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照也许能明白人生的意义。”日旭落寞地说道“突然发现,有你陪在我身边,我比其他人都幸福许多。”是啊,两个人一同面对,便再无任何惧怕。
我拉了拉日旭的衣袖,认真地说道:“回房上药吧,你手上的伤应该很严重。”如果可以,我想把之前逝去的一切都弥补回来,努力去爱自己所爱,日旭宠我的时候,我也加倍的回应。日旭扯开一个难得的灿烂笑容,重重地点了点头,步伐轻松地走在前头。原来,对日旭而言,幸福是那样的简单。一句关怀,一个体贴的眼神,便足以让他轻松释怀。
日旭的欢快显然放在了脸上,沿途碰上巡逻的士兵都受到日旭的感染,原本紧张不安的情绪也顿时消散开去,如同他们的元帅一般,脸上写满了退敌致胜的信心。
“这屋子你整理过了?”日旭推开睡房的门,停顿片刻扭头问我,神色有些慌张。
我先他一步跨入房门,在圆桌旁坐下,兀自倒水喝了起来,瞧见日旭有些担忧地坐在我身旁,一口水险些喷出“怎么这副神色?莫是这屋子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怕我收了去?”
“能有什么?还不是你我的结发之丝?”日旭满脸通红,也笑了开来“原本已经做好打算扮恶人,如果被你瞧见那一络发丝,岂不是前功尽弃?”
我拉过日旭的右手搁在圆桌上,小心地解开缠绕不齐的绷带,嘴上却责怪地说道:“如果真的打算扮恶人便应该什么都不留,也不要赤手去抢那两个着火的香袋。真怀疑,你是不是故意试探我对你的心意。”抬眼偷偷瞧着日旭的脸色,强忍住笑意。
日旭空着的左手稍稍抬起我的下颚,眼神流连在我的面容“你真是够狠心的。”日旭低头咬住我的嘴唇,轻轻地撕咬慢慢变成了吮吸,连着绷带的右手不顾忌地圈住我的腰。细吻慢慢移到额头,日旭转而叹了口气:“舍不得,一想到也许再也见不到你,便不自觉地把那结发之丝偷偷取出藏在怀中,就好像骗自己,你还在我的身边。”
“何必那么勉强自己呢?”我心痛的说道,伸手揽住日旭宽阔的背脊“放不开,那么据为己有便好。能够做几十年夫妻,那是上天对我们的眷顾,如果只能做一天的夫妻,心中欢喜地在一起,也是一种幸福。”妈妈曾经对我说过,活着的爱,才是真爱。
日旭的右手突然间一缩,我抬头看见他皱起的眉,仓促地问道:“可是碰着伤口了?都怪我不好,偏偏要靠在你手上。哪里痛?让我瞧瞧。”
“心痛,痛了好久。”日旭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委屈地说道:“你大义凛然地说在黄泉路上等我五十年的时候,你在我拍马赶到之前只身挡再苻清流身前的时候,我心痛得提不起手中的长枪,所以才作了那般决定,你活着,哪怕会心痛,却依旧有个念想。”
我低头看着日旭受伤的手臂,果然如赵勇所说,因为处理不好和休息的缺乏,并不严重的伤口此刻正渗出血水,外翻的血肉有些发炎。伸手抹着自己的双颊,忍不住的泪依旧滴洒在日旭的手臂上,慌忙间扭转过脸。
“这不过是小伤。”日旭笑呵呵的说道“现在已经不疼了。我们梁家的白玉膏能治百伤。”
我哽咽地说道:“明日不许再执拗的上城楼巡视,这些事情严军师和手下的将军都能做。”
“月华,我坚持巡城,一来的确是为了让自己没有时间去想你,想着你与苻清流的相携。”情到深处的日旭一个人承担了太多“另则,我出征前派去守住要塞的都是有勇有谋的将帅,撇开奸细不谈,这南朝军队一路而来,连破六城,实力可见一般,我疏忽不得丝毫。”
这边是战争的残酷,身为一军统帅,无论是在敌人或者自己的面前都不能流露出丝毫的胆怯。手下的将士仰望着,敌军的将士也仔细地看着,与其说上兵伐谋,不如说上战克心。我也不多劝说日旭,剜了一小块白玉膏,轻轻摸在日旭的伤处,一边吹着一便小心嘱咐:“疼的话便不要硬忍着,这里只有我一人,没有下属看着你。”果然,日旭的右手紧紧拽着我的身子,我的手指刚刚触及伤口,他的身子便猛然的晃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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