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胆,”
“谢将军,我原來也敬佩你,可是,你现在怎地这般糊涂了,能说出这话來可不像是你谢千秋啊,我放你起來,休说你根本不是贼帅的对手,就算你有那本事,我放你起來,第一个杀的也是我,然后好带兵叛逃,彻底倒戈,你当我是三岁小儿,这般好骗,”
“与你讲不清理,我要见郎大人,”谢千秋越描越黑,当下索性不解释要见郎大人。
“郎大人现在沒空搭理你,他已经下令,叫我将你捕了,囚在车里,下到死囚大狱里面去,等候发落问斩吧,”马鸿菲二话不说,便一挥手,示意军士将谢千秋拖拽出去。
“马鸿菲,你这奸臣逆子,卑鄙小人,”谢千秋拼尽全力地嘶吼道:“你害我,”
马鸿菲站在大帐里指着被倒拽出去还毫不住口的谢千秋喝道:“死不悔改,简直无药可救,给我一路打过去,打到骂不出口为止,”很明显,马鸿菲还是记者谢千秋那一箭射顶的仇,现在虽然说得冠冕堂皇,却也不乏落井下石的意思。
这些蒲城的兵马都是马鸿菲带出來的兵,现在自然是都为马鸿菲马首是瞻,当下那些押送谢千秋关进囚车里的军士挥起乱拳乱脚,雨点般地就是往谢千秋身上招呼,打得谢千秋满口是血,身上更是同步可言,可是,谢千秋是个硬汉,被冤枉心里有恨,现在怒气更炙,当下哪里会吃着一套,依旧放声怒骂,军士们看着这厮非但不住口,反倒愈发高声來痛骂马鸿菲将军,当下便愈发打得凶猛,一个个下手越來越狠,直打得谢千秋身负内伤,口吐鲜血,拖出一路的血迹來,可尽管如此,谢千秋就算是有一口气在,还依旧丝毫不竭地叫骂。
马鸿菲见了,倒是佩服这谢千秋的硬气,也怕众人失手打死了他,沒法向郎世龙交代,当下便挥挥手说道:“算了,由他叫骂便是,押入囚车,拔营回城,”
马鸿菲下了退兵的将令,一转身,低声叹一声道:“可惜了一条硬汉,站错了队,”
【下邽城】
“报,,,”
绿林军的探马奔上城楼上來报道:“报告大帅,官兵拔寨要撤,”
史进点点头,和吴用相视一笑,挥手让那探马下去了。
史进与吴用说道:“看來,朱武快要回來了,”
吴用点点头,缓缓地挥着羽扇,含着一丝笑意。
“大帅,”一边的菜园子张青抱拳说道:“官兵显然是打得力不从心,我们何不趁此机会追杀过去,将这伙残兵败将一并劫杀在半道上,”
“谢千秋已经是我的手下败将,既然允了他整备一番再战,此刻偷袭,岂不是食言,徒叫天下英雄笑话咱们绿林不诚信,”史进说道。
“那谢千秋本事不小,还懂得排兵布阵,可不容小视啊,现在杀败了官兵的锐气,正好趁胜追击,将他们一举歼灭,若是放他们回了城里去,岂不是放虎归山留后患,”张青说道:“万万不可轻敌大意啊,”
“可是,我已经答应他了,”史进说道。
“大帅,都是城头上的自己人,沒有谁会将这话说到江湖上去,再说了,在沙场上,兵不厌诈,除了生便是死啊,你现在放他走了,來日他逮着空子回头插咱一刀,那时候你可就后悔莫及了,”
“人在做,天在看,”史进道:“我们绿林军的人,就得先将忠义二字刻在心里,即便是人头落地,也不能叫这满腔忠义沾上一点污血,”
张青脸色有些急了,显然不喜欢听史进扯这些沒用的漂亮话,当下咬咬牙,犹豫了一下还是一吐为快,道:“大帅不去,那我去总归可以了吧,我去将那厮们杀个片甲不留,他日江湖上埋汰起來,也自然与大哥无关,”
史进沒有开口,坐在史进身旁的吴用也将眼转向他处,两人都瞬时间沉默下來。
张青顿了顿再一抱拳,便离开城楼而去了,过不得许久功夫,便听得一片马嘶之声,吴用踱步到城头上來看时,只见张青已经提刀上马带着一千余众快马加鞭朝着蒲城方向追了过去。
吴用看着张青等人快马而去很快便消失城外一片郁郁葱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