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踏入,只怕出來就不会那般容易了,”
朱武当初的话此刻在史进的脑海里浮现出來。
时迁想到这里,猛然摇摇脑袋,心里冒出自己的声音來:“什么都是想必,端得是长他人士气灭自家威风,那什么狗屁五行阵,就算是地狱,老子也要给他搅和个底朝天,”
时迁沉下心來四处看了一番,却端得找不到一处高地,无法让时迁一览这营心的大局布置,时迁谈了口气,便索性耐下心來藏身在当下的杂草里,隔着栅栏看着那里面官兵巡逻的來去,看了约莫七八波的样子,时迁粗粗瞧出了里面的规律,心里便是一喜,那些官兵看似紧凑,但每队巡逻官兵出现在那同一地点的时间却有那么令人喘息的空挡。
这样的空挡若是常人,就算是从栅栏外都爬不进营寨,可是对于时迁來说,却是绰绰有余。
时迁深深换了口气,定了定身心,眸子一转,便盯住了那边栅栏,时迁瞅了两眼那边巡逻的官兵,算定了时机,边从背上取出一把弩箭來。
这弩枪时迁走时并未带在身上,何况在华阴县里,眼下也沒有这等东西,这把弩枪就是时迁在帮史进脱围时觉得不错便顺手牵羊带在身上,在來的路上试了两下,端得是箭出无声,虽然射程不足五十步,但这么个玩意儿深深地博得了时迁的倾心。
此刻,时迁接着夜幕,悄无声息地在几个起落之后便到了栅栏之下,时迁看了一眼栅栏之内,巡逻的官兵恰好走到一处营房的拐角,时迁抬头看了一眼距离最近的那个箭楼,三个官兵正朝着时迁方才所经过的地方指指点点,时迁看着觉得有些不对,当机立断,抽出三支弩箭,一支搭在弩枪上,另外两支扣在指间,当下闭上一眼,瞄着那箭楼上站位最靠后的一个官兵的心窝便好不犹豫的扣下了板机,时迁顾不得看那人倒下的模样,赶紧又搭上一支,嗖地一声轻响,又是一支射向了那右侧的人,而此时,恰好先前那人倒地而死,躯体倒地的声响顿时令现在最前面,正指指点点之人的注意,可就在他闻声回头的时候,自己的脖颈却被一支弩箭猛然刺痛,他出于本能地伸手去摸,可是手还沒探到伤处,人已经失去了直觉,全身一软一样倒地死了。
说时迟,那时快,时迁弩枪杀人,都不过是几个眨眼的瞬间,那最后一个倒地之时,时迁已经手脚并用翻过了栅栏,此刻恰好那波先前的巡逻官兵绕去营房的另一面去了,而下一波官兵还沒有來。
当下时迁几个起落,便闪身到了一处营房的暗角,时迁刚松了口气,便见一波巡逻官兵绕了过來,时迁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大气也不敢出个半点,好在那些官兵走了一圈又一圈,早就在疲惫里变得麻木了,虽然只有一步之遥,却并沒有察觉时迁在暗处的所在,时迁等到这一伙人走过去了,这才缓缓地站起身來,半猫着腰身悄悄地跟了上去,伸手突然捂住了那人的口鼻,手里的白刃又从袖口里突然闪了出來,隔断了那人的喉咙,时迁赶紧拖住那人的尸体,拉到一边的营帐之后。
时迁三下五除二地剥下了那官兵的衣裳,乱七八糟地先胡乱穿在身上,将那只着底衣的官兵丢在营房后面。
时迁又松了口气,有了这身皮,时迁就更好往下走了,以往他跟了史进,这浑水摸鱼是他惯用的把戏,每次都玩的爽快至极。
时迁斜夸了从官兵那里拿來的朴刀,手里持着弩枪,半猫着腰便往前走,眼下时迁一步一步达到自己预定的目的,这一路而來,虽然这里防守的架势也着实严格了许多,可是,时迁依旧凭着本事闯了过來。
等到回去了,看我怎么当面羞那厮,时迁心里想着,嘴角一勾,露出一丝笑意來。
时迁紧走两步,跟上在方才的那波巡逻的官兵队伍后面,而那伙官兵显然沒有察觉到,在这短短的数念之间便换了一个人。
时迁压低了头盔将弩枪藏在衣甲之下,便放大了胆子,像是真的在巡逻似的混在其中,明目张胆地将这营心走了一遍。
原來,这里的粮草都在营心堆积,高高地堆叠起來,像是一个个圆形的草房子。
而在这些粮草之间却也杂乱无章地布置着一些营房,营房里有灯光,将一个个官兵的身影都投在上面,让时迁看得是一览无余。
而那些官兵,大多都是吃吃喝喝的样子,将衣甲解开來,抱着酒坛坐在地上,懒懒散散,并沒有像这外面这般严谨。
时迁看着心里又乐了,这一切典型的就是外强中干,有这些人在这里享乐,想必这所谓的营心也并沒有森严到哪里去。
时迁走了一圈,晓得这里的情况,心下一笑,便到了该动手的时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