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见王婆这话说出口,面色大变,怒道:“我杨家世代忠良,自北汉起,便是云中将门。。后追随本朝太祖太宗,立下不世功勋。我杨家女子怎么说也是名门之后,如何肯嫁去那商贾之家做妾?此事休要再提。”
王婆先前的笑容收了起来,粗眉倒竖,破口骂道:“杨志,我也是看你可怜这才帮你的忙。那城东吉财主看你叫妹子长得水灵,心中喜欢,这才托我前来说合。人家吉大官人说了,若你点头,二话不说,先下一百贯的聘礼。知足了吧,还杨家,都哪一年的黄历了?今天你若不答应,咱也不多说,你先把欠我的房钱给你。”
这一通话又急又快,说得杨志几乎抬不起头来。
他楞了楞,这才道:“刚才不是说过,等我同汪大人见了面,自然有钱给你。”
“不行,你现在就得给我。”王婆不依,上前一把拉住杨志袖口。“不给钱,你就不用走了。”
杨志一张脸臊的通红,的青色胎记也变成了紫黑色,良久,这才道了一声“罢了!”将怀里那串钱掏了出来,递到王婆手中。
王婆看了看那串钱,脸色稍微好看了些“这才五十文,还差许多。”
杨志一咬牙“王婆你也勿急,再缓上三日,到时候定一文不少把钱补上。”
“好,咱丑话先说到前头,到时候若没钱,休怪我翻脸无情,赶你们出去。”王婆冷笑“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可得算数。”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杨志一拂衣袖,将王婆甩了个趔趄,转身进了旁边一座小院。
迸松这才一拍脑袋“我真笨,原来杨志就住在杨将军府的背后小巷里啊!”这才真是“灯下黑”这么个敌人就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竟然没有发觉,太让人郁闷了!大概是那杨志最近也病得厉害,一直卧病在床,也不知道杨华同他做了邻居。
那边,王婆破口大骂:“杨志,我呸,还将门,不过是一个贼配军罢了,装什么相公?”
迸松看得心头大爽,走上前去,捏着一角银子在王婆面前一晃。
王婆见眼前全是银光在闪烁,脸上的愤怒突然不见,代之以谄媚的笑容:“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古大官人。您贵人事忙,今日怎么得闲来看我这个老婆子。”说着话就将手伸了出去。
迸松板着脸:“王婆,这角银赏你了,不过,你得先回答我几个问题。要说实话。”
王婆立叫起天屈来:“官人说的甚好,这相州满城人谁不知道我王婆是一等一憨厚实诚之人?但问无妨。”
迸松将银子丢到她手里:“把这姓杨的事都给我说清楚了。”
“你同杨志什么关系?”王婆眨巴着眼睛。
“少废话,快说。”古松有些不耐烦了。
“说起杨志来,他病得很厉害的。”王婆清了清嗓子,将事情一一道来。
原来那杨志那日自从在杨华手上受了重伤之后,不敢在东京呆下去,回城取了家眷,往东过了黄河,来相州寻一故交。
他那个故交本是闲在家中,可前一阵突然走了运,补了江都府的一个提辖,举家南迁了。
这下可让杨志犯了难,正打算离开,可就在这个时候,他身上的伤势突然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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