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p;quot;对呀!你们后来怎么冷淡晓妍了?"立凡不禁好奇问道。
"不,不是冷泼,而是保护,因为她长得和白玲实在大像了,但谁也没料到她们就是亲姐妹,班上同学都传说她是白玲二世,我们怕谣言会因此伤害了她。"老大难过地说。
"那你和张文祺,是从去救白玲起就好起来了罗!"立凡又问。
"可以这样说吧!毕竟我们共同经历了一段故事,她不只和我熟,而是和五虎都熟,但是谣言大可怕了,所以我们在校内不大说话。”
"不是和你朱守义特别要好吗?"立凡好玩地问。
老大一张严肃的脸不禁泛起了温柔的笑意。
"哈!有你的,朱守义!"立凡也笑他。
"哼!那你呢?你不说我也猜得出来,为了怕晓妍惨遭我们五虎的毒手,成日当隐形保镖跟踪我们,然后又假公济私,藉机对那只母老虎放电,哈!"朱守义毫不客气地打趣立凡。
立凡笑而不答,一丝甜蜜自他心窝窜起,流遍全身的每一粒细胞,喜悦极了。
五个大男生就这样笑笑闹闹,不觉时光的流逝。
石头堡的另一端,晓妍和文琪一同盘坐在晓妍舒适的房间内,也是毫无睡意。
文琪看着晓妍,再一想起白玲,不禁有隔世之感。
"文琪,再多说一些我姐的事给我听,我真想多了解她一点,我姐以前真的很漂亮吗?"
"唉!大漂亮了。漂亮得透着一股灵气,我一个在台东山上修行的师父见了她,却说她大灵气了,反而没福气了。"
"哼!这种命不命的东西,我才不信咧!你师父胡说八道。"晓妍不禁啐道。
文琪笑了笑,拿眼瞅了一下晓妍,不禁轻声道:
"你和你姐,乍看之下其实很像;但细看又觉得不像,我现在明白为什么了。"
"为什么?"晓妍好奇地间。
"你们的五官都很相似,但眼神却大不一样了。她的目光细致含蓄,一看就是那种喜欢诗词、禅学的女子;而你呢,一睁眼就是个十足的泼辣妇,更别提你的拳脚功夫了。"
"去你的,什么时代了,还讲究什么古典美人?再说现在黑道横行,不学点拳脚功夫,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哩!"
"这么说,我也该拜你为师罗!"
"不必拜师,看在你和我们姐妹两人都情同手足的份上,只要你肯学,我绝对会将十八般武艺,毫不保留教给你,绝不藏私。”
"我看不必了,不要哪天我一生气,不小心把我儿子给打死了。"文琪格格的笑了起来。
"去你的,哪有那么严重,至少葛立凡目前还安然无恙。"晓妍也笑了。
"哈!那小子真有两下子1,把你这只母老虎追到手。记得上次那几个在篮球场上被你修理的家伙吗?据说个个都到专治跌打损伤的师父那儿去报到了,还贴了几天膏葯才好。"
"活该!谁叫他们口不择言,尽是些不干不净的脏话。"晓妍哼了一声。
"唉!晓妍,你就是这样,说你豪气也真是豪气,但个性也真是大烈了,刚开学时,一看你真是吓了一大跳,不过看你那副新潮火辣的打扮,实在懒得理你,尤其一想起你姐,那才更不想理你呢!你简直是破坏她的形象,破坏到极点。”
"嘿!般清楚,她是她,我是我,拜托,别把我们混为一谈。对了,你说她喜欢禅学,她有去参加禅学社吗?"
"是啊,我们也是因为一起在禅学社中才熟了起来。怎么知道,唉!她出这种事。"
"叹什么气呢?人生好难说。现在看的是好,日后说不定是坏;现在看着是壤,却不一定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也许吧!我参不透,总之,我还是很难过就是了。我和你姐,还一直说要找个假期,一起上中台山打禅七呢!若是早点去修些福报,也许就好了。"
"算了,什么福报咧!你没看一大堆做好犯科的人,过得比谁都舒服,每天吃香的喝辣的,进出还有人巴结奉承,说了我就有气。还有啊,像现在不有许多大哥级的黑道,钱赚饱了,漂白一下,哇拷!变成有头有脸的民意代表了!真会把人给气炸!"晓妍不屑地撤起嘴。
"那,那是他前世修来的福报。"
"文琪,我不会信的,信自己吧!"
此时,窗外的天色已渐亮了。
晓妍和文琪至餐厅时,长桌上已整齐地排好了碗筷,和各式各样的早点、饮料。
而李冰和虹乃图也已坐在餐厅里。
"啊!爸,你回来了。"晓妍极欢快地拉着文琪就座。
虹乃图笑眯眯地望着晓妍,"是啊,今天凌晨三点多回来的。"
"晓妍,快请你其他的同学来吧!"李冰微笑着道。
正当此时,已传来刘嫂的声音:"大大,他们都来了。"
梆立凡和四虎边打哈欠边走进餐厅,一见到虹家夫妇,不好意思地闭了大嘴,和大家道早安。
"怎么,昨夜睡得不好吗?"李冰看他们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样,连忙的问道。
"没啦!打了一夜的牌,有点爱困而已。"立凡不好意思地回答。
虹乃图倒是呵呵大笑起来:"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凑在一起还睡什么觉。来,坐吧!”
"咦,那老三和水莲呢?"老大正问着,餐厅另一头已传来水莲的声音:"不!老三,我不要和他们一起吃,学会那种交际应酬,我就会被带出场了,拜托嘛!"
老三腼腆地望着大家,又看了看身旁正在撒娇的水莲。
李冰温和地笑着道:"还是请刘嫂把早点端到水晶帘,你们在里面进餐好了!"
水莲望了李冰一眼,疑惑地闪了一下呆滞的双眼,却有些惊骇地对老三说道:"啊!妈妈桑对我这么好,该不会是面上一盆火,脚下使绊子吧?"
"不会的,不会的。"老三温柔地哄着水莲。
"啊!老三你别上当了,你知道人是靠不住的,像我爸,我也信他呀!地说带我去台北亲戚家玩,可是一到亲戚家,他就跑了,我却被关在亲戚家。啊!我们快走!他们一定不是好人!"水莲骇得拖着老三就走,刘嫂连忙端了一大盘早餐跟在后头。
"唉!"李冰不禁叹了一口气。
桌面上的每个人,面对一桌子的佳肴美昧,顿感胃口全失,都再也提不起劲儿来了。
还是虹乃图朗声对大家说道:"各位,不用客气,也不用担心,相信水莲会好的。还有,我听晓妍的妈说起你们,真是大谢谢你们了也真难为你们了,来,大家开动吧!”
李冰不禁自觉失态,也忙着笑道:"是啊!大家不用担心,我们开动吧!相信大家肚子都饿了。”
四虎才放心地拿起筷子,立凡还是轻叹了一声,文琪却犹自难受得食不下咽。
"对了,你就是张文琪吗?你和白家熟,今天你可以陪我们夫妇去一趟白家吗?"虹乃图朝文琪道。
"哦,可是白无常很可怕的。"文琪张大了嘴。
"孩子,你放心,白无常已经入狱了。"虹乃图笑着道。
四虎和立凡不禁欢呼起来,还有人高兴得差点喷了一桌子的菜。
"是因为白玲的事吗?士且凡问道。
"当然不是,是因为他走私毒品,还贩卖人口。这一回他又从大陆进口了几十个不知情的大陆妹,打算飘洋渡海来台湾卖春,结果被海上保安队给捕获了!"
"哇靠!好精彩!"老大高兴得直喝采。
"所以,文琪你别怕,我是想,假如水莲的养母能过来石头堡照顾她,我想对她的帮助应该会很大。"虹乃图沈吟说道。
"这消息可靠吗?"文琪还是对白无常心怀恐惧。
"哦,这是我请徽信社查的,消息绝对正确无误,因为我已经去探过白无常的监了。"虹乃图面色凝重的说。
"啊,那白无常和伯父说了些什么?士1凡问道。
"我告诉他,我是白玲的生父,他先是吓了一跳,居然矢口否认他认识白玲这个人,还举手发誓,后来我告诉他,白玲没死,被我救起来了,是白玲叫我找他的,他才跪地求饶,说他卖白玲是不得已的,什么黑道要火拼他啦!他要走路费啦!反正全是一堆混帐话。"
“那他和白妈妈是怎么在一起的?"文琪又问。
"唉!他总算说了人话。他说他的妻子鲁娜娃是阿美族人,他在二十年前介入黑道,因为争地盘被黑道追杀,被砍伤在阿美族文化村山下,鲁娜娃下山提水,把他背回山上疗伤,就死心塌地的爱上他。
他是台湾彰化人,很早就是孤儿,对于鲁娜娃的真情,他是很感动,也说他对不起鲁娜娃,但是他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切已经由不得他了。"
"那水莲"李冰问道。
"他和鲁娜娃在一起,一直没有一儿半女,鲁娜娃也因此更被同村的人看不起,说这一定是遭天谴,谁叫她随意和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男人双宿双飞,所以才会生不出小孩。"
"那和姐姐有什么关系呢?"晓妍不禁疑惑。
"就在那一年的阿美族丰年祭里,玉嫂高兴得到处摇摇摆摆,水莲就混在大人堆里吃吃喝喝,这个哄哄,那个抱抱,谁也没注意。
倒是鲁娜娃瞧着水莲可爱,直到人声、鼓声都歇息了,玉嫂还不知晃到哪里去逍遥,鲁娜娃就当这个孩子是走失的,因此才把她抱回家。"
"啊!那我们几乎翻遍了整座阿美族文化村,为什么都没有发现水莲?"李冰不解地问道。
"唉!因为白无常无法忍受族人的冷嘲热讽,在那次丰年祭中和人大打出手,结果一回家就看见鲁娜娃把水莲抱回家,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悄悄地带着妻小回彰化了。因此,没有人知道白玲不是他们生的。”
"那水莲怎么又回到阿美族文化村?"立凡问道。
"在水莲七岁那一年,他又和黑道有了瓜葛,结果犯下了伪造文书和诈欺罪,一判就吃了十年的牢饭。"
"所以鲁娜娃才又带着姐姐回阿美族文化村罗?"晓妍问道。
"是的,她回去找她姐姐,和她姐姐一家人住在一起。"
"啊!可怜的鲁娜娃。"李冰不禁喟叹起来。
"所以说,十几年来,鲁娜娃与水莲可以说是相依为命的,这一回她听说水莲投海自尽,打击不可说不大,据说几乎已是半疯颠状态了。"虹乃图怜悯地说。
"是啊!她们邻居都说,她现在天天都还抱着一个骨灰坛子睡觉。"文琪难过地道。
"对了!白玲既然没死,白无常哪儿搞来的骨灰坛啊?"老大道出众人心中的疑问。
"哼!什么骨灰坛!他在山头杀了二只狗,烧成了骨灰装好,来骗鲁娜娃的。"
"啊!全校都上当了,真是可恶透顶。"立凡愤愤地道。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应当要尽快将鲁娜娃接过来。只是不知道她肯不肯来。"
"伯父,我想她会肯的,为了白玲,她什么都愿意。”文祺说道。
"好,那我们试试看好了。”虹乃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