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响之中,觉察到身后有些不对劲,可是,还不等他回身,只见一个大汉已经在一晃之下出现在了他的灯笼之下,那宽实的身板挡住了他的去路,差役乙当差几年來,从來沒有在县衙里头见过这厮,心觉不对时,他还沒有将刀拔出瞧來,就被面前的汉子一把扯住脑袋一拉,一股巨大的力道将他扯弯了腰,狠狠地磕在了那汉子飞速顶起來的膝盖头上,只听得耳朵里回响着咔嚓一声脆响,脑袋便沉沉地无力塔拉在了一边,而此刻在差役乙身边的那差役丙也并沒有逃过一劫,他遭遇的于差役丁比起來更是沒好到哪里去,他两眼刚刚瞧见了那人胸前刺着的那个青幽幽的狼头,自己便被那汉子一拳定在脑门上昏死了过去。
时迁将自己做掉的差役乙一面往黑暗角落里拖,一面压低声音对阮氏三兄弟道:“快,都他们拖到这里來,换上他们的衣服,对了,一会儿放起火來,记得要在些人身上也点上一把,一把火烧干净了,免得留下什么祸事來,”
三兄弟一同点了头,便将那四个差役拖到了角落里來,三下五除二地将四个官差拨了个精光,不消得片刻便将差役的行头穿戴起來,相互看看都不由地笑了,一切收拾妥当,第一次玩这把戏的阮氏三雄满心兴奋,紧接着就跟在时迁的身后穿过了那走廊直往里头走,一路上如法炮制在走廊之间又轻轻松松做掉了四个差役,最后,四个人猫着身子约莫走了几十步的样子,绕过一个小花园摸样的地方。
时迁和阮氏三雄躲在假山之后,时迁小声说道:“这里想必就是晁大哥所言的小花园了,再往前面不远,就到了,我们就此分散,大家按着计划行事,一切小心,”说罢,四个人便就此分开,各自按着吴学究交代的方向去做自己该做的任务去了。
时迁目送着阮氏三雄按着原路退出了小花园,这才回过身來,将手里的灯笼放在一边,从上到下都收拾了一番,拉展了这身行头的褶皱衣角,便又将灯笼点起來,拿在手里,脸上很是自然地挂上一些疲倦,便很理所应当地大摇大摆地往下面一个院门进去了。
这院子相比起原來的那几个,当真不大,更可以这么说,有点显得拥挤,最让人觉得多余的就是进來迎面的这个房子,这房子不甚很大,就是屋檐都要比别个小上一圈,与那周围三面的房子也并不相连,就是一堵墙都不依靠,孤零零地建在当院,从时迁的这个方向看过去,可以看到这房子两边铺了青砖小道有可以通到后面去的路,显然这房子后面又是一个半包围的院落,时迁停住了脚步,目光之中紧锁着那沒有窗户的房子,门口插着两盏灯笼,下面站在两个差役。
想來沒错,就是这里了,时迁暗暗在心里告诉自己,便一步一步安安稳稳地冲着那门口的两个人去了。
“站住,站住,说你呢,”守在左边的差役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时迁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乱窜,”
时迁沒有说话,只是挠了挠头,有些生疏木讷的样子。
另一边的差役却沒有前面那人的凶狠模样,一看就是老兵的模样,很不以为然地打量了一番时迁,拿着一副俯视众生的样子來,说道:“一看你这模样就是今天新招进來的吧,瞧你傻得可怜的样,”说罢便笑了,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搭档,那眼里满是拿着新人耍耍的含义。
时迁沒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左边的差役鼻头冷哼了一声,也沒有了方才的凶恶神情,换了一副戏谑的模样,往下走了两步,道:“小子,第一次进县衙吧,”
时迁点点头。
“第一次穿这身行头吧,”
时迁又点点头。
“第一次配刀吧,”
时迁接着点点头。
“感觉很爽吧,”
时迁还是点点头。
“你傻了吧,”
时迁依旧点了点头。
两个差役见时迁这副傻模样,而自己简简单单的一个把戏就把他耍进去了,两人瞧着都笑了,可是,就在两人回眸对视一笑的时候,却冷不丁地那看似木讷的时迁一个箭步上來,两臂大开,左右手里两道闪亮的刀光闪过,两人顿时不敢相信地同时倒在了自己的血泊里,一句话都沒來的及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