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鱼溪不解地说。长鱼治笑笑:“车管家在府里呆了几十年,没有功劳有苦劳,他一直未娶,我倒是奇怪这点。“抬头看看天气,说“妹妹,我们过去,免得爹派人寻找。”
“好。”长鱼溪把小手放进哥哥伸来的大手中,望着哥哥英俊亲切的面容,同样美丽的眼瞳,一瞬间觉得自己很幸福。
除了昏死未醒的二夫人,所有人都聚齐在大厅上,个个静默不言。长鱼庆看着三年不见的小儿子,看着失踪三年的小女儿,心头复杂无比,对这兄妹俩,他心里存的更多是内疚,以及愧对早逝的润笙。当他听着长鱼姗哭着说的一切,他的心,震惊无比,他整个人,都呆在那里,无法回应,亦无法去相信!
陈晓芙和润笙,都是他深爱的女人,润笙早逝,他把伤心难过埋在心底。他一直信任陈晓芙,才会把整个家交予她管理,他宠爱陈晓芙,才会睁只眼闭只眼,任之由之。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润笙不是病死,而是被陈晓芙下毒害死!礼金库的数量减少,亦是陈晓芙瞒着他,私自挪用替勤儿还赌债!一夜之间,长鱼庆苍老许多,他终于明白,润笙临终前,为何一直流泪不语!望着不醒的陈晓芙,他心头百般不是滋味!他是该痛恨,还是嘲笑自己?
当自以为是完好的家突然bao露所有的丑陋面,长鱼庆再也无法承受与面对!心,万念俱灰,留好遗嘱,或许是他能做的唯一事情。
“府里发生的事情,我不想再说了。车管家,给他们宣读遗嘱吧。”长鱼庆闭上双眼,只觉心力交瘁。
“是,老爷。”车管家从怀中取出一卷纸,视线扫掠众人一眼,打开纸卷宣读道:
“遗嘱,立遗嘱人:长鱼庆。我近感心力交瘁,为免日后子女因财产纠纷,特立本遗嘱,对我所有名下的财产,作如下处理:
一、进风城的客来香和香满楼两间酒楼、福轩和品玉阁两间珠宝玉器店、万里行客栈,归长鱼溪所有。
二、长鱼布庄一分店及二分店,长鱼染布坊,长鱼绣房,归长鱼勉所有。
三、紫云阁珠宝玉器店、运来客栈,归长鱼婷所有。
四、长鱼布庄三分店、四分店、五分店,以及开盛酒楼,归长鱼姗所有。
五、位于辽东的一切长鱼产业,归长鱼治所有。
六、长鱼勤因滥赌豪赌,输掉银两共计两百六十三万两,故不再有资格继承任何遗产。”
众人凝神屏息,一脸地震惊!长鱼勤“砰”地站起,气急败坏地叫:“我不服!爹,你凭什么说我输掉那么多银两?我也是你的亲儿子,凭什么我没有资格分得你的遗产?凭什么分给长鱼溪那么多钱财?”
“你闭嘴!你这孽种!”长鱼庆为之气结,手颤颤地指着长鱼勤大骂:“你以为是爹诬陷你不成?你自己看看,这都是什么?!”
说完一摔手,一打纸张摔落地上,长鱼姗不敢置信地捡起两张来看,越看脸色越吃惊难看,心痛地看着长鱼勤:“哥,你、你怎么做出这么糊涂败家的事?”
长鱼勤看到地上那些纸张,脸色蓦地大变死白,抖着身子看了看,突然猛地乱踩,一边踩一边骂:“老不死,你就是偏心!儿子的话你不信,偏信外人的诬陷!娘若是清醒,一定会替我主持公道!”
“你、你这畜生!”长鱼庆被败家子激到,脸色如猪肝暗红,喉间腥热涌上,一口鲜血喷嘴而出。
“爹!”长鱼婷靠父亲最近,急忙上前扶住父亲,长鱼姗亦含泪上前,扶着父亲另一边,长鱼婷一双美目怒视长鱼勤:“二弟,你太让爹失望!若爹有个三长两短,我第一个不会饶了你!”
长鱼庆在两个女儿的搀扶下,微微喘口气,看也不看长鱼勤半眼,对车管家道:“你继续念完。”慈母多败儿,溺父多逆子,他能怪谁?
车管家担忧地看了看老爷,继续念道:
“七、长鱼府府邸归秦美心所有及管理,众子女可继续住留府中,但必须听从秦美心安排。
八、历城的鹤水别院,归长鱼溪所有。
九、峰谷城的丹露别院,归长鱼姗和长鱼婷所有。
此遗嘱自立之日起,即刻生效。此遗嘱一式八份,上述原配及子女各执一份,车管家执手一份,董相国执手一份。此遗嘱由车管家和董相国共同见证执行。
附注补充:我立此遗嘱,你们必定心生疑虑,为何分配不平均。我对润笙,深怀伤心愧疚,对长鱼治与长鱼溪,深感内疚不安,此中缘由你们心知肚明,不必我一一点出。对他们兄妹俩,我愧对当爹这个称呼。辽东的产业,本已是枯草难生,是长鱼治劳心劳力,扭转乾坤并壮大,划归给他当之无愧。长鱼溪是我最小的女儿,也是你们最小的妹妹,她早年丧母,兄妹分离,替姐出嫁,受尽许多委屈。分给她更多遗产,是希望能弥补一点我这个不合格不称职的爹。”
这最后一番话,令原本心生不满的长鱼勉等人想起过去种种,不jin心生羞愧。长鱼婷出嫁得早,跟这个最小的妹妹没有过多的接触,此时看向长鱼溪,只觉这个小妹越看越像三娘,甚而更胜之三分。长鱼勉忽然明白一件事情:错不在于他的弟妹,他不该把怨恨放在他们身上。再看长鱼治兄妹俩,眼中多了几分柔善。秦美心百感交集,长鱼庆啊,今天你似乎做了一件没有愧对良心的事!
长鱼姗惭愧无比,走到长鱼溪面前,诚恳地说:“六妹,五姐跟你诚恳道歉:对不起!你可以接受五姐的道歉吗?”
给读者的话:
这一章四千来个字哦!亲们别恼。绿绿争取明天看能不能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