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脚下的迅捷像是踩在棉花上,明锐的感知也开始变得迟缓,眼皮变得越來越沉重,脚下的速度和翻越的工作明显也來越跟不上节奏,他晓得自己大限已至,咬了咬嘴唇道:“这样下去……谁也活不了……分头跑,”
那两人一面飞跃奔驰,一面回头看着那人,两人眉头紧锁,眼眸里的意思他懂,是放心不下他一个人走,受伤的瞬影道:“别忘了我们是【绝】,必须……有兄弟……活着出去……告诉大帅……这是诈降……不然……”
那两人最后看了一眼那瞬影,用力一点头,三个瞬影就此分手,朝着三个方向分散开來,而那受伤的瞬影跑不远几步,刚想着要跨过一处胡同的时候,可是,脚下的力气不济,就此一脚踩进一处草棚,将上面虚掩着得茅草踩踏就此穿了草棚掉落下來,那受伤的瞬影摔在地上,浑身骨头像是被甩酥了一样,痛不可言,他强忍耐着,四处一瞧,自己原來是掉进了人家的马棚里,一匹枣红色的马正在他的身边看着他,抖了抖鬓毛,似乎看着他肩头的血色并不害怕,饶有兴趣地还低下头來嗅嗅那血腥味。
就在那瞬影看着这马,打算挣扎起來,骑马逃出去,可是吗,就在他刚刚爬起身來的时候,突然背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这人什么时候出现的,这瞬影却并沒有察觉到,他不晓得是自己因为失血而失去了听觉的明锐还是因为身后这人的功力实在高超,可是,这些已经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嘈杂的脚步声已经在巷子的那头响了,官兵马上就要搜过來了。
瞬影挣扎起來,从怀里胡乱地逃出些银子來,气息有些不济地说道:“这些……银子与你……借你……马一用,”说着便要來解马的缰绳。
那主人家不说一句话,一步上來,一掌打在那瞬影的脖颈后,瞬影眼前一黑,顿时身子软倒在地沒了知觉。
【咸阳·府衙】
夕阳西下,残阳胜血,漫天的火烧云,将整个咸阳都笼罩在了一片血色之中。
武官气喘吁吁地带着手下人到了城头上來,此时,江中夏已经站在城头上接防。
“江大人,”那武官在江中夏的面前抱拳叫了一声。
“人呢,”江中夏转过头來,看着那武官问道:“都杀了么,”
“江大人,那四个贼人本事非同小可,攀檐走壁,各个身怀绝技……”
“哼,”江中夏打断了那武官说道:“那意思就是漏了人咯,,”
“不是小的无能,实在是那贼人……”
“太狡猾,”江中夏无心听他辩解,当下接了话顶的那武官有苦难言,江中夏继续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四处城池,严防把守,休说是个人,就是只猫都出不去,,,飞檐走壁,就是会飞,也休想出城,告诉下面人,继续搜,挨家挨户搜,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留这些人在咸阳,,太,危,险,”
“喏,”那武官说道:“小的这就去办,”说着便要去。
“等下,这事你一会儿顺道去安排,眼下还有一件要紧事,”
“江大人吩咐,”
江中夏拿手一指城外远处那一道道细若烟云的袅袅炊烟,说道:“你看,那些就是绿林军的大营,我若是派你去将府印送过去,你敢么,”
那武官不明白,看着江中夏问道:“江大人,您不是说……怎地这说降就降,,”
江中夏看着武将笑了一下,道:“不是我想降,是这局势逼我,不得不影狼入室,然后……”说着江中夏将手在那武将的面前缓缓握紧。
那武将顿时会意:“然后瓮中捉……”
“诶,”江中夏止住了武将继续说下去,道:“懂了就去做吧,现在你是县尉,由你将府印交了,然后带史进进城來,到时候,这城池里我自有安排,必叫他有來无回,此番成功,斩除贼首,必然是大功一件,我必然会向朝廷报你的官,就像郎世龙郎大人……”
“喏,”
“随我來拿府印,”江中夏说罢转身便走了。
武将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