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那妇人一面做饭,一面炒肉,都弄好了呈上來与杨志和鲁智深吃了。
鲁智深生性好酒,此番见了杨志哪里能有不痛痛快快喝两杯的道理,于是,鲁智深一面将一块牛肉喂到嘴里,一面冲那筛酒的后生道:“换了大碗來与洒家吃酒,但番好酒多扛一坛子來,”
那后生在后面听见,长长地应了一声,便取了两个碗放在了杨志与鲁智深的面前,这前脚刚抬起來要走,就被杨志一把拉住,道:“就这两个喂猫都不够,再换大个儿的來,酒钱又不少你,”
那后生闻言,不禁多瞧了两眼这两个客官,便非也似的去了,过不得片刻便取了两个海碗和一坛子老酒上來,往两人的面前一放。
杨志自己动手拽了酒坛上的封泥,一面倒出两碗來,一面道:“这还差不多,來,喝酒,”杨志说着便和鲁智深干了一碗。
两人就这般一面说,一面喝,很是尽兴,可是,等到两人酒足饭饱之后,也就不可避免地到了结账的时候,杨志高高地叫了声:“老板,,,”便将手探入怀中揣摸了一遍,可是,摸到后來连半个铜板都沒摸着,杨志心想坏了,想必是方才和鲁智深厮斗的时候给遗落了,这下真当是身无分文了,杨志看看老板还在后面忙乎着,一时沒有分开身走过來,脸色很是讪讪地压低声音对鲁智深道:“兄弟,我的银子多半是在争斗时沒了,不知,你那儿……”
鲁智深一听,也是讪讪地回了一笑,挠挠头沒说出个话來。
杨志瞧这副模样,想必那是两个人谁都沒有银子了,就在这两个大眼望小眼想要就此偷偷溜走的时候,那边的老板娘已经走了过來。
鲁智深看着那妇人走到跟前张嘴刚要冲他们讨要饭钱的时候,鲁智深灵机一动,摸着自己的肚子说道:“洒家沒得吃饱,再來一碗饭与洒家,”
那妇人不晓得这两人心里的猫腻,还只当是自己会错了客人的意思,于是不好意思地笑笑,一声应了便往后面去盛饭。
鲁智深瞧着那妇人转过身去,连忙朝着杨志试了一个眼神,就此两人立马起身,绰了朴刀禅杖便出了店门。
却不想,他两人的举动终究是引了那妇人的注意,那妇人追了出來喊道:“你吃了酒肉,饭钱都不曾给,”
杨志见人家瞧破了,脸面不禁有些发窘,说道:“待洒家回來还你,权且赊洒家一赊,”说罢脚步都不停直往院外走。
那筛酒的后生离的最近,闻声赶上前來,一把揪住了杨志的衣摆,却不想被杨志突然回身,一拳顿时打翻在地。
那妇人瞧着立马叫喊起來。
杨志和鲁智深一瞧,这般下去只怕要闹起事來,索性也不言语,迈开步子只顾走。
可是,只听得背后一个人赶來喝道:“你那厮往哪里去,”杨志回头看时,赶将上來的那人却是个赤膊大汉,此刻拖着杆棒,快步抢奔上來兜头便是奋力一挥。
杨志心道:“这厮好不晦气!”立马闪身让过,顺势往后面一看时,那筛酒后生已经绰了条叉朝着他也迅疾地戳过來。
这时那妇人也随后赶來,后面又引着三两个庄客,各拿杆棒,飞也似都奔将來。
杨志朝着鲁智深道:“这般闹下去,何时了结,倒不如先结果了这厮一个,那厮们就都不敢追來了,”说着便挺着手中朴刀一步踏上前來斗这赤膊汉子, 那后來的后生并那些庄客齐齐发一声喊,拿着手中的家伙朝着鲁智深打将过來,鲁智深大喝一声,亦是将手里的禅杖犹如风火轮似的抡将起來,呼呼咧咧撦拽起來的风刮在那些庄客脸面上,像极了寒冬腊月呼啸的北风,寒气逼人。
就在杨志和鲁智深闹的这院里鸡飞狗跳不可开交的时候,只见那赤膊汉子喝地一声跳出圈子外來叫道:“且都不要动手,兀那使朴刀的大汉,你可通个姓名來与咱听么,,”
杨志闻言也跳出圈外來收了手,接着半边的几个也气喘吁吁各自收了家伙立在一边。
此刻杨志拍着胸脯,说道:“洒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青面兽杨志的便是,”
那赤膊汉子听了,脸色顿时缓和下來,带着微微地笑意说道:“莫不是东京殿司杨制使么,”
杨志一听这人说了自己曾经的名号,讪讪地道:“你怎地知道洒家是杨制使,”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