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雪花轻轻飞扬,整个大地渐渐没有了肃肃的味道,变化成满带着诗情画意的清逸之景。曾经一直嗖嗖冷冷的洌风,也转变得偶尔一阵飘过,在这一时之间,天气仿佛暖和了许多。
青州城府衙内的大厅中,娇俏的霞儿坐于我的身旁,一双俏目柔脉脉地看着我出神,我贴身的太监陈靖恭敬地侍立在一边,而我却双眉紧锁,反复斟酌着当前的时局。
如今,距离我回归青州城已过了三天,我手下的军队都已整编完毕。为了使兵知将而将明兵,增加军队的凝聚力,以便于将领们如臂使指地指挥,我重新分派了将佐的职司:王林为前将军,领骠骑一万(所缺兵额随任命令一道抵达齐州);文若海为后将军,领豹骑一万;向铁为中郎将,领万骑一万;赵安国和风道顺为左右将军,各领护军一万;程开芳为行军司马,颜真卿为参军,余者依然,而张离虽然仍统领近卫军,近卫军却增加了二千轻骑,一共有六千人马了。由此除了地方戍守人马和分镇莱、登二州的八千步卒以外,我手下现在掌有五万六千人马,其中的左右护军及近卫军是兵种混合的部队。
“启禀殿下,真源县令张巡及雍丘县令令狐潮恭候殿下的召见!”旗牌官罗大伟入厅禀报道,我闻听之下,抛开了心思,当即吩咐道:“击鼓传将,召请所有将佐来府衙大厅议事,令两位县令随班见驾!”罗大伟恭应而退。
随着聚将鼓的响起,霞儿一盈俏目。脆声问道:“棠郎击鼓聚将,意欲何为?”我笑了笑道:“这张巡和令狐潮二人皆都是颇具才能的人,我打算让他们随军听用,正可让军中的将佐们认识一下!”这三天当中,我又仔细地向仇成耕和沈光询问了张巡、令狐潮的情况,毕竟我所知道的是他们于安史之乱时,在大事大非上的表现。
言谈间,所属的将僚们一一登堂而入。三通聚将鼓点响罢。将僚们便已到齐,分立在我桌案前地左右。向我参拜完毕,我一扫左右的臣属,和声问道:“真源县令及雍丘县令何在?”却见有两位身着七品服色的官员随声出班而拜,口出恭声:“微臣真源县令张巡(雍丘县令令狐潮)拜见太孙殿下!”
我不由闪目细细地打量,左面那张巡年在三十六、七岁。卧蚕眉丹凤眼,颌下微有墨髯,一脸的肃整恭谨之色;右边的令狐潮与张巡年岁相仿,白面无须,一双时不时眯缝着的狭长小眼,显见是心术之人。
我带着微笑地和声说道:“本太孙早就听闻二位卿家深怀谋略,而今范阳、平卢两大军镇的节度使、东平郡王安禄山,为一已之欲,辜负了圣恩,起兵叛唐。这也正是二位卿家为国出力的时候,因此,本太孙急调二位卿家前来,随军参赞军机,庶使早日平灭安贼的叛乱!”
我语中带着期许和推祟不仅使张、令狐两人心中大是激动感激。一旁的将僚也暗暗有些惊疑。这一县之长只不过是低品级的小辟,太孙殿下怎么如此推祟期许?而出于对我眼光和谋略的信任,他们纷纷猜测:莫非这二人真有什么通天的本领?当下,众人对张巡、令狐潮二人都不敢心存小视了。
“殿下如此厚爱,微臣当竭心尽力效命于殿下!”张巡欣逢伯乐,知遇之感弥于心间,当即再谢恩,令狐潮虽是趋势之徒。却也不是铁石之人,眼见当朝储君如此高看厚待于已,心中也感我眷顾之情,当下也出言道:“微臣得殿下如此青眼相待,一定赴汤蹈火再所不惜!”我连忙令他们平身,眼瞧着手下再添能臣,心中高兴非常,一时之间,二三日来为思忖不到安贼下一步行动而郁郁的心境,渐渐离我远去。
这时,旗牌官罗大伟再次禀报道:“启禀殿下,天策府长史李泌已到,恭候殿下接见!”听此一言,我情不自禁地站起身来,欣喜之情溢于言表,连声吩咐道:“快,快快有请长源!”有李泌李长源在我身边,何虑安贼之乱不早日扫平?在史书上,假如肃宗能听从李泌和郭子仪的建议,安史之乱也不会持续那么多年,由此也可见李泌的谋略之一斑。
不一会儿,李泌昂然而入,我看着李泌身上残留的雪屑,有些憔悴的脸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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