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云道:“陆仆射何出此言?自主公带领我等到荆州安身以来,上至主公下至我等群臣。陆仆射无不尽心关照指点。主公今日能有新野这安身之地,亦是蒙陆仆射妙计所赐
。主公大事!云恳请陆仆射不啬赐教!”
陆仁继续假意推脱,竺在旁边又劝。看看差不多陆仁就长叹一声,接着忽悠人:“既然子龙兄与兄信我,那我就说了。先是曹操诈病一事,依我看不妨派出两路精明细作。一路去许都细加探访曹操是否真地病重。另一路去宛城、洛阳一带探查驻防的兵力。若曹操真的病重。宛、洛防备松懈则此机不可失。只是真正就我来说,皇叔不应该把眼光放在北面。”
赵云问道:“为何?”
陆仁道:“子龙兄,皇叔真正的亲随兵马只有多少?”
赵云道:“不足两万人。”
陆仁道:“两万人够干什么?取一城就势必要分兵留守,且攻战之中折损甚大。再者,宛、洛阳、许都此三地曹操驻留的兵马我敢说不下八万,皇叔这点兵马根本就不够用。就算曹操真的病重,帐下将官也有不少忠心死士。其子曹也即将及冠,绝不会曹操一死就大乱,与周边一战的实力还是有的。若皇叔冒然出兵,多半只会拼个两败俱伤,最终便宜了旁人而已这也是为什么我会写‘刘、曹交兵是否妥当’地原因。两家一交兵,北方地袁氏,荆襄地蔡、蒯可都盯着那!而且刘表一心自保,也断无可能会发兵相助。就算想发兵相助只怕也会被敌视皇叔的蔡、蒯二氏给巧言劝止。闹不好还会被他们捡了渔人之利。”
赵云道:“依陆仆射之见,该当如何?”
陆仁道:“子龙兄与兄是否知道我先前出给皇叔的那一策?”
赵云与竺对望了一眼,一齐点头。陆仁指的是让刘备在江夏、新野两地屯兵。时机成熟时暗取荆州的那一计。
陆仁道:“此计已成七、八分,皇叔应当继续依计行事才会有真正的基业,若现在出兵袭许实属舍本求末。纵然攻下许都,介时也必元气大伤,稍有差池就会前功尽弃,到时可能又会流落四方无一安身之地。且许都等地曹操经营已久,心腹极多,皇叔纵然占去没有个数年的时间只怕也治理不下来,内无宁日外又有诸强环视得不偿失啊!”赵、沉思不语,陆仁该说地、能说的也都说完了,当下便站起身道:“子龙兄,兄,陆仁言尽于此,实属鄙人愚见,是否合适我也不知,取用与否也还在皇叔。今日陆仁就此告辞了。”
拱手话别,赵、一同将陆仁送出府衙。回到厅中竺向赵云问道:“子龙,适才陆仆射所言句句在理,你打算如何去做?”
赵云沉吟了一会儿道:“依他之计,即刻选出精明细作前往许都、宛洛探查,另外主公那里也要马上差人去报知子仲,最好是你亲自去一趟江夏向主公细禀。适才谈话你听得甚细,心中有数,你去向主公细说其中利害最合适不过。”+。;=。义浩到底是怎么回事?主公几次屈尊请他出仕都被他婉言相拒,但又这么热心的为主公出谋画策有意出仕?不像,他根本就无心于此。另怀奸计?可他所说的那些的确句句在理难道是想借主公之力为爱妻婉儿向曹贼复仇?那他出仕主公不是更好吗?想不通啊嗯?”
赵云忽然想起了陆仁说的那句“有朝一日子龙兄你奉命进讨五胡,我陆仁一定会为你担草负粮”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激动,呐呐自语道:“待天下宁靖,奉命进讨五胡。纵然战死沙场,吾亦无怨无悔!只是这一天什么时候才会到呢”
赵云不知道,陆仁也不知道,就是这句当时几近于戏言的话,十多年后竟会成为现实。
不说赵云在那里对陆仁地举动百思不得其解,陆仁这会儿寻到貂婵与二凌休息地驿馆,走进貂婵的房间二话不说就直接趴到了床上直哼哼:“好阿秀,帮我锤锤肩再揉几下头吧!我可差点就累死了!”说真的,陆仁就那么点料,今天这番有些水准地话还真几乎绞干了他的脑汁,加上又是临时编排出来的,难怪会累得够呛。
貂婵凑到近前问道:“累死?你做了什么事直叫累?看你混身上下干干净净的也不像是做过什么耗费气力的事啊。”
陆仁趴在床上有如一条死猪,有气无力的伸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道:“这里累啊!不只是累,肩膀还让赵子龙用力的按了一下,我差点当场散架。”
貂婵哑然失笑道:“啥?你该不会不知好歹的找赵将军比试武艺吧?你可是除了你那‘陆氏一腿’之外就什么都不会的啊!人赵将军一看就知道是个武艺超群的人,你找他比试不是自取其辱吗?还是说你看别人赵将军生得比你英俊气不过想打几下?”
陆仁没好气的应道:“什么话来着,我与子龙可说是生死之交,战场上过命的交情。而且子龙武艺超群我比你还要清楚,我会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再说了,我像那种会嫉妒别人比我帅的人吗?”说完勉强直起点身子,把貂婵强拉到床上坐下,自己就顺势侧身枕在了貂婵的大腿上再指指肩膀道:“这里很痛,帮我好好的锤几下。”
貂婵真的是有些哭笑不得了,照着陆仁的肩膀狠狠的就是一拳下去。也不理会陆仁那随之而来的惨叫声,站起身双手叉腰向陆仁道:“那种人?你不像因为你根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