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她毫无反抗地任我半拥住香肩,整个身体像瘫掉般软得异常,泪流满面,却完全没有哭出声来。
天色黑下来,周围半个人影也没有。
“对不起”我真正明白了自己做了件多么愚蠢的事情,心重得像灌满铅。
真如如受电击般一震,猛地尖叫道:“我不要听!”接着抱住我脖子,照着我左肩一口咬下。
痛觉生出。我心神剧颤,似回到了当初廖父迫她离开云海晨和我好的那时候,她也是这么一口咬在我肩上。
地上的手机铃声响起。没人理会。
肩上有了湿润的感觉。流血了。
“对不起。”我拥着她,低低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心神忽然异常清晰起来。
一直以来,我都非常清楚自己不是因为爱情和她在一起。但现在呢?
仍是那样吗?
真如慢慢松齿,低声咽泣,像只无助的小羊般被我完全拥抱在怀内。
天色黑到尽时,刹车声在旁边响起。
“如儿!”无论何时都似不会失去镇静的淳厚男声亦显出焦急“如儿!”
一直在我怀内咽泣不断的真如听到父亲的声音,挣出我双臂,扑向刚启门离车的中年男子:“爸!”他似全未看到我般将女儿拥住,爱怜地道:“别怕,有爸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我慢慢站起来。记忆中廖父从未说过这么软性的话,可知女儿的伤心让他动了深藏心底的那份感情。
司机明叔从另侧开门下车,面容青得可怕,直接走到我面前,一字一字道:“你做了什么!”
我感觉到面前与廖父年龄相仿的中年男人爆发了真正的怒气,浑身像猎豹般散发出慑人的气势,似我只要说错一个字,他就要扑上来将我撒得粉碎。
忽然神经绷紧。
这个一直扮演着廖父司机角色、毫无特色、普通到一直被人忽略的中年人,绝不只平时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路灯亮了起来,灯下四条人影静得可怕。
廖父轻拍着爱女的后背扶她入车,自己也坐了进去,关上车门,发出“蓬”的声响。
面前的明叔似得到暗示般慢慢脱去西装,解开领带,声音化入冷境:“动手!”
刹那间那次和应天武馆馆主莫令柳对峙的情景在脑中掠过,我骇然后退一步,看着他精光暴闪的眼睛,不自觉地做出防御姿势。
冷汗由背上生出。
不知是否太久没动过手的缘故,面对这人我竟破天荒地平生第一次还没开始就有必改无疑的错觉。
劲风疾动。
我条件反射地后跃而出避过一拳,双手前架,却一架成空,露出空档的小腹处明叔铁拳现身。
“扑!”
我仅来得及缩腹竖肘护体,他拳势陡换,横腿扫中我左大腿。
整个人霎时向另侧跌出,完全拿不稳重心。
还未立稳,视线余光已摄入他追扑而至的另一拳。
我暗暗叫苦,强忍住大腿处钻心之痛加速侧跌,抓住将学校和大路隔离的铁栏杆,毫不停留地翻身入内。这一下纯粹是迫出来的,因直觉感到如果再被实打实地击中,只怕得有两个月休息才可恢复。
明叔似杀神般立在栏杆外没追入来,冷喝道:“这就是被应天武馆馆主称道的奇才吗?!是个男人就给我滚出来!”
我暗惊于他的劲道,调匀呼吸,双目眨也不眨地盯牢他,腿部轻微来回移动,尽最快速度从剧痛中恢复。
这男人的力道相当奇特,击中人的瞬间他脚背微侧,触中我大腿肌肉后延迟片刻才陡然发劲,令我无法把握防御的最佳时机。那感觉就像你坚守城池时对方却不来攻击,等到你松懈或者注意力换到他处,最猛烈的攻击才发出来。虽然只是细微至一秒不到的时间差异,已足以造成最大的打击。
忽然间记忆中某根弦被触动,我脱口道:“你是谁?”
明叔冷冷道:“我姓文。”
<生命的法则第四卷核心进程第四十六章说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