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不迭地冲到门缝旁,双手拱成了漏斗形状,向内大喊“杜前辈、杜前辈,是我!我是水玉萍,我们救你来了!”
“救我救我哈哈哈哈!水家的人竟想救我,只怕是害我来吧!水元清也真有耐性,竟让我等了这么久。滚!快滚!傍我滚得远远的!马上走!我恨!我恨所有水家人!恨不得把你们煎皮拆骨!”
听那应属于李随风老前辈的声音,才知道门外是水家的人,竟像是灌水一般,马上充满了怨恨之意,水玉萍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脸色由红转白,浑身的气力像是泄的一乾二净一般,水洁芸还来不及出言阻止或安慰于她,水玉萍已经转身冲了出去,比方才冲到门口的速度还快!
李云龙有些迷惑了,这个水玉萍和这个李随风老前辈有什么关联不成?难道想到这里李云龙真的有种想笑的冲动。
而现在水玉萍和李随风老前辈真正情况的水洁芸知道现在就算阻止住水玉萍也没有用,伤心欲绝的她只想要一个人好好地哭一场,加上李云龙望了她一眼,目中满佈求恳之意,硬是把水洁芸给留了下来。何况照这样看来,事情没有她想象的那样简单,一定有什么隐情在里面。
水洁芸深深吸了一口气,柔软的声音轻柔绵延地传进了石门当中“在下水洁芸,和秦王府的李飞,此来是为了将杜老带出此处,实行秦王府的计划。”“胡说八道!”石门里头的声音仍是含恨无比,彷彿要择人而噬一般,再没有半点回旋的空间“你以为我还会上你们的当?别白作梦了,要滚快滚,要杀就进来杀,别在那儿假惺惺!”
“难不成难不成老前辈连连秦王府的事情都不管了吗?”听里头李随风的声音如此恨怒,李云龙虽是用力用到脸红耳赤,连声音都像快发不出来,还是勉强出了声。若自己再安静下去,怕连水洁芸都被恨怒交加的他给气走,自己一人就算勉力可吸出石门,开出一个空隙,以他的轻功身法,也没法在石门重阖前冲进门里去,到时候岂非前功尽废?
“什么秦王府?你是秦王府的人?”听到秦王府的事情,就连怒火填膺的李随风,一时之间也给吸开了注意力,水洁芸不由得向李云龙微一颔首,赞他真能随机应变。
“当然,现在天下大乱,秦王府就象大海中的一片孤叶,如果没有前辈的帮助,它必定沉没于大海之中。”李云龙说道。他知道这个李随风老前辈是在秦州的一代奇人,如果能够得到他的帮助,那么他统一秦州武林就容易的多了。
“真真的吗?”一听到这消息,李随风的声音之中虽仍有怀疑,但却听得出来颇有喜意,他对于秦王府的人可以说是非常信任了,当年如果不是秦王府的人,那么他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成就。
“是”“那就自己想办法进来吧!”李随风的声音废然而叹,像是刚才听说的喜事中醒来,发现就算想帮忙,也无力协助他们一般。原本当听到李随风的话时,李云龙便猜的到,两年前那次坠崖,李随风多半受伤沉重,至今有恙在身,尚未平复,大概连走路都没办法走,否则以他的武功,就算遇上水洁芸,自保也不难,怎会说出要杀就进来杀这类的丧气话儿呢?不过他和水家之间到底有什么事情呢?
累的差点要眼冒金星,若非自己非进去不可,怕李云龙早已要放弃了,他咬紧牙关,一步一步地缓缓后退,额上汗水一滴滴地落了下来,不只是手掌,连手臂上也已经冒出了青筋,眼见已使出了全力,偏偏那门实在太重,就算知道这启门之法,若换了旁人,毅力或狠劲稍缺了些,怕也开不了这石门。一旁看着的水洁芸当真是愈看愈担心,李云龙这种干法,大违修练内功的要点,耗力过甚,若石门再不快些打开,再硬撑半个时辰,李云龙的双手非废不可。
偏偏看李云龙那模样,似是就算废了双手,甚至连武功也废了,也绝不会放弃这开门的机会,她认识这人虽不算久,但水洁芸眼光过人,早看得出来李云龙性子外柔内刚,虽不算是刚愎自用,绝不容纳他人意见的人,但一旦已决定的事,可是绝不会放弃的,就算她再劝也没有用,现在的水洁芸只能屏息以待,若李云龙岔气退开,帘运功施救,至少要将被这固执人硬干之下,弄得乱七八糟的体内真气导回正轨,其他的事情也只有等待以后再说了。
咬着牙,拚着手臂难过不已,痛的好像血脉都要裂开来了,李云龙好不容易,才把石门慢慢吸开,他一边缓步后退,一边向一旁的水洁芸说话,只是咬紧牙关不敢松开,那声音听来闷闷的,像是闷在口中一般,听来颇令人不习惯。“洁芸小姐李飞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