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么情况,”
时迁一听惊动了官差赶紧向下招手,招呼阮氏三兄弟在那房子靠墙的一角的黑暗里躲起來,自己便赶紧一个低低的鱼跃跳过了屋脊,躲到了另一侧的房顶上,心里叫苦不迭,一个劲地暗骂这破瓦。
就在这时,四个官差前后相随地打着灯笼从院子的另一边长廊里跑过來,那急促地脚步声在时迁刚刚伏低身子的时候,便踏进了这院里來。
“吓么情况,”那个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的差役甲第一个打着灯笼进了这院里來,四下里一瞧也沒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我听着,怎么是那里头的声响,”差役乙打着灯笼便要迈步朝里头去。
那时迁微微露出一点头來,看着下面四个差役打着灯笼,瞧那意思是要往那房子和墙角而去,而那方向,不就是阮氏三雄所在的地方么,时迁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地紧了一把,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官差蹑手蹑脚地逼近了那边,阮氏兄弟只怕是要暴露了,虽然他们三个对付四个持刀的官差应该不是什么问題,但是,这一旦闹起來,那全县衙的人都被叫醒了,那这计划就破产了,不行,时迁心里急了,手里扣起一块瓦來,朝着那屋里头丢了下去。
呯,,。
一声刺耳的响动将那四个蹑手蹑脚的差役生生地唬了一条,他们站在屋子边上,那个离阮氏三雄只有一个转角的地方突然停下步子來。
“是签押房里头的声音,走,”差役丁说罢立刻便往那边要走,可是,却不想在他刚要抬脚迈上签押房第一个台阶的时候,突然被身边的差役丙拉住了臂膀。
在就差役丁一愣神的时候,差役丙已经将食指放在了自己的唇边上,示意大家莫要出声,自己将刀从刀鞘里悄悄拔出來,打着手势告诉官差甲和官差乙打着灯笼往后面去一些,而让差役丁和他一人一面猫低了身子轻轻贴在门扇上,差役丙一看就是做了多年差役的老兵了,当下将刀紧紧攥在手里,沉了沉气,便打了个手势,轻轻地将那签押房的两扇门,便闪身进去。
时迁伏在房檐上,透过那沒有瓦片的一块空缺不动神色地悄悄俯视这那两个官差黝黑黝黑的两个模糊的影子在签押房里一举一动,差役丙和差役丁两个人踮着脚进了签押房里,蹑手蹑脚地绕过一排排地书架,小心翼翼地留意着四下里的动静。
“嘣,”
一声钝响之后便又是一片碎瓷磨地的声响,差役丙心里一紧张和身边的差役丁一同俯下身子去,愣愣地看了一会儿,直到确定周围沒有什么动静的时候,这才敢动弹,伸手在地上将那碎瓦片捡起來,便紧接着抬头望上面一看,只见房顶上缺了两块,当下,大大地松了口气,说道:“沒事沒事,我还当怎么了呢,”说着差役丙一拍差役丁的肩头,两个人轻轻松松地出了门來。
“吓子情况,里头,”差役甲见差役丁和差役丙一前一后出了门來,便打着灯笼迎了上去。
差役丁一面将签押房的门轻轻关上,一面对差役甲说道:“沒什么,掉了块瓦,当年我就说过那老瓦匠,让他将那裂开了的瓦片换了,谁晓得那老鬼懒得蛋疼,愣是说不碍事,看看这,迟早还不得换,明个和大人说了,再叫他就是了,”说着差役丁转身过來像是很有脸面似地面对这三个新來的差役,讲起了他当年的事,也好显示的他在这里的资质较老,其实,那日吴大人叫他來监工,他确实是发现了这个问題,但是,而那老瓦匠也确实是因为腿脚不便,懒得再爬上高高的房去,便请差役丁在茶馆里头喝了一顿茶,两人就都这么糊弄过去了,所以,当下那差役乙看见瓦掉了,也沒有怀疑到房上有人。
就在这四个放松了防备前前后后按着原來的路往院子那边的长廊里去的时候,突然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差役甲的背后。
和差役乙并肩走到差役甲还沒有察觉,还兀自说着:“三更天了吧,你说以后是不是也该多安排些人手换个班什么的,就这般下去,换了谁都熬不住啊,你说是不是,”差役甲说道这里懒懒地回头想看向差役乙去得个应和的赞同,可是,这目光一扫之下,却发现早已沒了差役乙的影子,就在他打算转身向身后去寻找的时候,只觉得后颈上被重重的一击,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嗯,,”还是那有些经验的老差役多些警觉,在这细微的声响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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