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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茗笑道:“吕老板客气了,都是互相帮忙,我们也正在苏州物色合适的店铺帮着卖书,有你这样老成的人,我们无不放心的,还要多谢你呢!”
三人有闲话片刻,看看将近饭时,赶紧告辞,吕掌柜虚留了几句,亲自送出店外。
两人往客栈走着,一路议论道:“这个上家根底在无锡的可能性很大,只是不知道吕掌柜手里地图章是什么样,有没有明确的线索?”
端卿道:“我们初次跟吕老板打交道,他肯定不会和盘托出,慢慢来吧,等以后混得熟了再问,应该还能挖出些内幕来。”
若茗笑道:“你现在也狡猾了,刚才尽拿好话套着他往外说。”
端卿笑笑地看着她,道:“你难道不是?可见大多数人都是听见好话就飘飘然,不知觉把事情全吐露出来了,以后你要是夸我,我就要留心防备了。”
若茗扑哧一笑:“鬼话,你又不是外人,我套你的话干什么,也值得你防备的?真真好笑。”
“万一呢?”端卿与她相处时总是心情愉悦,不禁大笑起来。
若茗假意嗔道:“哥哥真是的!人家实心实意待你,你却在心里防着我,今后再也不信你了!”
两人说说笑笑,不觉便到了客栈,因为今日无事,遂叫上豆丁到市集上捡些未见过的新鲜吃食饱餐了一顿,之后沿着护城河散步,意欲到前日那处赏茶花。
若茗一心一意与那个道姑结识,因此走的极快,想到不多时就可见到那道姑,心情十分轻快,孰料来之门前“邀云伴月”的匾额依然光鲜如昨,黑漆门扇却双扉紧闭,寂无人声。
三人在外站了多时,只盼有人出门搭话,不想唯有左右的行院人家不时有穿红这绿的姑娘嬉笑着探头来看,这两扇门却始终未曾打开。
到最后若茗沉不住气,大着胆子上前,扣住门上双环敲了几下,高声叫道:“有人在吗?”
半日方听见步声细碎来至门前,吱呀一声开了门,一个容长脸面,细眉星目,缁衣布帽地尼姑现身门内,轻声道:“几位有什么事吗?”
若茗一愣,怎么又成了尼姑?只得硬着头皮道:“我们前日经过贵宝地,一位着道装的姐姐邀我们进来赏花,所以今日冒昧打搅。”
尼姑恍然点头道:“哦,原来是松云妹妹的客人。只是不巧,她一早已经走了。”
“走了?”
“对,松云妹妹只是途经苏州,暂时在此停留,今日一早就乘船走了。”
三人均是大失所望,又有几分疑惑好奇,端卿便道:“如此就不多扰了,多谢师太告知。”
“不妨事,等松云再来时你们再会吧,阿弥陀佛。”尼姑说着关了门,听听走远了。
三人兴味索然走在归途,均是迷惑不解,怎么烟花地里又是道姑,又是尼姑?互相称呼又是姐姐妹妹?这个叫松云的,一大早去了哪里,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