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军事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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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芦苇荡里呆了两天两夜的刘香玉,最终因为体力不支而晕了过去。
等她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了军区的野战医院里。旁边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她在昏迷中呼喊了无数遍名字的杨越,另一个,则是曾经的死敌——许晴。
只是和以往不同的是,杨越看着她的眼神,已经不再是厌恶,他的脸上,埋着深深的自责。一边的许晴虽然脸上看不出表情,可是她的眼神里,刘香玉读到了一丝愧疚,居然会是愧疚。
在许晴的面前,醒来的刘香玉一把抱住了杨越。她脑海里还深深地映着青娃子和所有警卫员们坚毅的面容,他们的鲜血和年轻生命,像风筝一样飘荡在她的心里。
“都死了,他们都死了,就剩下我一个人。他们是为我而死的,为了我,你知道吗?杨越!”
滚烫的泪水再一次决堤,杨越感觉自己的脸上一片湿漉漉的,温热的水滴顺着他的下颌滴落在他那只颤抖的右手上。他有很多话想说,可是看着自己肩膀上哭得再一次晕过去的刘香玉,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刘政委醒来了?”
一群护士默默地从门外走进来,却看到杨越把刘香玉缓缓地放回在枕头上。
“你满意了!?”
冰冷的语气,冰冷的面容,这一次,却是朝向了许晴。许晴低着头,没有做声。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护士们被分了开来,小兔崽子挤了进来“司令员。罗院长在门外等着你呢。”
“我知道了。”杨越擦了擦脸上已经冷透的泪水,站起身和小兔崽子一起出了刘香玉的病房。
冀中军区的野战医院是旅一级单位,见到了杨越,罗肖民院长还是正经地敬了一个军礼。警卫员似不经意般拉着小兔崽子走远了些,两人的周围,只剩下了呼呼刮着的寒风。
“按职务,你比我要大。可是按资历,你却是我的晚辈。在这里,我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如果有得罪的地方,还请杨司令员多包涵。”
罗肖民虽然客气,可语气听上去很不友好。杨越当然知道,刘香玉是军区野战医院的一枝花,又是罗肖民曾经的政委。现在在他杨越的手下出了事,罗肖民的脸色当然不会好看。
“罗院长,有什么但说无妨。你们曾经救过我的命,有什么还请直说便是!”“好!”罗肖民摘下了眼镜,递给了杨越一份诊断书:“刘政委的身上没有伤势,只是在冰冷的水里泡得太久了,体力不支,她的下半身现在还没有苏醒!”
“你是说,她有可能瘫痪?”杨越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也没有去看诊断书上到底写了些什么。
“是!”罗肖民黯然地点点头“能不能痊愈,就看她的造化了。只是,这还不是重点。”
“这不是重点?那她到底怎么样?”
“你不知道吗?”罗肖民很惊讶地看着杨越,继续说道:“许情报长比你先到一步,刘政委的病情我已经全部告诉她了。怎么她没告诉你吗?”
“没有!”杨越摇头“到底怎样?你倒是跟我直说啊!”“对不起!”罗肖民的脸上犯起了一丝不屑和隐隐的愤怒:“早就听说你和刘政委的婚事了,本来我们医院所有人都很高兴。可是没想到,你居然让一个有身孕的女人到处乱跑!在冰冷的水里泡了两天两夜,你知道对于有身孕的女人来说,那是什么后果吗?我的杨大司令员!”
“身孕!?”
杨越象似被一道闪电击中了一般,脑袋里空荡荡的,竟然一瞬间失去了思维。
“是!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罗肖民在低喝:“很奇怪啊,你们整个凤凰山,居然都不知道!那我现在告诉你,她流产了!而且在以后,她也不可能再有孩子!”
罗肖民愤然,甩手而去,只留下一个被晴天霹雳轰得不知所措的杨越呆呆地站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