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加重,自然也没办法走了。一连烧了五天。吃了多日汤葯,加上身体壮健,这才挨了过去。
有道是“黄金有价,葯无价”他又是一个外地人,离开开封是也很匆忙,没带多少盘缠。被几个郎中下了大处方,活生生将身上银钱用了个精光。
到现在还欠着王婆一贯房钱呢。
病罢好点,杨志这又想起当初在开封与汪伯彦见过一面,现在相州正要用兵,正好前去投靠,谋条出路。
却不想,那杨志本就是“六贼”王宰相的门人,现在皇帝正在清算“六贼”汪伯彦是何等精明之人,如何敢同他沾染,来了个闭门不见。
杨志来相州的时候还带着家人的,有一个夫人和一个妹妹需要供养。
就在这个时候,东门一个姓吉的财主偶然看到杨志的妹妹,见那小妮子长得水灵,色心大动,便托王婆过来说媒。
可笑那吉财主年届耳顺,家中已有三房妻妾,却没生下一男半女。他见杨家妹子骨骼匀称,唇红齿白,是宜男之相,便许下一百贯的彩礼,想来一个老树发新芽。
王婆得了吉财主的两贯钱,对这事自然是无比上心。一面催杨志交租,一面从中说合。
杨志就这么一个妹妹,兄妹感情极好,如何肯给人做妾。自然是一口回绝,让王婆大为不快。
听王婆把事情的原委说清楚,古松好笑同时,心中也是叹息。想当初,杨志也算是好汉一条,却不想落到这般田地,也算可怜。
“不知官人还想问些什么,我王婆在相州呆了一辈子,什么事情不知道?”王婆眼巴巴地看着古松,满面贪婪之色。
迸松虽然穿着朴素,但他那群人住的院子却是汪伯彦的,想来身份也不寻常。院子里人来人往,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物,可一那些人的精气神一看就是人上人的模样。如果能够从他们手中弄些钱财就好了。
“没什么了。”情况已经摸清,现在的杨志不过是一条死老虎,等下去找朱梦说商量下,看能不能想把法子将这家伙除掉。
正要离开,古松突然心中一动。心中无比自责,暗道:“兵法云,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乎。做事要想成功,筹算是先决条件。而筹算的要务是手头要有准确的情报。现在,敌人都住在杨将军身边了,自己竟一点都不知道。”
杨华自来就重视用间,最近正打算对太行山贼寇用兵。兵马未动,先就派出细作侦察摸底。
迸松认为,李鹞子做斥候还成,搞情报却不擅长。这事情非心思缜密之人不可为。
吧脆自己先将这差使先干来。
这个王婆是个老相州,从她口中定能打探到不少市井八卦,即便没什么用,仔细分析,未必不能获得一些有用信息。
想到这里,他对王婆说:“王婆,你帮我将杨志一家盯紧了,有什么情况你告诉我,少不了你的好处。”
王婆笑道:“放心,我盯得紧着呢,他还欠我房钱呐!”
她突然想起一事:“古大官人,你成家了没有,杨家妹子可长得不坏。”
“别别别,我家娘子凶得狠,你别害我。”古松招架不住,连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