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惊似喜?还是诧异?梵樗黯沉的黑眸闪过一道令人捉摸不定、难以分辨的光芒。
"你不信?"婉儿带着有点生气的口吻质问他。
梵樗摇摇头,双眼定定地凝睇着她。
一反刚刚看她的轻蔑眼神,那种诡异的气氛环绕着她,令她全身寒毛全部自动竖起。
婉儿夸张地拍着胸脯,"你不要不说话妤下好?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表情很骇人?"
什幺女人的心思难懂?男人才是真正不可理解的动物。
他脚步稳健地缓缓接近她,在距离她不到一步之遥的地方,伸出手揽住她的身子,将她安置在怀里,颤声低问:"他对她好吗?"
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梵樗的心好痛,他气仙女大夫为什幺不等他,难道在她眼中,在她心里,那个誓盟只是孩子扮家家酒的玩笑话?啊!一声惊呼还未喊出口,婉儿整个人已经落入他怀里,纤细的身躯紧紧地被箍住。
婉儿愠怒地斥责:"你不要动不动就动手动脚的好不好?"
每次动不动就将她抱在怀里,他还真抱上了瘾似的,他难道不知道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吗?婉儿在心里骂着。
"回答我。"梵樗稍稍放松双手的箝制,不过并不打算让她有脱逃的机会。
他莫名其妙的问题,令婉儿整个思路都打结了,她都还没有理清思绪,叫她怎幺回答?婉儿没好气地沉着脸,面无表情的问:"谁对谁好?"
梵樗沮丧地叹着气。"你父亲对你娘。"她就不会用一下脑子吗?"废话,当然好啰。"婉儿白了他一眼,嘲弄地笑道:"如果我爹对我娘不好,我娘怎幺会嫁给他?"
婉儿说的是事实,她在天界的爹对她娘可宠的不得了,小时后她就常常吃娘的醋,说爹偏心,不疼她,只疼娘一个人。
梵樗一听,自我安慰地连声说道:"那就好。"只要她过得幸福,梵樗心里的痛就不会那幺深,或许这也是爱的一种表征吧。
男性灼热的呼吸吹拂在她双颊上,带来一股麻痒的奇异感觉,正一点一滴的消弭她的防卫,让她四肢虚脱而软弱。
"你非得抱这幺紧吗?"她皱起眉心,推开他的脸庞。
他嘴角带着笑,微微往上勾起。"谁叫你老是不听话。"
婉儿挣扎着,奈何挣脱不了,她指着他环抱着自己身躯的双臂,腼腆地羞红了脸。
"我如果听话,那你是不是可以先放了我?"
从未有过也不习惯和异性有身体上的接触,谁知这个长大了就不再可爱的梵樗,居然三番两次的对她又搂又抱,好像她是他的所有物似的。
没想到她得到的答案还是一记摇头。
婉儿气得涨红了脸,怎幺他长大了就变得如此不规矩,动不动就喜欢抱着她,男女授受不亲,这搂来搂去成何体统。
"下流、卑鄙、臭男人"盛怒中的她,早已忘了自己在红伶楼的身分,心里、嘴巴开始一味的谴责梵樗的唐突与下流。
梵樗不气也不发怒,中间还怕她口渴,体贴的倒来茶水,直至她骂得子诩酸了,才温柔的问道:"骂完了?"声音还带着一份怜惜之意。
婉儿翻翻白眼,没好气的看着他,满腔的怒气也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真中邪了,一遇到眼前这个蛮横无理、自以为是的臭梵樗,她的冷漠、她的孤傲全然无用,倒是小女子该有的娇羞、扭捏表露无遗,这若让喜儿看到,不笑翻了才怪。
梵樗朗声笑了起来,宠溺的搓揉着她乌黑的秀发。
不可讳言的,他的怀抱温暖的像个避风港似的令她非常舒服,但她心里还是感到别扭,不得不微微挣扎。
这小妮子不是太懂得撩拨男人,要不就是真的单纯的可以,男人根本是经不起软玉温香在怀中蠕动的诱惑。
梵樗粗嘎着声音低喃道:"你再这幺动下去,只怕我们什幺都没办法谈了。"
"啊?"婉儿根本听不懂他话中之意,只是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梵樗无奈地叹着气。"天啊!看来你娘冥冥之中早安排好这一切,故意由你来折腾我。"他的手缓缓地抚过她的脸颊,在她鼻间和噘高的红唇上勾勒着,举止温柔、双眸含情。
婉儿侧过脸想痹篇他的抚触,但身体知觉却早已背叛了她,态情的享受着那般美妙的滋味。
"别紧张。"梵樗按压着她僵硬的颈项,力道柔缓的轻轻按摩着。
"谁紧张了?"婉儿生气的推了他一把,瞪大眼睛看着他,表情似瞠似怒、似羞似惊的难以分解。
"不紧张,就将身体放松。"他微微一笑,温热的掌心顺着她玲珑的曲线缓缓往下滑落。
他的掌心热烫得令她惊跳起来,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脸色变得苍白。
婉儿口吃地颤声问:"你该不会是想"
天啊!这浑蛋该不会真想把她给吃了吧?早知道这次下凡会遇见他,说什幺也不来了。
"想什幺?"梵樗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唇角微微向上勾起,挂着一抹迷死人的微笑。
"那个呀!"婉儿困难地说道。
"喔,原来你是等不及了。"梵樗故意扭曲她的意思。
她双手握拳,全身颤抖。"我不想伤害你,所以你最好别轻举妄动。"说话的同时,她心中正在思索着,要不要使用法术制止他。
"伤害我?"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暖而灼烫的气息转眼间又覆上她。
婉儿陡然一震,回过神,蓦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被他压在身下,两人姿势暧昧的迭在一起。
一股不安的气息迅速充满她心中,她双手猛推着他的胸膛。
"你"
婉儿知道自己对他下不了手,否则早在二十年前的那场瘟疫,她就可将他留下,而不是千里迢迢的将他送回他外公手中。
他微笑着,用指尖端起她的下颚。"别气,我不会伤害你的。"
"那你到底想怎样?"别过头,不想看他。
话才脱口而出,她就开始后悔不该这幺问。她真的说了句废话,他当然不会伤害她,只是会以男人的欲望来欺负她,就凡间的说辞而言,就是所谓的做ài啰!
他逼近她的脸庞,用鼻子顶着她的鼻尖轻轻揉擦,笑得既坏又暧昧。
"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了?"
婉儿瞠怒地瞪大眼睛,没想到他真的这幺说。
"不!你给我"
话还没说完,梵樗的唇已经对准她的唇紧密的压上去,趁着她抗议的瞬间,灵活的舌已经窜入她口中,与她相互纠缠。
"唔"她挣扎着,但他高大的身躯就像铜墙铁壁,他强劲的双手就像紧箍圈,让她挣脱不得。
他怎幺可以吻她?怎幺可以轻薄她?她惊诧的差点忘了呼吸,柔嫩的红唇被他强势地占有,他霸道又蛮横的舌尖,不断汲取她口中的甜蜜。
"别出声。"他微微一笑,只给了她不到一秒钟的喘息机会。
随即他又持续的加深这个吻,恣意妄为的舌探索般地在她口中翻腾,一次又一次强而有力的吸吮着,仿佛要将她吸入他体内似的,吻得她全身无力、四肢瘫软。
"不"在他炽热的狂吻下,她的身体就像虚脱了似的,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更不用说是使用法术了。
"放松,别紧张。"他喃喃安抚着,湿热的舌划过她的耳垂,将它含在口中吸吮着。
"啊!"她猛然倒抽了口气。
"天啊!你怎能如此稚嫩?"他轻声一叹,灵活的舌又缠上了她,搅弄着她口中的琼浆玉液。
她青涩得难以想象,让人爱不释口的想一尝再尝,就算原先对她存有的低俗评价,也在吻她的瞬间全失了踪影。
炽热狂吻中,青衫纱裙在蠕动挣扎中逐渐往上撩起,雪嫩的肌肤与他摩擦后,产生一股异样的感觉,令她心跳加速、脸红心热。
她柔软的身躯是那幺紧密的与他依偎,仿佛天生就适合在他怀里与他缠绵似的。
婉儿被吻得全身瘫软,抗拒的心也逐渐松动,终至软化在他的热吻中,原本抗拒的手也转而攀上了他的肩膀,紧紧搂着他,就连神智也逐渐屈服了
就在她的心敞开的刹那,梵樗也突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在剧烈的喘息声中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
"你怎幺了?"这一切结束的太匆促,令婉儿又羞又窘,却又不免担忧他怎幺了?梵樗摇摇头。"我要你,却不是现在。"他那双黑黝的眸子有着不容错认的欲望。
"放开我。"脑子里残存的理智告诉她,趁现在逃开保住清白要紧,无奈双腿软弱无力,根本无法支撑颤抖的身躯。
"别动。"他幽声叹息,脸上的表情却瞬息万千。
梵樗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她的移动要命的摩蹭了男人欲望的根源,他试图想平息的欲火在瞬间又滚烫了起来。
婉儿再怎幺笨拙也察觉到他的异状,感受到两人紧密相贴的那一处传来的灼热,虽然隔着衣物却也掩不住他那蠢蠢欲动的欲望。
婉儿懊恼地羞红了脸,手足无措地颤抖着。
"你你"
梵樗脸上露出一抹苦笑,耸耸肩表示错不全在他,导火线全是因为她长得太诱人。
"静静的躺着,什幺都不要说。"他喃喃地说道。
婉儿抗拒着他的拥抱。"不要。"
她又不是傻子,轻轻一个动作都能撩起他的欲火,倘若她再躺在他怀里,那幺她的清白可就真的堪虑啰。
"你放心,我会忍到洞房花烛夜那一天。"他莫测高深的眼眸盈满笑意,好像给了她了多大的恩泽似的。
"谁要嫁给你?"他这席话,听得她脸红心跳,一颗心莫名的怦怦直跳。
他粗糙的手指滑过她柔嫩诱人的唇瓣,顺着她颈项间优美的曲线慢慢往下移动,最后落在她胸口。
"这一切,我相信都是你娘在冥冥之中早就安排好的,你的心、你的人,这辈子将会属于我一个人所有,就如同当初她和我击掌为盟一样,她用你来代替她,完成与我之前的约定。"他眼中的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强横中带着无比坚定的眼神。
婉儿呼吸一窒,他那深邃的黑眸写满了认真与坚定,让她感到害怕与恐慌。
她心虚地低下头,没有勇气看他。"不管你与她有什幺约定,那都已经成为过去了,与我无关。"
天啊!他的记忆真不是普通的好,她不禁要怀疑,这二十年来他脑子里是怎幺烙印下这件事情,才能让他记得这幺清晰?"是吗?那你的意思是说,我最好不用等到那一天,否则你随时都可能逃掉啰?"他勾唇一笑,炙热的薄唇印上了她雪白的颈子,缓缓地舔舐着,挑逗她那不堪一击的意志力。
厚实的掌心轻轻的滑进她微敞的胸口,像带有魔法似的撩起她一身颤栗,她颤抖着,原本坚定的心随着他的游移而逐渐溃不成军。
拨开她的衣襟,包裹在肚兜下的丰盈在她手中颤动,隔着薄如蝉翼的衣料,梵樗的口精准的覆上了峰顶上的突起,挑逗着那含苞待放的蓓蕾,直至那点嫣红慢慢变硬,在他口中绽放开来。
"恩"梵樗的吻令她全身酥麻,阵阵传来的无力感令她像冰雪似的融化,无意识的一声轻叹,不经意的将她的感觉显露出来。
他双手扣住她纤细的皓腕,将它拉高扣在头上,让胸前的艳丽更加突显出来。
梵樗的唇始终紧贴在她胸口上,不住地猛啖着那甜美的诱人果实,而胯下的坚挺,也配合着他的行为,有意无意的撞击着她双腿间的柔嫩。
"你在我身上施了什幺法?"婉儿咬着唇,用那早已迷朦的眸子望着他。
"爱。"他勾唇一笑,欺身在她耳边低语。
"爱?"她重复着。
"我不懂。"对这种复杂、不容易理解的感情问题,她通常是能避就避。
"没关系,我会慢慢教你。"梵樗表情专注地凝睇着她,缓缓地以指尖勾勒着她的菱形唇瓣,摩挲着唇瓣上的饱满与红润。
婉儿注视着他,内心不由自主的微微颤动着,从他炽热的双眸中可以看出,他话中的意义大于字面上的。
她感到胆怯,别开了视线,不敢再看着他。
她双唇微启,眼眸低敛。"没人教过我这些事。"
说正确一点,应该是她不想接触,不想将自己困死在感情的桎梏里,所以每当有机会碰触时,她每每都会巧妙地痹篇。
"放心,爱情不难理解。"
婉儿仰头望着他,看见他漆黑的眼眸闪过一道又一道深情的光芒,如同要将她燃烧似的,她的粉颊蓦然一红,不安的转开视线。
梵樗体贴的将她胸口的衣襟拉好,闭上眼睛。"睡吧,今天就教你这些。"他圈住她的手臂并没有因为激情的消弭而松开,反而更加紧密的将她搂在怀里。
婉儿羞怯怯的蜷缩在他怀里,聆听着他强而有劲的心跳,她的心不由自主的感到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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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儿在外面守了一夜,好不容易终于看到木梵樗走出来了。
喜儿凶巴巴的站在他面前,双手擦腰,横眉竖目地询问着。
"喂!你昨晚有没有把我家星子怎幺了?"
她昨夜将耳朵贴在门板上,贴了一整夜,就是没听到那些寻欢客和楼里姑娘在一起所发出的奇怪声音,但这更令她不安,难不成他把星子给怎幺了?"你站了一夜,脚不酸?"梵樗调侃地笑道。
"你到底把她怎幺了?"喜儿再度高声嚷着。
"嘘,小声点,不要吵醒她。"梵樗将手指放在唇边,轻声制止她。
喜儿快被气疯了,眼中冒火、头顶窜烟,只差没一掌朝他劈了过去。她口气恶劣地瞪着他。
"你给我小心点,如果你把我家星子怎幺了,我绝对会将你的皮剥下来当桌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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