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崽子目送着许晴的背影消失之后,这才转过头,怒玉。
“许晴不能杀!”“给我个理由!”刘香玉望向小兔崽子,无论是在道义还是纪律的制高点上,她的做法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任何出格的地方。
“理由?”小兔崽子冷笑起来:“许晴是什么人?你比我更清楚。凤凰山没有许晴,就没有今天。她的功劳和资历比起你我来,怕是你弹压不住的。战士们谁都知道,她是杨越的女人。你趁杨越不在对她下杀手?我看你是昏了头!”
“他没有理由来反对我!”刘香玉似乎毫无忌惮:“在民族大义面前,他必须牺牲掉他的女人。”
“呵呵,民族大义!你还妄想拿这面旗子来压制杨越?”小兔崽子越发感到好笑:“你可知道我怎么和他认识的?当年在长城边上,刘二杀了我们班两个弟兄,胡子气不过想杀刘二,就是杨越用自己的胸膛挡住胡子的枪口!他这个人,别看在战斗中多么睿智,可是在个人感情上,他的冲动多过理智。他可以因为自己的一个诺言而和伙伴翻脸,更可以因为你杀了许晴而顿时改旗易帜。历史上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情还不多吗?破坏统一战线,政治部也绝对不可能放过你!”
“我管不了那么多!”刘香玉似乎已经吃了称砣,许晴不死,她似乎永无安宁之日。今天的这个机会,是求之不得的!“今天下午的公审大会,不是我说了算的。杨越想要抓我的把柄,怕也是没有那么容易!凡事不过一个理字,我就不相信,他杨越能记恨我,就能记恨凤凰山的所有人!”
“好,很好!”小兔崽子是彻底地无语了,刘香玉貌似已经油盐不进:“我倒想看看,你是如何以政委的身份。让凤凰山的弟兄们同意正法许晴的!”
“这个不用你操心既然要做,我当然是有万分把握地!”
刘香玉挥了挥手“我累了,这件事下午再说!”
“你”小兔崽子很震惊,面前的刘香玉已经不是一年前的刘香玉。她从哪里学来的如此狠毒?她的心胸,又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狭隘!就是因为她也喜欢杨越,所以就要不择一切手段,除掉许晴这颗眼中钉?
不行。许晴不能死!
一瞬间,小兔崽子的脑海里起了七八个念头。当务之急,就是要尽一切努力,保护好许晴的生命安全。他对许晴有好感。但还没有大到让他造反的程度,只是站在大局上来说,现在地许晴是绝对不能动的。
吃过中午饭,在南庄晒谷场上。公审大会正在进行当中。
留守部队和押送伪军回南庄的一支队孙戈营围住了晒谷场上的主席台,他们谁也不知道,凤凰山将会爆发一场史无前例地内斗。
刘氏弟兄和陈梓儿的尸体被摆放在了众人的面前,触目惊心的鲜血让每一个人地心头都涌上了无边的愤怒。
许晴暂时还没有出现。主席台上也只有刘香玉一个人,对于刘香玉来说,这确实是一个非常宝贵的机会。
晒谷场上的沉寂被陈启超地哭声所打破。老人家身穿一席黑色长袍。拄着拐棍跪倒在自己闺女的面前。晚年丧子的悲伤。让他一夜之间,就象老了十多年一般。原本花白地头发。也因此变得暗淡无色。
小兔崽子带着警卫班站在了主席台下,他在注视着每一个人,寻找着自己可能地伙伴。孙戈是杨越地嫡系,一支队又是老兵最多的支队。在他们地面前,许晴或许死不了!如果不动兵戈,能阻止凤凰山的内乱,那最好不过。可是万不得已,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站在许晴的一边。刘香玉已经不再适合担当政委一职,他迟早会电明政治部,把这个女人从主席台上拉下来!
对于陈梓儿的死,刘香玉脸上的悲伤也是出自内心的。鬼子和伪军占领南庄的半年多时间里,陈梓儿没有死在他们的手上。可是没想到到头来,却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羞愤自尽,这的确是她的失察。好好的一个花季少女,却如此惨遭了毒手,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是不可能容忍的。
“老人家,你先不要悲伤!”刘香玉站起身来,好生地安慰着陈启超。“凶手就算是死了,我们也一定会还梓儿一个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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