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让赵云与竺相信曹操是在装病,陆仁结合了以前为官与书中记载对曹操的认知、曹操整体形势的分析等等编出来的这些说词还是不错的。当然陆仁也知道真正要说服的人还得是刘备,不过眼前这二位如果都不能先期说服的话,黄鼠那里就没戏可唱,更别提黄鼠身边还有一只厉害的吸血“山蝠”(单福的谐音)。
赵云闻言沉吟了许久才问道:“陆仆射,若这是曹贼之计的话,是不是也太险了一点?”
陆仁愕然道:“险?怎么说?”
赵云道:“正如陆仆射所说,曹贼四面受敌,一但这诈病之计拿捏不当,北方袁氏,西凉马、韩,荆襄刘荆州,再加上江东同时趁机出兵,那曹贼岂不是闹巧成拙?”
陆仁想了好一会儿回答道:“我想,曹操敢用此计就有他的把握。我们不妨诸个看过去,北方袁氏本欲争权内斗,就是因为担心曹操北进才迟迟不见动静,而曹操不能北进的话袁氏兄弟肯定就会打起来,无心黄河以南;西凉嘛长安有钟坐镇,且长安、潼关两处皆有重兵驻扎,前者在官渡一战曹操军势极危之时西凉非但无乱,钟还能送良马千匹至官渡支持军用,可见其人之能,西凉又不足虑;江东孙权境内山越作乱,自顾尚且不暇,哪里能分得出身来;至于荆襄这里”
说到这里陆仁停下,因为荆州这块地方不是可以乱说的。一下没说好搞不好就会有反效果。而赵云与竺此刻都瞪大了双眼盯着他,只等他说出这荆州地关键话。
又是好一阵子的沉默,真的静到那种“针落闻声”的地步。许久陆仁才缓声道:“刘荆州拥兵十万,其实是最有能力直赴许都之人,可惜刘荆州乃一文人,不晓军事,加之年事已高又有旧疾缠身,只是一味的求能偏安一隅。并无争霸之志。虽然拥兵十万却不能用。再者近臣蔡、蒯二氏想在刘荆州过世之后拥次子刘琮为主。对长子刘琦百般刁难,二子也因此不睦,到现在没有生出祸端来就已经很不错了。如今皇叔与刘琦颇为亲近,蔡、蒯二氏定生疑虑,也定会在襄阳、江陵保有重兵,以防”
说着陆仁又停下,有些犹豫的看了眼赵、二人。叹了口气才接着道:“以防他们拥立刘琮时,皇叔会打出义旗相助刘琦。”话要拣好听的说“作乱”这两个字陆仁可不敢在这时说出口。
赵、二人脸色都有些难看,其实荆州这里的情况他们多多少少也都心里有那么点数,只是不像陆仁这样敢拿到明面上来说而已。
陆仁这里又接着忽攸道:“我在曹营之时与曹操地首席谋士郭嘉郭奉孝乃是挚友,对此人也非常地了解。奉孝对人心性地把握全天下无人能及,麾下又有拥极出色的情报网,荆州的这些事我想是绝对瞒不过他的。我现在也敢说。曹操诈病之计肯定就是出自他的手笔(这时陆仁心说我这是典型的睁着眼睛说瞎话)。他多半是算准了荆州这里绝不会有什么动作。当然一味的以巧计行险棋并不可取,如果我所料不差,宛城、洛阳一带一定留了足够防守地重兵。最起码也能抵挡数月。而且曹操诈病居于许都,数万精兵也就尽在许都,荆州若发兵攻袭宛城,援军旬日可至。”
赵、同时点头,陆仁这时却突然摇头笑道:“我好像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我并不是皇叔帐下之臣,现在却拼命的在这里瞎说一气,而且言下之意似乎就是在一意的不让皇叔在曹操重病不能理事之时袭取许都唉,不能再说了。我再怎么说以前也是曹操帐下之臣,现在说出这些话来有如我在一味的偏护曹操一般。这话要是传到皇叔耳中只怕会心中不快吧?说不定曹操是真的重病缠身呢?那我岂不是让皇叔坐失良机?唉,我不能再说了。天色不早,阿秀还在驿馆中等我,我先告辞了”
说着陆仁转身就想走,却马上被赵云给拦了下来。说起来陆仁还真是越来越奸诈了,话说到一半却故意停下不只是在吊别人的胃口,又故意说自己曾在曹操手下做事,听着固然有点自损外加避嫌的味道,实际上却是在利用人们一般性地逆反心理,达成一种对自身地信任。陆仁好歹也和郭嘉这个心理分析专家混了那么久,自己又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再学不会个一招半式那陆仁还不如去上吊更好点。
赵云是直接从座席上跳过来拦下陆仁的。可能是心急之下连力道也没有留就按住了陆仁地肩膀,险些没把陆仁给直接按趴在地上,立马就半蹲了下来大叫道:“子龙轻点!好痛!”
赵云急忙收回手来,向陆仁躬身谢罪道:“云一时心急失手,陆仆射勿怪!”
陆仁站回身揉了揉仍然隐隐作痛的肩膀,心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咱心细的赵大帅哥看穿了我的想法,想把我拿下那!”
赵云请陆仁回到座席中坐下,就近在陆仁的席边坐下道:“陆仆射虽曾是曹贼幕僚,但天下谁不知当年陆仆射要借假死之计从曹营脱身?想来定是曹贼嫉妒贤良,意欲加害,陆仆射才不得不如此。云亦曾听主公说起过”说着赵云停了下来,后面的话没接上。
陆仁见赵云如此心中有底,从以前和刘备打过的几次交道中陆仁也大致猜出刘备可能以为婉儿死在了曹操手的手上,不然刘备也不会几次对他尽心拉拢。而这些事刘备也肯定会和手下的几个重要人物说,那么赵云知道也不算什么稀奇事。当下仍是假意推辞道:“子龙兄强留我可是要我接着往下说?我真的不能再多说什么了。必竟我以前曾是曹操幕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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