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擂起鼓來,”栾廷玉看着祝彪冲了过去,当下喝令庄楼上的庄丁将战鼓死命擂起來给祝彪壮胆。
庄门上左右四面大鼓就此轰天动地地擂起來,两边各有庄丁用弓弩射住阵脚。
林冲挺起长枪,和祝彪在阵中遇上,两条长枪就此周身翻转厮杀交战,两人连番斗到三十余回合,不分胜败,林冲看着这面前的后生年纪轻轻功夫便有小成,心里想这厮功夫扎实,若是经些大风大浪,磨练一番,日后必成大器,想到这里,林冲又由着徒弟想到那师傅,那栾廷玉既然能带出这样厉害的子弟,只怕这厮功夫更加了不得,这祝家庄怪不得敢和梁山叫板。
林冲想到这里,又想起史进先前吩咐他的话,便将手里的长枪变换法子來战祝彪,在祝家眼里只见这汉子枪法变幻莫测,一个个都看花了眼,连祝虎都觉得这汉子功夫深不可测,眉头紧紧蹙着,深怕自己的三弟有点闪失,庄头上有的叫好,有的紧张,但不管怎地只有栾廷玉瞧得出來,对方使枪的汉子本事了不得,虽然看起來打了个平手,但实则祝彪已经输了,懂这门道的人不难看出來,这场厮杀都是在那林冲的手里操控着,虽然两人杀的几斤白热化,可是,却都是那汉子在测试祝彪。
那汉子在摸祝彪的底子,栾廷玉心里想着,究竟这人是什么意图,不可让他两再厮杀下去了。
此刻在阵上的林冲也差不多从攻守挑拖等方面将祝彪的枪法考校了一遍,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了解,可以回去与史进禀告了,当下也觉得沒有再比试的必要,正要使出些必杀的厉害招式來让这小子吃点苦头,只听得祝家庄上乒乒乓乓一连串地敲起锣來。
祝彪一听得庄上鸣金收兵,心里就有气,心道现在正打到要紧处,此刻又见对手的汉子手中枪法渐渐凌乱,当下心想这贼气力不济了,如何可以前功尽弃,看我捉了这贼再回。
祝彪却不晓得,林冲生怕这厮就此跑了回去,故意将枪法毫无章法地乱弄一顿给祝彪看,不想这小子果然是历事太少,果然中计,林冲心里笑了,可是,此刻站在庄楼上的栾廷玉瞧见,早就将林冲的伎俩识破,看着祝彪恋战不回,当下咬牙一跺脚,心道不好,生怕这老三也被贼人生擒了去,当下喝道:“再鸣金,”说罢,冲着庄前的祝彪便怒声吼过去道:“老三,危险,快些回來,”
祝彪影影约约听得师傅叫唤他,本來不敢违背,可是,心里想到栾廷玉昨日故意放了那贼人逃了,此番说不得也是怕我将这贼杀了,故意如此,想到这里,祝彪充耳不闻,只顾厮杀,却不想面前这厮的枪法风格大变,显示粗中有细,后來只在一瞬息之间便变得严严实实,在后來枪法快的乱引纷飞,招式更是密不透风,严谨中不失灵快,招式防中有守,让祝彪后來越來越捉摸不透。
栾廷玉见了,一咬牙,气的面色鼓鼓的,急忙喝道:“老二,你快下去救他,”
祝虎早就等这一句了,当下便三步并作两步,快步下了庄楼去。
祝彪虽然本事不错,可是,毕竟沒有林冲的经验丰富,在林冲面前显得再稚嫩不过了,林冲的招式虚虚实实,变化多端,让祝彪分辨不出,抵挡起來甚是吃力,祝彪这时候才晓得自己面前这人不是等闲之辈,是自己大意了,此番若是再不走,只怕走不脱了,就在祝彪急着想全身而退的时候,林冲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枪法使出了粘字诀,顿时让祝彪觉得这汉子手里的长枪不再是长枪而一团乱麻,和他的长枪纠缠在一起,戳戳不过去,抽又抽不回來,祝彪心道不好,额头上急出一头黄豆大的汗滴來,可是心里越是着急,若是沒有脱身之法。
林冲看着祝彪方才的英气风发都沒了,反而显得急躁难耐,枪法也不稳重了,心道这厮还是嫩了些,林冲觉得已经让着后生尝到了苦头,嚣张气焰日后必有收敛,而这厮急于脱身,正好买个破绽,他必然抢进來,然后正好生擒,就在林冲刚刚打定了主意的时候,突然祝家的庄门轰然敞开,又一个青年横枪飞马而來。
此时在宋江大旗之下,与宋江并肩驰马而立的史进看着那后生冲着林冲去了,虽然觉得有些可惜了,可是,再凝眸仔细一瞧那助战的后生,只见生的精壮,特别是那虎眼上两撇浓密的英雄眉分外令人瞩目,史进看了喜欢,自言自语地说道:“这祝太公当真好福气,三个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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