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城】
商南送走了郎世龙等三人,便自个儿带着两个偏将站在了城楼上來,视察城防,俯视民生,说实话,商南起初來时,并不是很乐意,只是朝廷这般安排了,他也只得硬着头皮沒有办法,一想到这趟苦差事凶多吉少,就愣是临行的一宿都合上过眼,朝廷派的督监锣鼓喧天地将他们送出城,他却也暗暗在家里留下了封遗书,因为他怎么地觉得这一趟都是有去无回,可是,眼下就带着亲兵走了这么一圈,商南的看法又有了些转变。
这一城百姓都愿意与城池共存亡,纷纷出壮丁來上城同官兵一起守护自己的家园,这让商南又生出另一番感悟來,连百姓都不惧,那他商南还有何恐,就算是那绿林军生猛,只要众志成城,那这蒲城还不是金汤永固,何况,朝廷为了坚守蒲城,还特意调了两千禁军來与商南调用,站在城头上的商南,一时间变得意气风发,像是年轻了七八岁的模样,那种想要建功立业的宏伟念头又在心底里慢慢滋生出來。
商南一脚踏在了城垛上,抽出了腰间的短刀來,在那城垛上刻下了一行小字,,存亡与共,不破贼人誓不归,商南明志罢了,收了短刀,转身便差人将自己的铺盖等物从衙门里搬出來,放在城楼上,并誓言旦旦,说从此以后,若是不破贼人收复下邽,至死也睡在城门楼里,食宿与众官兵无异,众人听得,心里也有那么几分气血沸腾,被商南这种劲头所感染,也希望商南是一个说的漂亮,做得一样漂亮的将军。
可是,不等商南的亲随还沒有将铺盖搬到南城楼上來,绿林军的兵马已经像是一场暴风一般席卷而來,那犹如密布阴云般的兵甲冲着南城门进发过來,立刻让方才的意气风发在商南的脸上惊的烟消云散,即便是身处高高在上的城楼上,看着下面多如蚁虫密布一般,黑压压地汇聚过來,那强大的气场,深深地压在他的心头上,让他有些喘不过气來。
这是商南來蒲城的第一战,为了威信、尊严、生命,他都必须赢,商南暗自深深换了口气,将方才摘下來的头盔重新扣在脑袋上,唤人将他的兵刃递到手上來,便大刺刺地站在了城楼的正中央,摆出一副來着不拒的模样,那意思就好像在高调地挑衅,告诉城楼上的官兵们说,老子在此,万夫莫开。
而这个时候,绿林军的兵马已经排开了阵势,由此望过去,才只有区区不到三千人马,而在这兵马的将旗下面,却端坐着一人,是个脑袋光溜溜的和尚,胯下一匹枣红色的马,加上一声黑僧袍,很是诡异,眼看着也不像是什么善类,而手里的那把兵刃,更是有些不伦不类,就在商南上下打量着那和尚的时候,那和尚也驾马走出阵來,在城楼前一百五十大步的地方停了下來,冲着城上喝道:“城上孰人,快唤郎小儿出來应话,”
商南身边的官兵在商南的耳边说道:“这厮是绿林军的鲁智深,之前就來叫过阵,被女将孙二娘给打了个惨败,这厮就是嗓门打了些,沒得什么本事,纯属唬人,”
商南听了,心里有了底儿,迎着鲁智深喝道:“郎大人岂是你随便见的,秃头,就说你敢不敢打罢,”
“龟儿,你若怕事,下來给我磕三个响头,送出城里最好的酒水來,爷爷喝的高兴,今日便不來与你为难,”
商南一听鲁智深这话里满满当当都是讽刺,沒有一句客气,心里那点自尊就有些兜不住了,当下便大喝一声:“我來战你,”便匆匆要下城楼去。
商南的两个副将瞧见,赶紧跟下來,劝道:“商将军,杀鸡焉用牛刀,令我等教训那厮便是了,”
商南听了,也觉得在理,为了万无一失,便顺着偏将给的台阶就下,说道:“那就给你两人一个机会,我亲自为你们督战,若是不成,我便亲自來取他的狗头,”
“喏,”两个偏将当下应了,一行三人带着亲兵下了城楼來,翻身上了战马,带了从朝廷调來的两千禁军便打开城门冲出了來,将阵势摆开來,商南右偏将便二话不说,驰马便直取那和尚。
鲁智深瞧在眼里,心知那商南是要派个人來试试水深,当下拍马迎上去,却只是使出了两成的本事,将那右偏将的招式尽数破解了个干净,但是,却也不下杀手,装出一副勉强抵挡得住的模样,两人斗了百十个回合,也纠缠不下,那在商南肩下的左偏将坐不住了,当下拍马前來助阵。
这多了一人,鲁智深脸上显出一片慌乱來,但实则却是在心里冷笑,将这两个当做猴戏般耍,加了两乘功夫,与那两个偏将也斗得不可开交,不过一炷香的时候,便又斗了百十回合,而此刻的商南已经将鲁智深的本事自认为探了个明了在握,见他一副“莽撞笨拙”的忙手忙脚,当下便大喝一声,拍着一并大刀也杀了上來。
鲁智深等的就是这三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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