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庆元笑了笑朝着一个方向指了一下,顺着许庆元所指的方向,吴诚见到一个气质不凡,长相俊秀的书生,那书生身上穿着上好绸缎做成的长袍,腰间悬着玉佩,手中拿着一把折扇,倒也是风度翩翩的一个人物。
吴诚见了,满脸的不屑道:“这个酸秀才,长得人模人样,可是却不做人事,看他那一身哪一样东西不是舍弃了柳姑娘的感情换来的,真亏得他能这么的穿着出来!”
边上的另一个叫做王乐山的书生笑道:“人各有志,强求不得,早些显出本性又何尝不是柳姑娘的福分呢!”
同来的刘毅道:“王兄所言不差,多亏了这小子露出了尾巴,不然到最后如果柳老爷真的将柳姑娘许给了这小子的话恐怕柳姑娘这一生就会毁在这人手中。”
许庆元笑了笑道:“一饮一啄,自由天定,柳姑娘不是同样的找了好的归宿吗!京城古家少爷,呵呵,何其耀恐怕究其一生都无法与人家相比”
王乐山笑道:“慈善古家,我大汉第一世家,柳姑娘终于是雨过天晴了!”
那俊俏公子此时就在吴诚几人不远处,身边的小书童脸上露出奇怪的笑意瞅着那俊俏公子,竟然是一副挪揄的模样。
那俊俏公子见到书童的神情,不由的脸上一红,那羞涩的神情像极了一女子。
狠狠的瞪了那小书童一眼,俊俏公子想要说些什么,这个时候一个老者的声音响起道:“诸位静一静,听本人一言!”
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朝着老者望去。
老者就是这杏花林的主人韩成言,是朝中辞官退隐的文官,在高阳府有很高的威望。
韩成言在人群中扫视了一眼,高阳府内八成的青年才俊都聚在这里,想到年迈之年能够为文学事业做出一些贡献,韩成言心中十分的激动。
所有的人静下来之后,韩成言道:“今日我高阳府的青年才俊大多聚在此处,老夫有幸主持此盛事,深感欣慰,为了将来能够将这件盛事继续的办下去,老夫特将此桃花林中的风雨阁献出,无论何时只要是书生文人均可在这风雨阁中谈天论词”
众书生齐声道:“韩老高义!”
韩成言笑了笑道:“下面就有老大现拙赋诗一首,作为今天的开场”
众书生哄然叫好!
韩成言笑道:“今日大家聚集在这杏花林之中,那老夫就以此景为题做一诗吧!”
老者手捋须白的胡须,略一思索,在众人的期盼中朗声道:红花初绽雪花繁,重叠高低满小园。
正见盛时犹怅望,岂堪开处已缤翻。
情为世累诗千首,醉是吾乡酒一樽。
杳杳艳歌春日午,出墙何处隔朱门。
待韩成言一口做气将诗咏完,那些书生立刻鼓起掌来,均在心中暗赞,虽然并不是太应情应景,可是那诗词之中却是老者一生的感慨。
许庆元第一个站出来道:“韩老当先,那就让小子做第二个吧,同样以杏花为题,小生现拙。”
韩成言笑着点了点头。
其他的书生看着许庆元的神情不一,有羡慕有嫉妒,暗自埋怨自己没有第一个站出来,浪费了露脸的好机会。如果能给韩成言留下良好的印象的话,以韩成言在朝中的人脉,将来说不定就能青云直上。
那些嫉妒的人中就有何其耀,原本轻轻扇动的扇子,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的嫉色。
吴诚三人则是带着笑意的看着许庆元发挥,以他们对许庆元才学的了解,做一首诗词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只见许庆元轻走几步,略微思索,徐徐开口吟道:一陂春水绕花身,身影妖娆各占春。
纵被春风欺作雪,绝胜南陌碾成尘。
韩成言听完许庆元的最后一字咏出,立刻击节笑道:“好诗,好诗!”
韩成言能够听得出许庆元诗词中的抱负,一句“纵被春风欺作雪,绝胜南陌碾成尘。”道尽许庆元心中抱负。令韩成言眼睛一亮,将许庆元暗自打量一番,一表人才,稳重,可堪大用,如若报效国家定然是一栋梁之才,心中暗暗的有了推荐之意。
不知道因为这一首诗词而被韩成言另眼相看的许庆元听了韩成言的赞言连道不敢。
何其耀见此立刻走出来道:“许兄果然好诗不过却显得固执了一些,为人难道就不能圆滑一些吗,我就不赞成许兄诗词之中的观点。”
许庆元笑道:“还请何兄一展大才”
何其耀手中折扇轻展,一股傲气油然而生,朗声道:诗家偏为此伤情,品韵由来莫与争。
解笑亦应兼解语,只应慵语倩莺声。
韩成言笑意盈盈的望着一脸傲气的何其耀,虽然诗词意境不错,但是才华还是稍显不足,并不是说何其耀无才而是他所拥有的才并不与他的傲气相符,正所谓恃才傲物,只有真正才华横溢的人才能傲气,不然就显得不伦不类反而被人笑!
韩成言笑道:“不错,不错”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韩成言对两人的称赞的不同,显然的许庆元要比何其耀高上一个档次。
何其耀听了韩成言的话,眼中更是闪过一丝的嫉色。
接下来,数十名的学子一一赋诗,韩成言各自的都做出评论,可以说是十分中肯一语中地,让那些书生点头受教。
除了许庆元之外,韩成言又发现几名资质不错的书生,才学不弱,而且彬彬有礼给韩成言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公子,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你看天色实在是不早了如果回去晚了的话,老爷真的会生气的”
那俊俏公子道:“再等等了,还有一会就要完了,我们还要等韩公做总结选出最优秀的作品呢!”
“公子”那书童道,这个时候韩成言走到那俊俏公子的面前,含笑的望着俊俏公子笑道:“这位公子如此面生,不知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