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考虑的重点由是否接受竹若,变为如何向真如说明才能尽量减轻对她的伤害。
发觉这一点的时候,我确定自己已经被竹若完全吸引了过去。
如果换作景思明这样的人物,处在我的位置,想必宁可抛掉感情也要选择真如,因为后者的家世对男人的事业,委实有着莫大的帮助。但我做不到,不能那样用外界价值来影响自己的判断。
我将感情放在人生的第一位,尤在事业、个人梦想之上。
细数我周围的朋友,我不知道有多少会因我的“变心”而鄙弃我。感情让我晕头转向,难以判断出怎么做才最正确,快刀斩乱麻是我的决定。
我决定亲口告诉真如,我和竹若的事。
与竹若见面后的当天晚上晚饭后,我一如既往地和真如绕着学校散步。
她握着我的手,神情愉悦地轻轻摇摆,慢步前行,完全不知道我准备说什么。
“真如?”某一刻走到校后僻路上,我终于将勇气鼓到巅峰。
她侧颊看我,甜甜一笑:“嗯?”
我有些不敢直视她清澈的眼睛,说道:“你该学些东西了。”
她愉快地道:“好呀,我一直想学插花的,可是一直都没去。”
我垂眼看地:“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不喜欢吗?那我不学它好了。”真如完全没有生气的表情,仍是语调轻柔“可是其它的我就不知道要学什么了”
看着她认真思索的神情,我终说出来:“学学自己照顾自己吧。”
“我会呀——对了,妈新教了我一道菜,周末我做给尝尝。”她自顾地说着。
我尽量平静地道:“要是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学会照顾自己。”
她静了静,秀眉微蹙:“你又要离开吗?”
我知她错会我的意思,以为我像以前般为了工作暂时的地理性质“离开”慢慢道:“你知道我过去的事的,那时你在照顾我。我接受廖伯伯的决定,和你在一起,并非因为爱情,是因为封如茵的离开让我决定不再追求爱情。那时我只希望用长期的相处来让我们之间产生深厚的感情,那就够了。”
真如渐渐睁大的吃惊眼神一直看着我。
“可是我认识了一个人,忍不住”我极力寻找合适的字句“她让我重新想我”
真如面色愈来愈白,颤着声儿问:“她是谁?洛洛明曦吗?”
我艰难地摇头。
她握着我大掌的手在逐分加力:“是是谁?”
“欧阳”我拿出自杀的勇气吐出四字“竹若”
真如僵住。
半晌后她突勉强一笑:“你别跟我开玩笑好吗?我”噎在半途,再说不下去。我骇然发觉她眼眶处涌出大量泪珠,手忙脚乱地想帮她擦拭,才发觉她仍抓着我的手,完全没有放松半点。
“你你知道我开不起这这种玩笑的”她哽咽着说“为为什么”
我再忍不住,猛地整个将她拥住,用尽最大力气说出此刻最想说的话:“对不起!”
“我不要听这句”她抽咽着任我抱住“我不想听这句!你你不要我了吗”
我说不出话来。
我现在还有资格回答这句吗?
拥住的身体开始有些僵硬,突然间她猛力挣开,连退出五六步才慌乱地拿出手机,颤着手儿按号码,被泪珠浸透的眼眸却始终看着我。
我踏前欲语:“真如”
“你别别过来!”她语声异常地尖叫,似遇到怪物般连退。
我无奈止步,看着她拨通电话,对另一边的某人哭着说:“爸!爸!他他不不不要我了!”
揪心的疼痛由胸腔内生出,这一刹那我彻底感受到真如的无助和惊慌。
她遇到了一生中最可怕的事,源处是我。
“啪!”手机掉在地上,真如随之萎坐下去。
我大吃一惊,不知廖父说了什么,忙冲上去:“真如!”
她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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