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她今天会来吗?”左耀俊实在很想见见秦孝柏心目中的美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们已订下周末之约了。”秦孝柏也免不了暗爽在心中。
“动作这么快!她几点到?”
“大概六点半吧!”在宙斯俱乐部顶楼办公室内,两位大老板正为詹楚琳的事津津乐道不已。
詹楚琳不再将重心只放在周末的撒旦先生身上,心里反而有点内疚。她实在不该一心二用,这不单是对撒旦先生,也是对秦孝柏的不忠。
到了七点,仍未见她出现在宙斯俱乐斯。“老兄,她人呢?”
“她迟到了。”不光是左耀俊急,秦孝柏更是心焦。
“会不会她知道我要见她,所以不来了?”
“你又知道她会未卜先知了?她一定是有事才不能来。”秦孝柏很想打电话问她,为何失约,可是又怕一通电话会拆穿自己的身份。过了七点二十三分,她终于姗姗来迟。
“她来了,耀俊。”秦孝柏早已化好糠,只等她的出现。
左耀俊循着他的手势往下一看——佳人一身的浅蓝洋装,长发稍稍揽上,别有一番风情。“她是美人。”连左耀俊也夸她,秦孝柏更加得意自己眼光确实不差。
“阿德,去带她上楼。而你,也该消失了吧!兄弟。”秦孝柏下逐客令。
左耀俊投以见色忘友的一剂不平眼神。“这么现实,有了女友就忘了老友。”
“我哪敢忘!只是我只有在这个时刻才能欺骗自己,相信自己是阿诺,是汤姆克鲁斯。”
左耀俊笑了笑,便消失在门口。
左耀俊很明白,秦孝柏内心深处是一把永不熄灭的火源,骨子里流动的是叛逆狂野的因子。
长久积压的闷骚,有机会寻得爆发的管道,那可真是无比的痛快;他,秦孝柏,就是这种男人。外表沉稳,内心风骚的男人,是很难耐孤独寂寞的,像自己也是如此,又加上天生爱飘泊的个性,让他不敢轻易对单纯的女子做出承诺。
美丽如她——詹楚嫣,阔别三年,最近的再次邂逅,挑起了当年情。
左耀俊和詹楚嫣是在朋友的婚礼上相识的,他的前卫、大胆,吸引住不少女子的眼光,偏偏他却钟情于那株空谷幽兰。
新娘的三位伴娘中,就属詹楚嫣最恬静,小礼服更衬托出她的飘逸,也彰显她的与众不同。
“小俊,新娘身边的伴娘,个个都挺漂亮的。”男方伴郎穷极无聊,开始对伴娘们品头论足一番。
当然,比评女人不光是男人的专利,女方伴娘们也热烈地讨论起来。“嫣嫣,新郎的男傧相都很英俊呢!”凤卿忍不住夸了对方,多少的有情人都是在这样的场合结识的。结果这一回也真的凑合了两对情侣,而詹楚嫣却是那位被摒除在外的女主角。
之后他们六人也出去玩了几次,不过詹楚嫣始终与左耀俊不来电,也许是他太引人注目的关系,这一点,使她迟迟不敢进一步的与他接触。
凤卿一早便打电话给詹楚嫣。“嫣嫣,证信邀我们出去。”
其实大伙全想凑合詹楚嫣与左耀俊,只是男女双方若无心交往,再多的敲边鼓也是枉然。凤卿与证信配对成功后,两人总是热心的充当红娘,去约会还不忘再邀几个电灯泡。
“我们?除了你、证信,和我吗?”
“当然还有耀俊。”
“我不去。”连考虑都不考虑,詹楚嫣一口回绝。
“为什么?”
“我们谈不来。”也许,大英俊的男人注定难以拥有,她可不打算天天跟在他的身边,以防其他美女企图拐跑他。
“不然,就当是你们最后一次聚会好了,你就看在我的面子,勉强参加,好不好?”凤卿也知道,他们是白费心机了;不过既然已约了左耀俊,若邀她不成,那左耀俊不就落单了吗?
在禁不起凤卿苦苦哀求下,詹楚嫣只好勉为其难的出门了。
六个人约在火车站,准备出发到大坪岭,男孩子为了与女友更亲近些,都想尽方法去借来机车,得以“双贴”增进感情。
凤卿与证信两人早已先行出发,其他一对仍待在原地陪着詹楚嫣等另一名男主角左耀俊出现。
“莫名其妙,哪有男人迟到的!”詹楚嫣已略微火大,瞧不起人也用不着这么表现。
“你们先走吧!”
“嫣嫣,你呢?”在超过约定时间半小时后,詹楚嫣决定不去了,让人耍着玩呀!那个左耀俊,当自己是什么东西,不来也不说一声,詹楚嫣愈想愈气,索性决定回家算了。
“你们放心,我没事的。”詹楚嫣赶他们先走,拦了车便准备离去,人已坐进了taxi。
计程车司机口中的天寿少年仔骑着追风正拦在车前头。司机先生探出头准备开骂,还没骂出口,对方先行比了个抱歉的手势。少年仔指了指车内的乘客。
“小姐,他找你的。”
“找我?我又不认识骑这种车子的男生。”詹楚嫣并未认出是左耀俊,还告诉司机先生别理他。
左耀俊不走,taxi也动不了,结果还是他停了车,走到taxi车门边,敲敲窗子,司机先生按下电动窗,让他们得以摆平此事。在司机大哥眼里,他们不过是吵嘴斗气的小俩口。
左耀俊打开面罩。“下车吧!你不去大坪岭了?”左耀俊也不是存心放她鸽子,只是恰巧有朋友找他,聊忘了时间才会迟到,他赶至预定地点,就看见她已搭上taxi,逼不得已,他只好做出这种扰乱交通秩序的糗事来了。
詹楚嫣一见是他,满腔的火气更是上扬。“你迟到了,我也不去了。司机先生,开车吧!”
乘客至上的载客理念,使司机先生也无法替他太过留情。“先生,麻烦一下。”
左耀俊退后一步,让taxi后退,开离现场。左耀俊拉下面罩,一跨上机车,便追上他们,这一回他没做出什么惊人之举,只是“跟”着车后走,直到她下车为止。
她一下车,他也停下机车,跟在她身后,他腿长,只不过多跨个十步便追上她,并不礼貌的拉住她的手。“你在耍什么脾气?”左耀俊不说还好,说出口更惹她不快。
“左少爷,现在是你左耀俊在耍脾气还是我詹楚嫣在耍个性?”詹楚嫣反问他,左耀俊只是不放松也不捉紧她的站在原地。
“我道歉,我迟到了。不过你也不该这么拒人于千里外呀!”
“左耀俊,做错事的人认错也是应该的;可是呢!道过歉的人还这么嚣张猖狂的,好像只有你会喔!”詹楚嫣按捺下怒火,竟反常的和颜悦色的对他轻声细语。
詹楚嫣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变,使他一时不知该表示惭愧或自认理所当然她该如此指责。
左耀俊在心中暗暗打量她,平时见她乖乖巧巧、温驯可人的,殊不知她也有这么不同于平常的另一面,真是大发现。
“好吧!你怎么说怎么算,不过呢;先决条件是跟我走。”
“跟你走?你有没有搞错,我为什么要跟你走?你又凭哪一点能叫我跟你走?”詹楚嫣试着挣脱出他的手心,偏偏又不得要领,换来的只是他的加重力道。
“不凭什么,我们和证信已约好,大不了下一回再一口回绝他们的邀请,以免伤了人家的美意。”
詹楚嫣见他也不是没诚意,心一软,就点头同意了他的说法。
“反正已经没有下一回的机会了。”詹楚嫣喃喃地说。这种话听在他耳里,可真是无比的刺耳,他才不信他们不会有下一回的机会。
当他们到达大坪岭时,凤卿他们早已铺设好野餐的捕巾及摆放好食物。
“我就知道你行。”证信对左耀俊说。
“我已丢尽左家子弟的脸了。”
“怎么说?”
“我当阻碍交通的‘猴死囝仔’,只为了拦截下她。”左耀俊长到这么大,从没这么丢脸过。他发誓,他再也不会失去理智的做出这种傻事来,拿自己生命及名誉开玩笑。
“没关系,反正只剩这一次的机会。”
证信一说出此话,左耀俊立刻反驳:“谁说的,我只说我不重犯丢脸的事,又没说我和她以后不再见面。”
左耀俊的话惹来证信的惊讶与狂喜。“真的假的?”
“我像在说假话吗?”
“你是不像,不过楚嫣说她和你不来电,所以——”
“谁说我们不来电?只要一个月,我敢保证,她一定会爱上我,而且爱得惨兮兮的。”左耀俊一面说着,眼神也不自主的朝她身上瞄。
证信不禁窃笑,看来他们配对成功之日,指日可待了。
自大坪岭一游,他开始展开紧迫钉人的攻势。要浪漫有浪漫,要温馨有温馨,他可以千变万化去改变自己,为的就是让她开心,让她展现笑颜。詹楚嫣几乎被他攻陷了,可是基于女性的矜持,詹楚嫣从不曾与他单独出门约过会。
他们的躲猫猫爱情,他们若有似无的爱情,总在朋友间成了一项赌注。有人赌他们终成眷属,也有的人完全不看好他们。
左耀俊积极的追求,詹楚嫣的心也一寸寸的被吞噬,当她的心已完全被攻占时,却天外飞来一颗炸弹,不但炸碎了她的心,也粉碎了他们的爱情。
“嫣嫣,听说你和左耀俊在一块,真的假的?”某日,也是那一回参加婚礼的女同事亚姿向詹楚嫣问起这事来。
詹楚嫣也不太有戒心的,毫不隐瞒:“是啊!我们才刚开始来往。”
“还好!还好你们才刚刚开始来往。”亚姿那为她庆幸的口气,引起詹楚嫣内心的不安。
“怎么了,他,有事吗?”
“他是没事,不过有人有事了。”亚姿幸灾乐祸地说。
“谁有事?”詹楚嫣讨厌这种语焉不详。
“向雍静。”
“雍静?为什么她会有事?”
“因为左耀俊脚踏两条船,既要鱼也要熊掌。”
“亚姿,耀俊若真的这么做,他就没办法坦然的面对我了。”詹楚嫣自认自己不是顶出色的美人,若真要与别人抢他,她铁定没两三下就要被挤下来的。现在她与他的事不过才公开半个月,便遭此种消息的打击,令她还真无力招架。
“他出众的外表、潇洒的气度,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光你,任何女人都会对他倾心的。再说女未嫁、男未婚,谁属谁都还不知道呢!”亚姿早不满,同事这么多人,他却只看中詹楚嫣这个温驯小绵羊,心态上也有根大的不平衡,若非假借向雍静为藉口,亚姿还不大敢去挑起这场战争。
亚姿说得口沫横飞,而詹楚嫣是一句不吭。
“嫣嫣?”
“亚姿,该上班了。”詹楚嫣真的很厌恶,一大早来上班,便听到这种影响士气的话题。自己还是话题的女主角。
俊俏男子果然不好拥有,现在不就印证了这句话?詹楚嫣这个人,没见棺材是不掉泪,无凭无据,她还不至于判人死刑。
中午午休时间,她去找一课的左耀俊,可是在经过男化妆室时,竟意外听到熟悉的声音。
左耀俊及另外三名一课的同事正在男化妆室内闲聊。“小俊,听说你和三课的詹楚嫣在交往,是不是?”一名男子问他。
“是啊!你消息这么灵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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