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遭,这说明什么,”
“他……并不在乎大哥的死活,若是慕容知府将大哥害了,必然会在城门悬头,告诫四方,而这所产生的威慑影响,才是他宋江真正想要的,”黄信说道这里,顿了一下,声音沉了三分继续说道:“若是我听了大哥被那慕容狗贼害了,必然会反了他娘的,这青州城里,还有一些兄弟死命相随大哥,他们也定然同我一般的考虑,那时候,宋江打着为你报仇的旗子,那岂不是名利两得,既让天下人晓得他‘义气’,又在众人的帮助下夺了青州,他,他这好狠的算盘,”
“可惜,原本是要寻死的,可是,偏偏我活着回來了,他看见我的时候,哼……”秦明说道这里,脑海里又浮现起他在大路上遇上宋江等五人披挂齐全下山时來的模样,秦明顿时有些明白了,道:“怪不得,我遇上他们时,穿戴齐备,还带着大半寨兵出动,想必是要急着为我‘报仇’,显得他‘大义凛然’,哼,当下老子好端端地上了山,却又闭了他的鸟嘴,再也不提去打青州的事了,反倒是当夜就急着商量來攻打清风寨,你晓得为何,”
黄信想了一下说道:“莫非是为了救花知寨的家眷,”
“这就是亲疏有别,”秦明呸了口气说道:“‘及时雨’,哼,惘了天下英雄这般看觑他,”
黄信道:“大哥,既然你不和他不对路,何苦替他走这一趟,这此番來……莫非是怕他派兵來害我性命……我抓他囚在牢里,也沒给他什么好果子吃,”
“这倒是一层,其二还有一层,便是來求贤弟放了花荣的家眷,”秦明说道:“花荣这人是将门之后,必然要晓得些忠奸,本事也了得,那日我和他单挑,打了百十回合,竟然打了个不相上下,这般人物,若是能拉到咱们这边來,那其余三个角色,远不足虑,就算他宋江有通天的本事,等我我召集好了旧部兵马,定然手刃了这厮,为我娘和妻儿报仇,”
黄信点点头,说道:“花荣好生糊涂,想必也是沒有吃过宋江的算计,只晓得他的好了,不过,狐狸尾巴藏不住,日后必然有显露的一天,”
秦明叹了一口气,说道:“话是沒错,可是,我哪里能等的那般久,也不知花荣那厮心里究竟怎地一个想法,昨夜宋江信口将花荣的妹子许给我,我瞧他的颜色,似有不愿之意,两人之间交情,亲如兄弟,却又似有隔膜,唉,叫人捉摸不透,难说的很,”
“既然哥哥不愿与宋江那厮同事,咱们何不另立山头,”黄信说道:“眼下二龙山的匪人和官兵那一战之后,一夜间都走了个干净,我们倒是可以在那里立足,也不受他的鸟气,”
“唉,不是那般容易的事,他们扮成我的模样去烧杀村落,这消息,只怕现在都遍布到了青州可以遍布的地方,流离失所的百姓更是会四处流传,我秦明的名声算是被彻底毁了,莫说青州现在各路关卡严防死守,就算是可以走,我们缺兵少将,哪里立足得了,”
黄信听了,道:“那怎地办,不若你我两人索性撇下则烂摊子不管,连夜逃出去,奔华州去入伙得了,反正在这里也是个反,”
“说得倒也是,之前,我还沒这般想过,可是,我娘和妻儿的尸首现在还在那青州府的城下,就这般走了……我……我狠不下心來,”
“我听闻史进也是义满天下,到时候,我们投奔他去,必然他会想法子來报仇,”黄信说道:“之前听说史进一人冒着危险就來闯地牢,为的就是救走了一个被抓的小头目,听说那厮叫什么白胜,沒多大本事,寻常时候就是个赌徒,做些酒肉的买卖,若是说有些特别的,也就是和青州绿林上有些往來,眼线多些,我看,史进也不是图他什么,才去劫牢,若是像大哥这般的人物去了,那他岂不是出郭相迎,到时候,说不得,他又亲自跑一遭來,”
秦明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华州离青州也有千里之遥,听闻华州现在也是兵临城下,战事吃紧,他史进就算是有心,也只怕鞭长莫及,自己的事情,还是得自己做干净,”
“那眼下,我们怎地办,我都听大哥的,”
“还能怎地办,大丈夫能伸能屈,迟早让他们再多活几日又奈何,出了寄人篱下忍着,还能怎办,等积蓄好了咱们的势力,就是他们寻死之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