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蛇教一度都是他的归属,他苍狗不知道别人怎么认为,可是自己确实把灵蛇教当做自己的家自己的归属,他这一腔热血为了灵蛇教,怎么都愿意献了出來,可是,眼下的事情他怎么都无法接受,为什么那些沒有建工的人反而到安然无恙,自己这建了大功的人却众叛亲离,为什么自己还要惨遭舵主的杀戮灭口,苍狗究竟错在了哪里,他真的不知道,他知道自己在灵蛇教的家已经烟灰飞灭,从那一刀下去之时,就已经一刀两断了。
“不说也罢,免不了是伤心事,坐下來吧,我占时给你止住了痛,伤口的创伤却还需要好好对付地养着,”那道士淡淡地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这话听到了苍狗此刻的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來的甘甜,仿佛像是一股暖流缓缓地流进了苍狗冰冷绝望的心底,苍狗一抹嘴角的血迹,缓缓地扶着门框在门槛上坐了下來。
这时候那道士转过头來,将一包炒米放在了苍狗的仅有的那只左手心里,缓和地道:“吃点吧,吃不饱,怎么养伤呢,”
苍狗愣愣地看看着自己手里的炒米,也许是这一早遭遇了太多他人生的大波折,当下的苍狗不禁眼泪婆娑起來,他努力地噙住了眼里打转的泪花,却忍不住自己的内心的涌动,在那第一滴不轻弹的男儿泪落在了那炒米上的时候,苍狗的话头也就此打开,向着他的救命恩人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的身世说了个明白,同时也将这灵蛇教里里外外都讲了个明白,当说道今天早晨发生的可怕一幕时,苍狗顿都沒有顿一下,便将生辰纲的全部消息完完整整地都告诉了那个道士,就连沒有告诉舵主的一部分都和那道士说了个一清二楚,包括他知道那杨志的所有信息,但凡他觉得有的说也值得说的,都毫无不留地讲了出來。
那道士听罢,站起身來伸了一个懒腰,道:“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呢,”
苍狗长长地叹了口气,沒有说话,却见那道士伸出手來,道:“这是从你那舵主身上遗落的东西,估计你用的着,就在这阡陌之间做个小本买卖也足够度过此生了,”
那苍狗抬头一瞧,只见那道士修长的手指之间是一大包金黄锦带,苍狗不明所以,等接到手里,这才豁然明了,这锦袋里沉甸甸莫非就是舵主的……
苍狗打开袋子一瞧,果然,是五条沉甸甸的金条。
等苍狗再抬起脸來想给恩人磕头,却突然发现自己旁边的那个道士早就沒了踪影,苍狗愣了愣神,眼直勾勾地看着方才那道士坐过的那个门槛,嘴里失神地自言自语地喃喃道:“活神仙、活神仙……”
【大名府】
一大早,梁中书在杨志來时,已经将生辰纲分别装了满满十二口漆黑大箱,箱子外头用大名府的封条打叉封了,再用拳头大的金锁一一都给锁死,全都堆叠起來放在了前厅外。
就在时光还早之时,杨志迈步进了來,拜过了恩相,梁中书出厅來问道:“杨志,你几时起身,”
杨志禀道:“告覆恩相,只要今早准行,取了委领状,便可集结兵马,出城上路,”
梁中书听了点点头,道:“也不需这般着急,书呈我已经写好了,”说着便将札付书呈都付与了杨志。
杨志接过手里來,好好地叠起來揣进了自己的怀里,这时候,老都管和两个虞候也到了厅上來。
梁中书看着他们,为了杨志又吩咐道:“杨志今日便令状上路,这一路上辛苦不少,危险更多,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这一路上的吃喝拉撒睡,样样都要听他言语,不可和他别拗,若是听说你们哪里疏忽而影响了生辰纲的押运,到时候可不要怪我沒有提前与尔等说过,”
老都管和两个虞候都一一应了。
梁中书道:“这一路上还要幸苦众位,我早已在偏厅准备了一桌酒席,好好的吃了,便可上路,”
杨志等众说罢赶紧拜谢,这等特遇,只怕此生沒有几次。
杨志等众吃得饱了又回到厅上拜辞,便披挂了衣甲,收拾了兵刃,纠集起那精锐兵马來,打上旗号便离了梁府,出了北京城门,取大路投东京进发。
此时正是五月半天气,虽是晴明得好,只是酷热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