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往咱们庄上來呢,手里可都提着家伙,”那小厮又具体地报了出來。
“來者不善啊……”晁盖心里嘀咕着,这下有点犯难了。
“你看,我说什么來着,这臧家欺人太甚,你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们当你是缩头乌龟,”晁济道毛了,怒道:“我说去黄家收拾他,你不让,现在怎么样,让人家找上门來了,唉,我说老二,你现在真,”说到这里,晁济道气得说不下去了。
晁济道往外跨了两步,正好门徒都聚在这里,晁济道严肃地道:“今天他臧家敢到咱门前叫嚣,咱就敢让他有來无回,”
晁盖本來是怕大哥鲁莽又闯出什么祸害來,但是,此番这臧家却步步紧逼,看來是早有预谋的,此刻的晁盖就是有再大的耐性,也忍不住了,还不等晁济道跨出门來,便几步赶上來,一个箭步冲出了自家的大门來。
而这时,臧家的人马也浩浩荡荡地开到了晁家的门口,一行二十多人密密麻麻黑压压地排了一大片,等晁济道带着晁家的人也抢出门來,依着大门的地势站出一个阵势,臧家的阵列里头才纷纷让开一条道,让臧敖从里面走到最前來,大摇大摆地站定了,摆出一个牛逼哄哄的样子,打量着晁家的庄园。
“喂,你们干什么,识相的,给我滚远些,”晁济道刀不出鞘,直指着臧敖,丝毫沒有半点客气的样子。
臧敖摆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依旧散漫地打量着面前的大门,眼里完全就沒有将晁济道放进眼里。
“臧敖,你看什么,”晁盖朝臧敖骂道。
这指名道姓的骂上來,臧敖就是再淡定,这回也不得不理晁盖了,于是,臧敖将脸往天上一扬,挑衅地道:“怎么着,怎么着,晁盖,你们管的也太宽了吧,你不让我进,还不让我看看我以后的宅子么,”
“放屁,”晁济道怒骂道:“你这畜生瞪大眼瞧瞧,这上面写的什么字,快快夹了你的鸟嘴,给我滚远远的,”
“呀呵,叫我滚,笑话,”臧敖愈发來了劲,更过分地挑衅起來,道:“围墙里头的事,现在你还管的着,但这大门外头,你还不许老子站上一站了,”说着臧敖故意摆动这脑袋,看着晁家门上的那个牌匾,道:“我怎么越看上面越像是写着‘臧宅’呢,你们说是不是,”臧敖回头问身边的那些手下。
“是啊,”臧家众人一哄而应,那声音汇集在一起犹如平地惊雷。
“小王八蛋,你欺人太甚,上午的事还沒找你算账,你下午就送上门來,这可是你自找的……”
不等晁济道说完,臧敖就火上浇油一般地打断了他的话道:“你能把我怎样,艹,你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瞧瞧,现在可不同以往了,这郓城县里头是我臧家一家独大,就光这次我家招的门徒就多了三倍,两个打一个,你晁家能应付的來么,”
这**裸地挑衅也终究是挑衅,晁盖瞧臧敖的來势汹汹的样子,可不是为耀武扬威的,说白了终究是要干一场的,于是,晁盖当前一站,将两个袖子一撸起來,朝着臧敖一挥手道:“久说无益,动手吧,”
臧敖看了晁盖的那个架势,冷冷的哼了一声,双手往前用力一挥,喝道:“给我上,砸了他们晁家,”
这一声响过,顿时,臧家的门徒就像是潮水一般朝着晁家大门涌了过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晁济道心里有怒,立刻便挺着朴刀迎了上來,晁家的庄客经过上午的羞辱,此刻也是饱含报复之意,下手愈发狠毒起來。
晁盖迎着那來人当面就是一拳,打得鼻血横飞,扑通一声就倒在地上,借着这个出手的迅猛势气,晁盖三拳两脚将臧家的门徒打得七零八落,而自己像是一堵坚实的盾牌一样,在晁家的大门阶梯前将臧家的冲杀之势消弱了不少,就这般,两伙人你來我往地厮打在一起,打斗场面很是激烈,可是,过不得多久,臧家人海战术的优势就凸显了出來,晁盖虽然威猛,但是,身边的晁家门徒三面受敌,斗的久了实在就有些撑不住了。
“大哥,你带着弟兄们先往门里退退,我抵挡的了,缓缓劲,咱再一鼓作气杀他娘的,”晁盖横冲直撞地一路打了过去,一直打到了大哥晁济道的身边,快言快语地对大哥说道。
可是,晁济道的牛脾气哪里会答应,他一脚踹翻了一个,大喝道:“今天和他们一拼到底,”
晁盖拗不过他,沒得办法,只得抖出全力來应付臧家的八面围攻。
就在两家打的头破血流到白热化的时候,一声住手犹如虎啸一般在当空炸响,就在众人迟疑了那么一刻的时候,两个人像是旋风一般从中间直扫进來,将两家人一把一个推搡开來,顿时,像是一把利刃将胶着的两家,顿时划成两边來。
“干什么,”朱仝瞪起一双大眼,冲着臧家众人道:“好大的排场啊,”
臧敖正要开口,雷横这时便厉声打断他说道:“县令正好要招你们两家过去,有什么话留到衙门再说吧,”
臧敖被两个都头这一顿呵斥,心里很是不爽,这些官差他根本不放在眼里,要不是老爹有话在先,现在哪里会买他们的面子,你们说停手就停手,老子的面子往哪里放,臧敖心里将两个差役暗暗骂了一遍,心想道:等灭了晁家,定要你两的好看,想到这里,臧敖鼻头一哼,将脸一甩,便带着众人走了。
晁盖谢过了朱仝雷横,随着大哥晁济道也一路往县衙里來,上次受了陷害,晁家有理说不清,现在可是风水轮流转,终于抓到了他们臧家闹事的把柄,这个理一定要评,晁盖心里想着,这步子就迈的愈发坚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