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条精铁打就的链锁,而那巷道里则又不知是通往何处去。
“打开,打开,”那差拨一喝令,几个官兵都闪在一旁,其中一个从腰间取了铜黄的钥匙出來,哗啦啦将那盘在牢门上的锁链打开抽了下來,将牢门打了开來。
“这边走,”差拨在前面打着灯笼引领着路线,管营、史进还有七八个差役跟在后面。
众人进來沒几步,果然后面又是一整哗啦啦的上锁声音,史进心里道:“看來这青州知府还真当是将白胜当做救命稻草了,看守的这般紧,要是有人从外面接应就好了,”
史进一面想着,一面跟着差拨又往里面穿过一条巷道,史进以一种说笑调侃的口吻道:“青州大牢建的果然宏大森严,这七转八转的,都快赶上当今圣上的皇宫了,”
那管营沒有言语,但是那差拨却道:“这条巷道里面关押着的都是凶恶之极的囚犯,等着秋后问斩,利害干系极大,不得不小心设防,”
“那自然是应当的,”
“就在这儿了,两位大人这边來,”说着那差拨便将史进带到了一个空大的牢室内,差拨请了管营和史进在当室上首的位置上坐了。
史进抬眼打量了一眼,只见这方牢室就是一个审问室,十字桩,刑具架,炭火盆应有竟有,就是在这里,不知白胜受了多少刑罚多少折磨,就在史进想到这里的时候,一阵悉悉索索的喧嚣传了过來,一队二十几个差役快刀出鞘,拖这白胜进了审问室。
史进装作不经意地的模样去瞧那白胜,只见此刻的白胜身着一领乌漆墨黑的囚衣,上面粘满了稻草屑和土灰之外便是大片大片乌黑发干的血迹,而那白胜此时的面色苍白无血,嘴角干瘪开裂,露出的手脚都布满了错落的伤痕,白胜一头蓬乱的头发散乱地垂下來,挡住了他那双空洞的眸子,史进瞧在眼里,心道:“兄弟,可委屈你了,今儿个我來救你了,”
管营指着白胜对史进道:“喏,这就是白胜了,你有甚话,便快快问吧,”
史进先和管营客套了一礼道:“有劳了,”便转过头來,看着白胜道:“你小子就是白胜,”
“不错,是老子我,”
“妈的,看你是活腻歪了,”那差拨听得白胜依然是那般出言不逊,当下便抬起鞭子要打。
“住手,”史进赶紧呵斥住了,又问白胜道:“白胜,我且问你,那一日你们劫了生辰纲后,那押送的官兵往何处去了,”
“我家女人呢,”白胜沒有回答史进,只是恶狠狠地说了这么一句。
史进莫名其妙地看看白胜又瞧瞧差役和管营,便又说道:“晁盖等人上了梁山,唯独你沒有,你应该有耳风知道,那些官兵往何处去了,”
“我家女人呢,你们把她怎么了,”
史进听得出,白胜的声腔中满是愤怒的积压,像是随时可以从胸**发而出一般可怕。
“这……”
差拨赶紧解释道:“这厮在所言的女人便是他的内人,当初一并抓了在牢里,模样不错,”
“我女人呢,”
管营听不下去了,懒懒地道:“你女人过的比你好,那你就关心你自个儿得了,你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你们把她怎么了,”白胜听不出管营这话是正的还是反语,便追问道。
“她虽然是从犯,但是,此事却与她无干,你做下这事前,她并不知晓,所以,知府大人明镜高悬便网开一面,放她出了这牢城咯,”
“你们要是骗了我,等我有朝一日出了这里,定然砍下你的项上人头,”白胜一字一顿地道。
“我骗你作甚,不过,我就奇怪你这个人了,同伙都上了梁山,人家享福的很,你却一个人在这里受罪还要死扛着,现在,你那女人早就跟了知府快活去了,你却还在这里惦记人家,我说你操着哪门子的心呐,怎地就不为自己盘算盘算,”管营这一句说罢,白胜顿时傻了眼,他瞪着一双眸子道:“你说什么,“
白胜怒吼:“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