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死罪可免,但奖赏也无,从今以后免去时迁所有现有职务,贬为伍长,罚薪一百两,”说罢,史进看了时迁最后一眼,说道:“真正有本事,不是逞能,是一步一步干出來的,你好自为之,”说罢,便带了众人离开了。
只留下时迁一个人躺在那里,静静地想着,反思着。
出了营帐之后,吴用走在史进的身边说道:“从伍长做起,罚得是不是有点狠了些,”
史进摇摇头,说道:“我罚他,何尝不是在警醒我自己,人这一辈子,何其短暂,老天沒有给你成长的时间,若是让他自然成熟,那岂不是白了少年头,空悲切,我这般做,只是想让他早一点认识成长起來,只有在不断的鞭笞之中,成长起來的人才愈发结实,”
吴用点点头,很是赞同。
史进又说道:“我时常也惊醒自己,告诉自己是谁,自己不能是谁,责问自己干什么,不能干什么,可我在要紧的时候,还是难免被一腔热血冲昏了头,忽略了现实的残酷,”说道这里,史进看向了吴用和朱武,问道:“你说,我是不是最该贬我自己的官,”史进苦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可是,现在诸位兄弟都是将军,而我呢,究竟算什么,连个一官半职都沒有,怎么贬……有时候想想也怪蛮有意思的,”
吴用和朱武对望了一眼,说道:“大哥,现在万万不是称王的时候,你是我们的大帅,万万也不可自贬,”
史进笑了笑,沒有说话,顿了一下,说道:“朱武你该收拾收拾动身了吧,”
“正是时候呢,”朱武说。
【蒲城南门外】
谢千秋带着三千兵马,带着马鸿菲这一员偏将,出了南门便往下邽城來,途经荆姚镇,马不停蹄。
快马加鞭走了约莫一个多时辰,便到了下邽城的境内。
谢千秋驰马到了北城门下叫阵,只见城头上站着一个后生,正是史进,而在他身边的是那智多星吴用。
“九纹龙,你有种便下來继续厮杀,”
史进看着谢千秋笑而不语,在他身边的鲁智深却指着那谢千秋笑骂道:“你这手下败将,先前被俺们杀了个全军覆沒,今番从哪里借了这些兵马,你家主子也不怕你再折腾沒了,你先回去好好练上几年,我们再來陪着你玩,”
杨志在一旁也嘲弄他道:“小儿,你那些花拳绣腿好生漂亮,倒是听了我的劝,早早回去改行唱戏,着实倒比这里混的展一些,那一媚一笑,千回百转,倒也蛮有意思的,你场逆了杨门女将,还能还游园惊梦唱唱,到时候,逗得爷高兴了,或许抛几个铜钱给你打赏,”
“你们这些鸟厮,”谢千秋气急万分,从背后将弓抽出來,觑准了城楼上的史进便是一箭。
可惜,两人中间一百五十大步的距离,还隔着一条护城河,哪里是箭雨可以达到的距离,就算上谢千秋的箭羽非同寻常,却依旧射不到城头上來,非但沒有解气,反倒是落得绿林军城上一片嘘声。
谢千秋气得大骂,就在这时候,突然两声炮响,城上一片奔雷似的战鼓响了起來,将此刻的谢千秋惊了一跳,就在他还沒有回过神來的时候,那吊桥缓缓地降了下來,谢千秋催马向前走了两步,就见那还未彻底放下的吊桥上驰马跃出一人,那马飞奔极快,踏着斜坡似的吊桥腾空而起,跃过了小半条河便朝着谢千秋直冲过來。
谢千秋万万沒有想到有人这般心急,还不等背后的兵马过了河,便自己一骑当先杀出來,谢千秋沒有大意,赶紧挥起方天画戟來招架那见面的厮杀,只听得咣呛一声响,两人便在电光一闪之间过了一招,那人來势凶猛,这一招当头棒喝,实在让谢千秋觉得入手极沉,那虎口被震的生疼,双臂也像是过了电流一般有些细微的酥麻。
谢千秋等那人落定了放眼一瞧,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才在城楼上的九纹龙史进。
“你來的正好,”谢千秋看见史进顿时斗志剧赠。
史进笑而不语,只是挥舞着盘龙棍來与谢千秋厮斗,上次史进与他交过手,知道他的本事,当下更是小心防范,盘龙棍的威力发挥了出來,加上史进使出了缠字决,将那谢千秋的一柄方天画戟死死纠缠在了方寸之间,根本无暇去变换兵刃。
史进先下手为强,一招占尽上风,处处都是优势,史进的盘龙棍将谢千秋的画戟的威力局限了起來,像是形成了一个无形的笼子,收束住了谢千秋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