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寂,万物都逐渐没了声音。冰荷正襟危坐床沿,脸上明显有着不高兴的表情。
李济走近她身边,与她并肩坐在床沿,不怎么明白地问道:“你怎么了?看你脸色似乎有点糟糕。”
“我”
冰荷看了他一眼,不满他脸上还挂有若无其事的笑容,于是生起闷气地别开脸去。
李济压根不喜欢看见女人无理取闹的模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不讨厌看她闹别扭的样子。
反而觉得很可爱
“气什么就直接告诉我,你闷在心底我怎么会知道?”
其实她的心绪是很容易看穿的,但是他却明知故问。
冰荷的脾气向来很好,若不是发生什么非必要生气的事情,她绝对是笑嘻嘻的过日子。
好不容易他们才接受彼此,她当然也不希望为了一件事情,而将原本美好的气氛破坏掉。
于是她决定将问题挑明。“那位漂亮的姑娘是谁?”
“哪位?宫中有很多位漂亮的姑娘。”
她听见他这么说,心里头可说是有股说不出口的酸楚滋味
“原来你根本没有断袖之癖,你很正常!你爱的是女人,从来就不会是男人对吧?”
他有没有听错啊?
怎么她在说话的时候,声音听起来像是有点哽咽,仿拂下一秒钟就会哭出声音似的。
“你没事吧?”
冰荷摇了摇头,默不吭声。
她无法将自己心里头的感受具体地告诉他,所以只好什么都不说,静静地等待情绪平复。
李济伸手板过她的身子,强迫她正视自己。
“你在意姝妃吗?”
“姝妃?”
“坐在我怀里的那位漂亮姑娘,她叫姝妃,是我三年前在西寮发现的美人,我很喜欢她,所以才将她带回来。”
原来她和姝妃一样,都是他从外头发现而带回宫内的姑娘。
知道这件事之后,冰荷忽然觉得很难过。
“原来你都是这样欺骗女人的感情。”
李济瞪大双眼,有些冤枉地辩驳道:“我哪里是欺骗呢?像你和我不就是两情相悦吗?”
她抡起粉拳,在他坚硬如石的胸口捶了一下,不高兴地说:“对你而言,两情相悦是有期限的,但是对我来说,却是一辈子了。”
闻言,李济脸上的神情漫过一阵诡异。
他不应该为她的话而省思自己的行为,但是刚才确实有那么一瞬间,他想由衷给她承诺──他们的两情相悦没有期限!
不行!
他不能对她存有真正的感情,一旦忧上了,就再也无法对感情的事,继续洒脱下去了。
他怎么能被一个女人束缚所有感情呢?
“你为什么要这样想?难道我给你的感觉这么不可靠?”他笑,一边伸手撩过她一撮发丝。
“你是皇子,身份地位和外貌都兼具了,哪个女人见了你之后能不动心呢?当初你会将姝妃带进宫中,不正和现在将我带进宫中的理由一样吗?你爱她是不?”她瞅住他的双眸问道。
“没有。”他想也不想便回答了她。
“没有?”她怔了怔,因为答案出乎意料之外。
“我只是觉得她很适合摆在我的身旁,让人觉得赏心悦目,但是对她,我没有太多感觉。”他可没有说谎。
“那对我呢?”
他含情脉脉地看着她,缓缓地将脸移近她。“当然是有感觉了。”
说完,他覆住她的唇瓣,吮着她玫瑰色的丁香小舌,款款柔情伴着由窗外泄进房内的一地月光,一同挑起了浪漫的气氛。
他的手绕到她身后,解下了她头上的发饰,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如洪瀑般泻在脑后。
她的小脸精致绝伦,一双眼眸更是无时无刻散发出惹人怜爱的目光,他渐渐无法抗拒。
“你可以一辈子对我好吗?”她问。
“可以。”他轻易地允诺她。
冰荷闭上双眼,任他解开了她胸前的衣襟,敞露出艳丽的红色抹胸,和一片雪白肌肤。
“我很自私的”她忍不住颤抖地说:“虽然你是皇子,拥有无数美人也是应该,可是如果你爱我,我希望你眼中只有我一人,不要让别的姑娘同我分享你的心好吗?”
她直言不讳地说,更加深深植入他的心坎里去。
在他身旁,每个女人都怕触怒地,所以心底即使有独占地的想法,也不敢据实说出。
她这么诚实、坦白、直接让他简直有些傻眼。
他将她推倒在床褥上,解下了床幔,遮去床上的青光,而浪漫的氛围正缓缓扩向四周
李济镇坐在书案前批阅卷宗,周围陷入一片寂静,整间书房内只有他翻阅卷宗的声音。
突然!
咻──
一道暗器破窗而入!
李济反应敏捷地闪过暗器,态度从容不迫的模样,仿若根本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
一会儿,阳辰推门而入,单膝跪地禀告。“卑职没有发现任何人,因为事出突然,所以来不及看清楚暗器发射的方向。”
李济沉默地看着阳辰,显然不太相信他说的话。
阳辰是他的贴身护卫,也是他精心拣选的武林高手,怎么可能达一个行刺失败的刺客也追丢了?
“你守在门外,都没察觉有可疑人物靠近书房吗?”他质问道。
“卑职失职,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迹”
阳辰径自认错,手心却微微冒着冷汗,为了讨姝妃欢心,他不惜做出违逆天意之事──
这又是何等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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