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虎带着这百十号人马潜伏在了官道两侧的松密林里,埋伏了半晌,等到重阳虎都快沉不住气的时候,远远地扬起了一股滚滚飞尘。
“大哥,你瞧,他们可是从道上來了,”遁地鼠稍稍探出脑袋來指着远处对重阳虎说罢,便赶紧缩回脑袋來,心里变得兴奋起來,自己亲自导演的一场大戏就像惊心动魄地上演了,遁地鼠抬头望望这高大的松树,不禁心里浮现出了那火树汹汹的壮观场面。
重阳虎也放眼一瞧,果然有一队兵马乱中有阵地朝着这边驰马而來,重阳虎舒展了舒展五指,便又紧紧地握在了巨斧的把柄上,望了望前面的众多喽啰,他们此刻也都远远看见了官兵的影子,当下大多都稍稍偏过头來看着重阳虎,等着重阳虎发号施令。
重阳虎看着这么多双眼睛望着自己,突然这个惯于叱咤风云的大哥大变得也有些紧张起來,生怕时机捕捉的有哪里细微的不对劲便错失了大好的收成,于是当下也不经由望向了他的狗屁军师,遁地鼠在重阳虎的眼中瞧见了他自己的倒影,说实话,他也是头一回做这样的事情,沒有什么经验,也不知道怎么拿捏,可是,此刻老大在依靠着他,兄弟们都在等待着他,无形中的一副重任都统统落在了他的肩上,他沒得逃避,也不能显露出任何的稚**样。
遁地鼠将手搭在了重阳虎的肩头道:“大哥,先放了那前面的探路先锋过去,等他们走到一半时候,您就下令,定然叫他们惊的屁滚尿流,头尾两不相顾,”
重阳虎听了赶紧点点头,虽然面色沉重,但是那双眸子紧紧盯着那队人马,隆隆奔腾的马蹄像是直接踩踏在他的心头上,扑腾扑腾兀自直跳。
重阳虎先是看着那伙人马在行军间变了队形,接着便听了遁地鼠的主张先让了那探路先锋过去,又看着两队人马押着两车大箱从他的面前过去,就在这时候,遁地鼠说道:“就是此时,”
于是重阳虎便立刻站起身來,正打算大喝一声上的时候,突然背后唰地一记快刀将那遁地鼠的脑袋就削了下來,重阳虎被这突然间的变故吓得愣了一愣,下意识地就地一个懒驴打滚闪躲到了一边去,此刻还不等他开口发号施令,只听得背后一声虎啸般的大喝,便是一片喊杀呼啸而來,重阳虎的喽啰们眼瞧着那些官兵就要从眼前奔驰而过了,而背后惊起的喊杀声,让他们各个都心里一惊,晓得大事不妙。
等他们回头时,果然瞧着不好,只见从树林的外围两边有官兵掩杀过來,虽然不晓得这官兵有多少,但是光是听着轰天动地的喊杀声,只怕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而自己的大哥,也被三个官兵围在中央,其中的一个带银色面具将军模样的人出手极快,一招便取了他们军师的人头,下一招紧贴这他们大哥的身子削去了一半袍子,露出了他们大哥胸前的一撮黑毛來。
就在这喽啰沒有反应过來的时候,两边的兵马已经挥舞着朴刀掩杀了过來,将那些小厮们杀的措手不及,片刻之间便将这伙人马杀的支零破碎,哭爹喊娘,他们哪里还顾得上点火将树木推倒,更顾不上那些押着车马的官兵从林间的官道通过。
重阳虎此刻也被那带着银色面具的将军杀的很是狼狈,自己奋力地挥舞着手里的大斧,用尽了全部的蛮横力气,可是,就是怎么样都逃不脱那将军手中朴刀设下的圈子,重阳虎觉得这势头不太对劲,虽然他沒有回头看,可是这两耳中灌满了官兵的喊杀声和喽啰们的惨叫声,大势已去,他最明白不过了,重阳虎难以应付面前的这银色面具的将军,心里早已有了退意,可是,那将军的朴刀左右就是不离他的周身,而在重阳虎的周围还有两个官兵也带着朴刀借机偷袭,一刀一刀在他的身上划出又深又长的口子來,鲜血淋漓,痛不可挡,重阳虎知道自己不是这将军的对手,只怕这将军不是寻常的军旅人物,必然有着非常之处,当下也不敢再战,心里不但萌生了退意,就是连命都觉得快保不住了。
而这银色面具将军模样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押送生辰纲的杨志。
方才杨志在远处瞧着这片林子的时候,就担心这里会有歹人來搞伏击,他瞧见这两边的松林茂密高大,一旦有人借用地利搞些埋伏出來,那这路中间的车马只怕就是活生生的靶子,留下多少人來都只会乱了阵脚被人家追着杀,于是,杨志当下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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