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的沉重,直到何涛再也瞧不见了那府尹的背影,这在心底暗骂了一句回过神來,当下领了知府台旨下了厅來,随即便到机密房里与众人商议。
众多做公的道:“观察,您所言的这个小渔村可不比寻常,可是紧靠着梁山泊啊,在那里都是茫茫荡荡的芦苇水港,若不得大队官军,舟船人马谁敢去那里捕捉贼人,”
何涛听罢,说道:“这个我也晓得,但是,府尹大人已经下了死令,就是赴死,大家也需走上一遭,”
众官差捕头听得不禁瞪大了眼眸,看着何涛道:“大人,梁山水泊地域横跨郓州和济州,这两处的州官尚且相互推脱不管,而我们青州相隔甚远,长途奔袭,只怕作战愈发不利,之前朝廷也绞杀过,不知派了多少捕快官兵进去,都至今沒有什么踪迹,我看,与其杀到梁山去,倒不如杀上二龙山去,那两个报案的官兵不是也说了么,还有一个主犯杨志扇动官兵策反带了一半财务往二龙山方向逃去了,”
何涛听得心里冒火,怒道:“你们这些吃干饭的鸟厮,先前也不知道是谁与我说二龙山险峻之极,几千部足都攻之不下,也不知道谁与我说,那边山里皆是灵蛇教地盘,但凡去了都凶多吉少,”何涛拿手指着自己手下的这些做公的差役骂道:“我看,你们就是故意与我为难,看着这十天之限已经过了两三日了,却在你们身上沒有半点着急的模样,就这般下去,我上报府尹,将你们众人一起刺配,看你们急也不急,”
这些捕头差役听了都吓得跪了下來,道:“自从摊上这份差事,小的们都是日不能食,夜不能寐,就等观察您的一句话了,你要咱们往哪里去,咱们就往哪里去,只是,以卵击石却是于事无益,万万不可取啊,”
何涛冷哼了一声道:“此处有府尹的一封文书,即日起便可往督监处调借全州兵马,与我等一同前去,”
“青州全部兵马,,”众人听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何等的兴师动众,就为抓几个藏匿在小渔村里的劫匪,实在是让这些人觉得其中另有文章。
何涛见众人的迷惑,便背起手來,面色严肃地道:“我们抓的这伙人中,为首的只怕不是什么晁盖,而是一个江湖巨头,名字约莫着大家也收悉,九纹龙史进,”
“啊,,”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相互议论纷纷。
何涛将手一顿,以示肃静之后,便道:“这人在华阴县坐下那边逆天之事,现在却只身來到了咱们这边來打劫,这等机会一旦抓住,什么生辰纲都已经变得不再重要,到时候,诸位步步高升,那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说道这里,何涛将眉头一蹙,收起那些鼓励人的虚话來继续道:“不过,这史进本事了得,就当下的江湖传闻,那更是神乎其神,再加上梁山水泊的贼寇和随同晁盖的几百门徒,只怕凭着这几千人马想奈何得他,也很困难,所谓高风险高回报,平生干上一次,也不亏了众位,”
众人顿时沒了言语,也就此算是领命妥协,当下众人在何涛的吩咐之下先行各自准备器械事物去了,而何涛也就此离了机密房,直奔督监之处,面见了督监亲手递上府尹的批文,同时又将这其中的种种都讲了个一清二楚。
督监听了,当下扶着下颚的长须髯,道:“此事不易张扬,一來怕漏了风声让那伙贼人走脱,二來,看府尹的意思,也是怕那郓州和济州的官府晓得史进孤身在此而前來抢功,你们只需打着破生辰纲劫案的幌子來应对那两州县的官员,切莫要他们插手进來,时间紧迫,要想调齐五千兵马只怕不是这片刻可成,我先给你一千五百人马,先派一个捕盗巡检与你同去,你们今夜便走,急行军一夜天亮前便可到梁山水泊近处,我调齐兵马随后就到,机会稍纵即逝,千万小心把握,”
何涛领了命,当下谢过督监,心里却一点也乐不起來,这督监是官场上混出來的老油条,当下这般说得好听,其实就是想坐享其成,那边都占着好处,督监先给何涛一千五百人去抓,如果先行抓到了,那他督监不但不用担着杀戮生死的风险,而且他的战功更是不费吹灰之力唾手可得,可如果何涛这一千五百人陷在里面了死了,朝廷怪罪下來,他督监也可以将罪责推脱到府尹身上,他保留兵力來驻守青州那也是沒得怪罪的事,督监心里的盘算何涛是一清二楚,可是,官大就能压死人,何涛这等官位就活该当炮灰,不过他也认了。
于是当下督监就传了那捕盗巡检了济州府帖文,与何观察两个点起一千五百军兵,同众多做公的一齐奔梁山水泊边上的那个小渔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