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忍不住的大笑。
唐可可从镜中发琨时语坐在沙发上朗声大笑,惊得转身盯着他,僵在原地,颤抖的问道:“你听到多少?”
“一字不漏。”时语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他已有好些年没这般大笑了。
“你偷听!”该死的,她竟没发觉他在身后!
“我敲过门,只是你没听到。”时语仍是一脸笑意难掩。
唐可可快速的望了正门一眼。“你骗人,门上有钤,我没听到铃声。”
“进门的路永远不会只有一条。”他收起笑意,拿出一串钥匙。“这是前、后门的钥匙,你比我早来就先开门。”
唐可可仍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
时语蹲在她面前,靠近她的脸,毫无预警的轻吹了口气在她的脸上。“**咨询的工作不适合你,小女孩。”
唐可可警觉的往后退,瞪视他,冷冷道:“别叫我小女孩,我有名字。”
“嗯,你说的对,你希望我怎么称呼你?”
“唐可可。”
“可可是吗?很可爱的名字,挺贴切的。”是挺可爱的,连生气的模样都很逗人。
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觉得不顺。唐可可站起身,刻意站离时语几步之遥。
“对待雇主至少要懂得和颜悦色。”时语从口袋中拿出一个信封袋,连同钥匙一起递到她面前。
唐可可警戒的接下,好奇的打开信封袋,发现里面是一叠现金,她疑惑的望向时语。“这是什么?”
“你的薪水。”
“为什么要先给我?”
“预支不好?”时语反问。
“为什么要先预支?我不欠钱。”
“希望你能有好的表现。”他知道她来此的目的不在工作,他会答应她也不是因为缺个女职员,他会留下她,是为了
他让她不解,他的行径都很不寻常,这实在和她印象中的时语不符。
“你可以先走了,明天请准时。”
“你都这么容易相信人?”她不太相信时语是个这样的好人。
“不常。”她是他第一个不含戒心的女孩,即使他知道她可能来者不善,但仍愿意相信她,理由只有一个。
“你的意思是,我很荣幸获得时先生难得的信任?”唐可可说得冰冷讥诮。
“我准许你这么想。”时语一派轻松模样。
准许?!好专制的口气,激起了唐可可的叛逆因子。
“你有信心我不是来害你的?”
“你是吗?”时语反问,他对她到他身边的目的不是太有兴趣。
“你想我是吗?”她很少和人像现在这般针锋相对,时语意外的激起她个性中显少展现的叛逆因子。
“怎么?小女孩,你认为你能伤害我?”时语笑看她挑衅的小脸,没有女人能伤害到他,他生来就是注定伤害女人的。
“不要叫我小女孩!”她讨厌他叫她小女孩。
“你的小男朋友知道你的火爆吗?”她火爆的俏脸很逗人。
她实在恨透他那一副戏谑的嘴脸,气得想撕烂他的俊脸,此时她的胃都纠结在一块了。
“他不像你这般恶心,跟他在一起,我不需要靠火爆来克制反胃,跟你在一起实在需要一个强壮的胃。”她气得连骂人都失了分寸,无法骂得贴切。
“我令你反胃?”时语大笑,反讥道“我该好心的劝你换个雇主,或者是你的猪精客户需要你长期贴身做他的**咨询专家?”
“你”唐可可气得晕眩,能惹到她气得发晕,他大概是头一个。
“女人是喜欢说反话的动物,或者,你正抗拒我的吸引力。”时语故作无奈的摇头“我该告诉过你,我对小女孩没兴趣,趁早死心对你会好点。”
她感到彻底的羞辱,没人敢对她这么说话!她痛恨她为什么得待在他身边保护他,就因为要还人情债,所以她得受气!唐可可瞪视着时语脚上的七彩绳。
突然,她怔愣住了,时语脚边的落地玻璃竟反映着外头的月光,月光在玻璃的反射下格外明显,是在提醒她吗?
唐可可像泄了气的皮球,极度无奈的压下所有的怒气,逼自己道歉。
“抱歉,刚才的话当我没说过,我一时控制不住脾气上她还得待在他身边四十九天,第一天就闹翻了怎么成。
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时语不解的望着她勉强的表情,随即笑了。
她无奈的在心中悲叹——唐可可啊!唐可可,低声下气还被人嘲笑,你是欠了人家一条命所以才得这么还的,无论如何要努力撑下去。
“我可以走了吗?”唐可可问得无力。
“可以二时语点头。
“再见。”
唐可可连一眼都没看她就转身快步离去,她需要为白自己做心理建设,这只是个开始,未来的日子还长得很呢!
时语笑着摇头,这个怪女孩火爆极了,还有一张不饶人的伶牙利齿,却让他觉得有趣,她的毒讽引不起他一丁点怒气,甚至让他的心情大好。
他必须很小心的与这个小女孩保持距离,是他让她留在他身边的,只因为在她身上曾让他看见纪月龄的影子,是他不理智的私心留下她,就得控制住自己,不能对她有一丁点的感情,她只是他利用来睹物思人的物品。
七年前的陈影是他的一次教训,他错误的对这个主动接近他、安慰他,有三分类似纪月龄的女人产生错觉的爱情,害了陈影,让她无故失踪,至今,他对她仍有一份深深的歉意与愧疚。
这次,他又错误的让一个令他产生错觉的女孩留在身边,他知道他不该,却矛盾的无法赶她走。
唐可可给了他一种不再孤独的感觉,感觉好得让他产生无法放她走的私心,而她独特恶毒的俏皮讽刺也带给他不少欢笑,他舍不得让她离开。
她只是他私心下利用的物品,他对她不会有感情,绝对不会!就像他身边泄欲的女人一样,只是物品。
他不会让自己再度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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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冲动、好鲁莽、好火爆、好幼稚,根本没必要跟个“客户”斗气,她是受雇于保护他的保镖,在他面前失了分寸就是她的失职。
更懊恼的是,在时语面前她就是会沉不住气,压不住心中的谩骂,自然的就冲出口了。
时语仿佛天生具有刺激她野蛮因子的天份,激得她不吐不快。
自己的理智、冷静、机警到哪去了?’让时语听到了不该听到的电话内容,幸好内容无关重要机密,否则她的身份就暴露了。
他们还要相处一段不短的时间,在搞不清她要保护时语哪方面安全的情况下,她得二十四小时跟监,全方位的保护。
这是件苦差事,在客户不知情的情况下,无法要求其配合;这更是一大考验,而她不容许失败,她的自尊不允许,她的命是这次的酬劳,七年前就先付的酬劳。
无论如何,她都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办好这次的任务。
抬头望着月光,对自己慎重的提醒。
唐可可看了看表,七点钟,离时语夜间活动时间还有四小时,她要捉住这短暂的时间解决她之前移交给二哥的猪精任务。
“猪精开荤事件”有必要向大哥报告,她将不再对前项任务负责。
她要全心全意保护时语,她的直觉告诉她,时语的危机不简单。
一条命不是那么容易还的,她心里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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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唐可可忍不住对门口的“阿拉伯壮丁”大叫。
她万万没想到向大哥说明所有的事之后,大哥只应道:“放手让澈霄去做,任何人不准干涉,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许过问。”
她听得一头雾水,却明白全权移交后,她没资格置可否,只能照办。
但她就是无法放心,她决定去看一眼,搞清楚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一到目的地,她就被眼前的阵仗给惊得血压火速攀升,差点爆血管。
二哥居然在猪精名下的一栋洋房内夜夜笙歌!
大门口立着两名不知哪儿找来的壮男,打扮成阿拉伯壮丁模样,穿着暴露,活像展示肌肉的猛男秀。
他们告诉她,今晚是“阿拉伯之夜”凡是参加的人都必须穿着阿拉伯式的打扮,女人更要穿上薄纱装,由蔡家无限量提供。
唐可可气得差点吐血,正准备强行进入。
“别为难他们了。”从大门内走出一名曼妙女子。
性感低沉的女性嗓音让唐可可一听就知道她是谁。“昙,你怎么会在这里?”
昙是二哥的红粉知己,也是公司暗聘的得力助手,代号“昙”
“由奴家亲自为你服务如何?”昙拉唐可可进入大门后的布幕中,手脚利落的脱去唐可可的衣服,替她换上黑色的薄纱。
唐可可站着不动,无奈的摇头,以她的能力绝对打不过昙,只能任由摆布。
“为什么连我都要换这种恶心的衣服?”唐可可着实不解。
“我都得换,你想呢?”昙温和的推她出布幕。
唐可可看了昙一眼,向来只有柔和的脸上根本读不到蛛丝马迹,她放弃的快步走进大厅。
等会儿她铁要把那头猪精打成七月半拜拜的猪公祭天,以消她心头之气。
这一切都是为了取悦猪精所做的安排,她无法对亲生二哥动手,就把气出在猪精身上,享受是要付出代价的!只见一群舞娘在大厅中央舞着,而猪精就坐在正中央,被舞娘团团围住,那双绿豆猪眼被身旁的众多美女迷惑,傻愣痴迷。
然后,她看到了她的二哥,唐澈霄突兀的穿着西装倚在柱边,若有所思的望着眼前的舞娘。
“二哥,你别出心裁的设计真令小妹佩服,需要由小妹主持女奴拍卖会增添其精彩吗?以小妹的姿色是否可成为拍卖会高潮的商品?你想蔡金生会花多少钱买我一夜?请我也当他的‘炮友’?”唐可可讥诮冷讽的言语对着她向来敬重的二哥开炮。
唐澈言冷冽的东方眼眸扫过她,唇边泛起冷笑。“我想阿松不会准的。”
阿松!唐可可这才发现张柏松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脸色极为不佳。
“阿松,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惊讶的问。
“澈霄哥请我来带你离开。”张柏松对唐可可刚才的讥诮提议感到不满,他不喜欢她这样说话,这不像平常冷静沉稳的她。
唐可可转头瞪了二哥一眼,没想到二哥竟会请出张柏松这个局外人将她的军。
张柏松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他不喜欢她曼妙的身材如此暴露在外。
“走吧!”张柏松拉她往外走。
唐可可不情愿地被带到门外,突然手表响起,她惊觉的按掉声响,快步的跑出大门,让身上披着的外套落了地。
时语提早动身了,她得快点追到他的行踪。
“你要去哪?我送你。”张柏松捡起外套快步追到她。
“办事。阿松你别跟来,拜。”唐可可简洁道,跳上车火速开走。
张柏松望着唐可可细离的车影。最近,可可与他相处时的心不在焉令他不安,她与他的距离似乎更远了,他不禁想到那个叫时语的男人。
可可对时语的依赖模样深深的印在他心上,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