他好烦人,连梦中都纠缠不清。
青龙低低一笑“天亮了,小懒虫,梦也该醒了,别再自欺。”
“噢!我在做梦,闲杂人等速速离去,妖魔鬼怪莫近。”她呻吟了一声,念咒似的驱赶梦魇。
人有自欺的权利,不想清醒犯法吗?她要一直睡到世界末日来临的那一刻,与天地同葬。
“小女人,你大概缺乏氧气吧?让我示范心肺复苏术中的人工呼吸。”他拉下她紧扯的薄被,给她深深一吻。
顷刻,脸色涨红的朱巧巧捶他一下,犹闭着双眼逃避。
“好色鬼,你一定不是古板、谦卑的笨青龙,你是妖魔的化身,快快现出原形。”
红艳的唇色,他轻抚着。“小调皮,不睁开眼睛怎知我是真是假?”
“别当我是三岁孩童好唬,阿信不会调戏女人。”不承认就是梦。
她是造了什么孽,好好的温吞青龙点化成邪肆恶龙,大剌剌地反噬她,她能说恭喜发财吗?拿了红包回去过年。
呜!她太可怜了,被扮猪吃老虎的他给拐了,哪知道觉醒的他会那么邪恶,人家都说不要了他还硬要,一身的酸痛不堪全是他的需索无度,从傍晚一直做到天快亮,一点都不体谅她是第一次。
坏男人、坏男人,欺负纯真的小红帽,她绝对不相信他是青龙。
“巧巧,你要我再爱你一次好验明正身吗?”他是乐于担负菜花撷蜜的重责大任。
浑身疼痛的朱巧巧噘起朱唇,心不甘情不愿地睁开眼“坏心的青龙。”
“小女人,你撒娇的模样让我好想吻你。”心动不如行动。
在她未开口前,他顺利的掠夺香吻,之后细啄数下方肯罢休。
“告诉我,你把我家阿信藏到哪去了?”她比较喜欢原来那个任她摆布的老男人。
他,太危险了,老想把她吞下肚。
“藏在你心里。”他用感性的磁音附在她耳边低喃。
耳根发烫的朱巧巧娇睨了他一眼。“滥用广告词,侵权。”
“我只想侵犯你的人身自由,把你揉入我的身体。”他爱煞她娇羞却故作世故的俏神采。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她有害羞的一面,染红的腮帮子鼓鼓地,欲瞪乏力的闪烁眼神,似娇似嗔地好不动人,像朵盛开的花儿。
爱她的口不择言,怜她的欲语还休,惜她年少多变,不知不觉中宠她已成习惯。
毕竟才二十岁,有属于她的青春风貌,刻意的成熟装不久,一点点娇憨,一点点孩子气,一点点少女的矜持,这才是他的巧巧。
“色、色色狼,不要对我说猥亵的话,我还很纯洁。”她孩子气地捂住双耳,拒绝受污染。
猥亵?“吵着要失身的是谁?你每晚在我身上又蹭又磨,受害者的我都还没索赔呢!”
瞧她说得多无辜,好像他是辣手催花魔,要不是怕她羞得不敢出门见人,床上的落红是她不再纯洁的明证,抵赖不了。
“你是受害者?”朱巧巧气愤地直起身戳他胸口“你有没有良心,要了一晚还不过瘾,你不晓得年少无知有犯错的权利吗?”
“巧巧,你确定要讨论良心问题吗?”眼神一黯,据他所知,龙门的人向来鄙弃良心。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难不成你想喝了牛奶不付帐,强说母牛吃了你的草皮?”
忍不住爆笑的青龙止不住出口的声音,多有趣的比喻,哪有人会自称是母牛,她是气晕了头还是缺氧产生错乱,神智不清地让人芜尔。
真该录下她此刻逗趣的表情,日后她定会悔恨不已,她大概没注意自己说话的口气像在逼婚,不然一定会马上把头埋入沙中,继续粉饰太平。
“龙阿信,你再给我笑笑看,我拿你喂血枫刃。”恼怒的朱巧巧两手掐向他颈项。
“巧巧,你认为一个人身无寸缕有多少威胁性,我会当是福利。”以东方人体型而言,她的上围算是可观。
“什么身无寸缕啊!大色狼,你占我便宜。”她后知后觉地连忙松手钻进被子里。
天哪!他怎么不晓得她这么好笑,天真得惹人疼。“还疼不疼?”
这是废话他很清楚,初夜肯定疼痛不堪,可是不问怕会一再笑出声,吃都吃得一干二净,她身上有哪个部位他没碰过,多看几眼不算占便宜。
何况秀色可餐,她把自己当成食物放在盘中端上桌,他要客气可就失礼了,对她的慷慨是一种不敬。
“别问会让优雅淑女难堪的话,你又不能替我痛。”她语带埋怨,包得密不透风只露出一张红晕未退的娇颜。
“说得也是。”他赞同的点点头。
但是
“你是什么意思,认为我痛死活该是不是?一副无关紧要、漫不经心的泰然模样,反正你又不会痛,死活是别人的事,你凉凉地吃肉喝汤。”
愕然一哂的青龙有些哭笑不得。“丫头,你要不要数数你留在我身上的战绩。”
她的痛是自然现象,自古以来皆必须由女方去承受,那是造物者的过失,他只是代为受责的间接凶手。
如果能够,他宁可代她痛。
“你和猫打架的混水与我无关,本人概不受理。”她绝不承认是悍妇。
不过,她赋予最大的悲悯,愿主与他同在。
“是喔!好大的牙口子,真该请鉴识科来比照比照齿模,相信人爪与猫爪有绝大不同。”他将有着两道血牙痕的手臂凑到她面前。
愧疚是一秒,一闪而过。
“我比较吃亏呀!你身经百战,我却是生手。”怎么加加扣扣都不划算。
“我只是年纪虚长了你近一倍,男女关系复杂些。”他已不记得和多少女人发生过关系,但绝无破百。
在现代社会,性是稀松平常的事,一个正常的男人不可能过着无性生活,又不是神父或和尚,像日本的和尚还允许娶妻。
禁欲是不健康的观念,除非受到道德的约束,心有所属。
不以为然的朱巧巧轻哼了一声。“也许我该去学些不同的经验,单一伴侣无从比较。”
“你敢——”表情一恶,大男人心态展露无遗。
“别忘了你本来还不想动我呢,老用年龄当借口要我少缠你。”她把手包在被子里拍拍他凶狠的脸。
“不一样”他略窘地握住被子手。
“双重标准,男人最不老实了,老虎尾巴露出来了吧!”装羊。
“随你编派,不许去找其他男人累积经验。”点点她的鼻,青龙的口气像严父训女。
她眉儿一弯,假瘫的朝他一贴。“你一律奉陪到底,甚至榨到干?”
“你确信应付得了?学武之人可聚精凝气,百战不泄,先喊救命的肯定是你。”手一揽,他将她整个人抱坐在身上。
“那是我的不幸还是幸运?”哭丧着脸,她开始怀疑是否挑错了男人。
“你的幸运。”拉下被,他一手贴向她背脊。
宝行运体,一股热气由他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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