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头不对,赶紧将消息报到中军那里,高俅听了大惊,急忙喝令后队变前队赶紧先躲一躲,可谁想,号令刚下,后面也报之过來说后面也塞定了,全军又被堵在这条大江里急切地进退不得,就在前船正混战之间,后船那边又大叫起來,高太尉和闻参谋在中军船上,听得后面也大乱起來,急着要上岸,可是却听得两边芦苇中金鼓大振,喊杀冲天,惊得高太尉立刻摒弃了上岸的念头,高太尉深怕那些绿林军攀爬上船來,号令全军放箭拔刀,就在这个时候,舱内军士乱作一团,一齐喊道:“船底漏了,船底漏了,漏了,都漏了,”咕咕地从船底破裂处冒出水來。
就在其他船张望的时候,却也相继听到船底传來叮叮当当地声音传了上來,就在官兵急的和热锅上的蚂蚁似得时候,随着那声音越來越清楚,越來越猛烈的时候,最后咔嚓一声,锋利的凿子的尖刀杂七杂八地从窟窿里冒了出來,紧接着就是咕嘟咕嘟地冒出江水來,官兵们急的赶紧提桶打水奔走上下,前船后船,尽皆都漏了,眼睁睁地缓缓沉将下去,四下小船,却如蚂蚁似得,望大船边來。
高太尉急的团团转,又急又气地直跺脚,却看着满眼纷乱的场面,急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船下有人,”官兵们发现了这等坚实战舰缘何会漏,纷纷滚滚叫喊起來。
原來,张顺引领一伙儿高手水军,那都是他们原來打渔的手下,如今都带了斧头凿子,潜到水下來,在船底下凿透船底,四下里都呛入水去。
官兵着急地赶忙调了长枪大刀的官兵下了船舱,乱七八糟地从那些冒水的破洞里就是一顿乱捅,下面的凿船的绿林水军始料未及,中刀中枪者不少,但是,前赴后继者更是无数。
此刻,高太尉眼看着四面杀出來的小船越來越多,就算是顶着官兵的箭羽也一波波往上冲,那种挠钩搭住穿帮的声音,比鼓点还要密集,绿林军纷纷叼刀杀了上來,高俅吓得慌忙爬去舵楼上,叫后船救应,这时候只见一个人踩着挠钩的绳索极好的保持着平衡叼着刀飞奔上來,砍翻两派冲上來阻挠的官兵便跳上舵楼來,冲着高俅大叫道:“太尉,我來救你,”高俅听得惊喜,回头看时,却不认得。
就在这一晃神的时候,那人一个飞跃到了近前,二话不说便一手揪住高太尉巾帻,一手提住腰间束带,大喝一声下去,把高太尉扑通地丢下水里去,高俅吓得魂不附体,落了水里还沒挣扎两下就呛了水,船上的官兵吓得脸色惨白,却沒有一个敢上來施救,眼看着高太尉扑腾两下就沉下水去,只见旁边两只小船,飞來救应,拖起太尉上了船去。
那站在船头的人,一把将高俅丢在船棒上,劈手照着后背就是两下,最后猛地跺上一脚,回头笑着说道:“死不了了,”
那个人便是“浪里白条”张顺,水里拿人,浑如瓮中捉鳖,手到拈來。
前船的先锋丘岳见阵势大乱,急寻脱身之计,只见旁边水手丛中,走出一个水军來,丘岳不曾提防,被他赶上,只从脑后一刀,劈中了丘岳的后脑,就此扑通一声把丘岳砍下船去,梅展见杀了先锋丘岳,便奔來厮杀,谁想水军丛中,又沿着挠钩爬上七八个绿林水军來,后面的水军层出不穷一发从后面杀來。
梅展见不是头,便跳下水去逃命,不想水底下已有人在了,就此在水下吃了大亏最后又被活捉了。
绿林军分两路反守为攻,吴用掌水路,史进掌旱路,休说水路全胜,且说史进引领诸将军马,从山前大路,杀将出來,正与先锋周昂马头相迎,周昂见了,当先出马,仗着自己是十八万禁军教头,高声大骂:“反贼,认得俺么,”
史进勒住马大喝道:“无名小将,死在目前,尚且不知,”
周昂听了大怒,喝道:“老爷是当今十八万禁军教头周昂,”说罢便挥斧跃马,直取史进。
史进未动,身后的林冲大喝一声:“虚名之辈,”便提枪直奔周昂,周昂也抡动大斧,纵马來敌,两将就山前大路上交锋,周昂要显本事,那把蘸金大斧挥动起來,虎虎生风,招招都下死手,林冲这边一意打压,手里的长枪挥舞起來,绝不半点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