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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符拉迪沃斯托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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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假如你爱他

    请你到这里

    假如你恨他

    请离开这里。

    这是a native of bei精 in the newyork的出场白。

    北京人在纽约着实让姜文红火了好宿。

    接着又有了上海人在东京,说的是陈道明。

    而后是俄罗斯人在哈尔滨,讲一个叫卡洛佳的俄罗斯美少女与姜文的弟弟姜武的跨国恋,大雪翻飞,冻老鼻子的爱。

    我所要说的是宁波人在俄罗斯,割耳朵割鼻子的寒颤。

    12月5日,夜。

    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还有什么没带好,眼镜、隐形眼镜、换洗衣物,每一件该带和不该带的在眼前过电影般闪过。

    lp千嘱咐万嘱托,安全第一,不要舍不得花钱,胃药放箱里了,钱分开放,脏衣服放在洗衣袋里带回来,牙刷毛巾用自己的,最后关键一句是,做任何事情都要想想lp和肚子里的孩子。

    到现在还在想,这最后一句杀伤力太强。

    哦,对了对了,手机电板和充电器得带上,lp说了一大堆,这句最听得进去。

    叙事的完美似乎总要找糟糕的情节来做一下插曲。在我即将出发的前一晚,居然充电器坏了,这预示着什么呢,几日前的东航事件这让我不敢多想。

    12月6日,晨。

    早上更糟,乘大巴去机场的路上,居然让座椅上的铁把手,划了一口子,连皮带肉算是出国前的纪念,大概是等回国了,伤也好了。

    旅行社拼命赚钱,说是没有宁波直飞哈乐滨的航线,要转机,也就是宁波飞上海,再从上海飞宁波,来两趟去两趟,一周做了四次飞行员。

    飞行员可不好当,尤其是刚出了飞机不打招呼就自由式垂直降落那档子事后,机场静悄悄地吓人。看上去,工作人员比我们这帮飞行员多。

    宁波上东方航空的小波音,这边刚嗖地一声上天,那边就嗖地一声,二十五分钟落地了。

    太快,没来得及拧开甜美的空姐发的甜美的矿泉水。

    到哈乐滨的班机是下午14:55分,太迟。看来七天的时间一半要花在路上了,因此,我对这次旅程的质量有了一丝怀疑。

    闲着也是闲着,但也不能白白地把它闲着啊,上市区吧,我的提议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赞同,尤其是一群老mm。

    出机场,乘磁浮列车,五十元,有机票打八折,买了双程。从没坐过磁浮列车,因此,充满了新鲜感。一、二、十、八十、一百二十直到四百三十,我在想假如给磁浮列车装对翅膀,它会不会飞起来。

    二

    欢迎你再次乘坐东方航空。

    抹去一脸睡意,抹不去满眼漂亮的空中mm,出机场已是傍晚六点了。

    出机场前,先介绍一下我的装备,两件抓绒衣,一件冲锋衣,滑雪帽、手套各一,牛仔裤,羊绒内衣两套,加厚袜七双,内裤七条,adidas户外冬鞋一双。呵呵,一头帅驴。

    同行的比较著名的主要还有王保长,他属于装备派,日高的户外鞋,希珀莱的羽绒衣裤,加起来就要六千。一头骚驴。

    临行前,我问驴前辈。

    耍兄耍兄,北方冷不冷。

    不冷。

    耍兄耍兄,那儿冷跟这儿冷相差多少。

    不多不少,那儿是干冷这儿是湿冷。

    耍兄耍兄,外面的世界精不精彩。

    到时你会明白。

    我靠,整一闷驴。

    出了机场,满眼的花枝招展,雪花的花。工人在铲雪,吭哧吭哧,雪下得结实。

    哦,让我在雪地里撒个欢吧。

    大家好,我是张燕,大家管我叫小张也行,管我叫小燕也行,管我叫小燕子也行。三个代表听说过,三个也行没听过。东北姑娘张燕,二十三岁,一米六五,一双小眼会说话。她,就是我们的导游。

    大家正欣赏着这个小眼姑娘,冷不丁后厢传来一句话,让我觉得特厚颜无耻“那我叫你燕行不行”

    司机个子不高,没有东北男人特有的魁梧,一言不发拉着我们,拉着还有那个厚颜无耻的家伙往城里进发。城外人迹罕见,鸟兽尽藏,只有一辆辆大巴使着腾移大法,在雪地里把一车车活生生的从城里拉到城外,从城外拉进城里。

    晚饭吃的是火锅,火锅全国都一样,只是他们涮羊肉居然将整盘羊肉一古脑都倒进去,煮羊肉。新鲜,不是指羊肉新鲜,而是这个吃法新鲜。反正肚子是饿了,我们吃得也很欢。

    好的开始并不意味着好的过程。假如由此认为我们以后的伙食将向良好的局面发展,那么你错了。

    入住的宾馆还算凑合,在三四个“先生,小姐要吗”的电话的催眠下,我们很快进入了梦乡。

    三

    12月7日,晨。

    第二天早起,大家都精神抖擞,不过也有耷拉着脑袋的,一问,原来这兄台给人回了话“现在不用,待会儿”那好,人家可没把你当玩笑,于是十点一个,十一点一个,十二点一个,电话一小时准时一个直至凌晨三点。哈哈,自找的。

    洗脸放屁吃早饭,流水线一般。套用一下小学生的话,我们兴高采烈地赶往亚布力。

    亚布力滑雪旅游度假区位于尚志市东南部亚布力镇大锅盔山北麓,属张广才岭支脉,西距哈尔滨市200公里,东离牡丹江市120公里。始建于1980年,是目前我国最大的综合性滑雪训练和比赛基地及南极训练基地。亚布力滑雪场大部份处于原始森林之中,大锅盔山顶长有全国稀有的伏地松,分布着1亿年前地壳运动形成的高山石海。

    呵呵,这是网上说的。

    从哈尔滨出发,一路紧赶慢行,南方的路是踩着油门开,北方是踩着刹车开。一路上停了两次,一次是吃中饭,一次是洒洒水。中饭是在一东北老大娘家吃的,摆了一桌的菜,有什么粉条炖小鸡,有酸菜,却没见着翠花。北方的饭没有介绍的好吃,都说东北大米油汪汪的,不用下饭菜也能吃两碗,私下里我们却以为不如家里的杂交水稻好吃。

    要不说南方人机灵,我和王保长吃不惯这东北疙瘩,只好出来觅食。刚一推大厅的门,就香晕了,呵呵,你猜怎么着,他们在吃煎饼裹大葱。北方人热情,见我和王保盯着他们手里的煎饼傻看,也不管我们有没有买,就随手抄了一副给我们。好吃,抹了酱,裹一根大葱,得吧得吧,几口就完了,真香。出去的时候,同伴还问我们满嘴流香,吃了啥。

    风雪兼程,赶了四小时的车程终于到达亚布力。

    亚布力是俄文发音,意思是苹果园。在沙俄的时候,有个探险家来到亚布力,发现这里有大片的苹果,于是将这儿取名为亚布力。

    亚布力没有想像中那么完美,滑雪的地方也就是一片大土坡,陡些,上面覆盖了一层层雪,当然滑雪场都这样,只是我想像中的亚布力该是山峦起伏,陡峭峻险,白茫茫一片的。

    导游帮我们每人租了一副滑板。在租滑板的时候,里面排了好几排长队。刚开始还以为生意这么好。原来排我们隔壁的是滑雪教练,他们都十八九岁的模样,脸黑乎乎的,抢着要让我们请他们当教练。我在想,如果中国国家男子足球队出门找教练,有这阵势那该有多好。后来才发现这些教练也不是随便消受得了的,一百二十元一小时,两小时二百四十元。呵呵,工资跟国足教练有得一比。

    南方人的精明在此时显露无遗,我们同行十多个人,没有一个请他们的。也就是说,排队等候的教练有大半是要暂时失业的。

    我们自娱自乐,穿好鞋,套上滑板,学着别人摔倒前的姿势,从上往下俯冲,结果自然也差不多,屁股成了两瓣花,哎呀呀。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在亚布力,居然遇到了宁波老乡,一对小夫妻,一口一个老公,一口一个老婆,啃苹果似的。热泪盈眶之余,觉得他们太作,羞俺们宁波人的脸。不过挺般配的,小小巧巧。正笑那男的摔了几个大跟头,一不留神,自己也摔了一跤,被人笑了。

    滑雪的时间太短,只有两个小时,接下来是自费节目,现在很多旅游项目都跟自助餐似的,想要牛扒还是猪扒,自己挑,当然买单的也是你自己。也就这么一趟,总不能带着遗憾回来吧,自费就自费吧。

    自费的项目是世界第一滑道,坐缆车上海拔一千多米的山顶,然后坐上特制的滑板,在滑道里从上往下滑下来,曲曲折折,忽快忽慢,身边除了雪就是风。

    滑道是用不锈钢焊成的,呈半桶型,从山顶绕着铺下来,工程也不算小。要不然说什么是吉尼斯纪录呢。滑板是用两截塑料板拼装而成,底面装了几个小轮子,正前面有一把手,人坐在上面,两腿放平蹬直,手握在把手上,向前扳是前进,越往前扳越快,向后是减缓直至刹车。

    从这么高滑下去真有点忐忑不安。我跟在厚颜无耻的后面,一路滑下去,虽然早做好了保暖工作,但还是感觉到满嘴满脸和满耳的刺骨。

    滑板一路欢快地滑下去,越滑越快,当行进到两块不锈钢板的焊缝上,滑板就发出一个节奏,山里阴冷的很,没有什么声音,所以滑板撞击焊缝的节奏声显得那么地突兀。时间一长,那节奏声好像是“给我吧,给我吧”

    靠,给你什么呢,总不至于给你小命吧,一想到这,手就往后扳,就越滑越慢了。

    四

    出亚布力已是下午四点,北方这会儿天已是乌漆墨黑了。

    哈尔滨一年十二个月里六个月是冬天,其中四个月是冰雪天,最冷零下四十几度。我们赶得巧,零下十七度,对于我们南方人来说,生理上反应还不算冷。听导游讲,其实哈尔滨一年也没下几场雪,也就三四场大雪吧,但由于天寒地冻,雪来不及化就又铺上了一层,所以南方人的感觉好像北方每天都在下大雪。

    为什么说巧呢,因为我们刚来前一天,就下了一场大雪,今天的雪是这场雪的延续,还没下完呢,就像南方的台风。

    去亚布力的路上是紧赶慢行,回来还是一路紧赶慢行,路太滑,车轮印着前车的轱辘印向前进。

    车行到尚志的时候,我们遇到了一车更南方的人,说话冰狗冰狗的,大概是广东人,他们的车抛锚了,大冷的天还冰狗冰狗的,能不抛锚吗。由于华山只有一条道,前车又冻在路中央,我们只好停了下来。我和保长互相看了看,意思是说下不下去。司机大概猜到了我和保长的意思,示意我们先别下车,他先去看看。看着司机下了车,大家刚犯困的眼皮重新撑了开来,小声议论着前车的毛病出在哪,一个个跟老师傅似的。

    过了半小时,司机师傅折了回来,拍了拍身上的雪说是他们的防冻液漏了。哦,冰狗冰狗的连防冻液都漏了,大家于是一阵欢声笑语。

    冰狗的车已挪到了一边,我们继续上路。

    按照行程编排,我们应该于十二月七日的晚上八点五十分,从哈尔滨至绥芬河,坐一宿火车,次日过关去老毛子的地方。由于现在耽搁了半小时,高速公路积雪太厚,导游说也许今晚的晚饭得在火车上将就了。看着导游很诚恳的样子,我们也不忍责怪她。

    好吧好吧,那你就唱首歌吧。没见过北方女孩零下二十度歌唱出来是什么样子,我们也很诚恳地邀请导游唱一首北方的歌。

    导游说好吧,唱一首现在北方最流行的两只蝴蝶吧。

    张燕讲现在哈尔滨最流行的就是这首歌了,歌手叫什么庞龙,名字怪怪的,北方的歌手,特别是男歌手,一般出名不会很久,有一个叫黑龙的,就唱了一首回心转意,现在找也找不到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到火车站了。

    火车站里有很多老毛子,有些长得像新疆人,那不是纯正的俄罗斯人,而是混血儿,大都有一副外国人的脸,但头发和眼珠子是黑色的,哈尔滨人习惯把他们称为二毛子。火车站里的二毛子没老毛子有教养,跟民工没什么区别,插队,占位子,跟想像中前苏联的循规蹈矩根本占不上边。

    上了火车,上中下三层,我挑了二楼,对面住得是位胖mm,她害羞背着我睡,哪知露了整一后背给我看,一晃刺眼的白。

    苦等了半天也没见到她前面的白,只好泡了碗方便面,洗洗睡了,临睡前给lp发了一个短信:lp,一想到明天我很兴奋,一想到没有你在身边我很难过。发完呼呼睡了。

    想这么结尾还真有点对不起观众的意思。实际上,除了上面所记得的流水帐豪无生动可言外,几个小时前,有几个笑话还是挺好玩的。

    说自行车和女人有什么区别,你要是说鬼知道有什么区别,那好吧告诉你,一个是打好气再骑,一个是骑上再打气这么黄色的笑话,真当拐翻。

    五

    一节车箱住了四十八个人,每间六个人,每个隔间没有门,一条过道通在一起,也就等于我们四十八个人同居在了一个屋子里,人均面积零点几都没有,若要以此评gdp,我们连贫下中农都达不到。

    穷苦的孩子早当家,穷苦的孩子早睡觉:)我们这帮苦孩子还没等熄灯,早已是床上床下床左床右,到处是南鼾北鼾国鼾外鼾,鼾声一片了

    12月8日,晨

    迷迷糊糊睁开眼已经是凌晨四点,好像做了个梦,梦见对面的胖mm丢下火车了,我抓都来不及愣了半天,才清醒。

    瞅瞅对面的胖mm正发出有力的呼呼声,才放下心来。看看时间才四点半,想睡个回笼觉,但火车轮轨发出的一会远一会近的哐嚓哐嚓声,却再也无法入睡。

    翻来覆去睡不着,随手摸了一本路上买的俄语快速入门小册子,看着看着就觉得好笑,但又怕发出声响,吵醒老毛子,引起国际纠纷,只好用被子捂住嘴。

    小册子也不知谁编的,号称是五分钟学会俄语,十分钟走遍俄罗斯,我还真想走遍俄罗斯。看了才知道,俄语真的很简单,姑娘是“借我十个”再见是“打死你大娘”谢谢是“死吧去吧”呵呵,什么东西。

    接下来又是刷牙洗脸放屁,绥芬河站到了,亲爱的旅客请下车。

    在哈尔滨不觉得冷,因为气侯干燥,下了火车才尝到了零下二十几度的味道。绥芬河正下着雪,雪一粒一粒的,像一颗颗爆米花,大风卷着爆米花往你鼻子里塞,你说难过不难过。

    现代化就是好,刚下车就有人接应。来的人拿着小牌,上面写着俄之旅,带着我们一帮缩头缩脑的南方人,跟国足输给了科威特似的缩进了大巴。

    三分钟的路程,觉得很慢,因为肚子有点不适,还好听了耍驴的建议,出门要带克利莎。也不知他的经验哪来的,是不是拉出来的。

    绥芬河以前是个小镇,由于口岸开放和做边境贸易,城市建设得颇具规模,绥芬河去年进出口贸易额居全国边境各陆路口岸第一位。

    这是地陪说的,对了,小燕子陪我们上了火车后就不陪我们了,回家陪男朋友去了,现在我们新任的导游叫姚美娜,小姚,姚导。小姚长得比小燕子漂亮,娇小得像一个南方人。小姚显得很年轻,看上去二十六七岁的样子,她自己后来不说,我们还真猜不出她的年龄,她今年三十岁。小姚以前是学俄语的,大学在俄罗斯读的,选的俄语言文学,回国后在学校里教俄语,由于现在俄语不吃香没人学了,所以小姚报考了旅行社,结果凭着扎实的语言优势,被旅行社录取了。小姚有个四岁的小男孩,丈夫在航空公司当飞行员,一月飞两趟。

    这都是我们同行的一个多嘴大姐说。我说这有什么了不起,我们也是飞行员,一周飞四趟呢。

    对于小姚,我们还是欢迎的,呵呵,女知识分子嘛,我们喜欢的。

    过关前我们在绥芬河市公安局对面的宾馆吃了早餐。地方不大,脾气不小,吃完早餐想让服务员倒些茶水来,服务员柳眉一竖,你不会自己来。我倒。

    茶水没喝成,反受了一顿气。又要上路,换乘了一辆旅行大巴。大巴里早坐了十几个旅客,看样子也是旅游团出来的,的格的格,好像是上海人,一起搭车的。

    车逐渐开出了城区向口岸进发。一路上满山坡的白桦树,啊,多好的风景。一想到就要去异国他乡,心底居然升不起对祖国的眷恋,暗想要是在白色恐怖的旧社会,我会不会判变。

    六

    甫志高还没想到要不要说出谁是江姐,就到达了口岸:)

    一踏进大厅,墙上明明写的是no smoke,却是满屋子的烟熏火燎,一个个老爷们裹着棉大衣,叭嗒叭嗒抽着烟取暖,当然他们是海关。

    由于出国前的心情是愉快而热烈的,所以我们还是欢声笑语地排着队。

    海关的哥哥姐姐目光炯炯地盯着我们,与心中早已默念的罪犯进行着比较,打量着我们是不是漏网之鱼。还好我们都长得慈眉善目的,也引不起哥们姐们多大的兴趣,与海关同志互相行了短暂的注目礼后,我们们一一地进入了俄界。

    俄界不是阴界,但到底是出了国界,此时心底忽然有种找不着边的感觉。

    又乘上大巴士,和那群地格地格的上海哪能一同朝俄罗斯边检站进发。

    几根烟的时间,导游同志告诉我们可以下车洒洒水了。导游同志说可以洒洒水了,那就洒吧,不洒白不洒,到了俄罗斯,还真没随地大小便的地方,那就撒着欢洒吧。

    洒完水,步行,就是边检站了。

    俄罗斯边检站的外观以绿色为主,中间点缀着红色和白色,隐藏着俄罗斯民族气息,整体建筑由铁皮和木板搭建而成,虽然简陋,但一看就知道是军事设施,不由得能给人一种敬畏的感觉。而反观我们的边检站,一色的花岗岩,一色的铝合金,宾馆不像宾馆,军营不像军营,没有一点特色。

    我刚想拍照,导游立即阻止了我,说俄罗斯的边检站属于军事设施,是不允许拍照的,曾经有个南方游客,也是因为好奇,冲一位俄罗斯女兵拍了照,接下来,那个游客所属的团整个都被取消了出境资格,只好打道回府。

    作罢之余,在保长的掩护下,我还是偷偷地拍了一张边检站的远景照,以存纪念。其实,说实话,这边检站也没什么好拍的,也就是几间刷了红红绿绿油漆的铁皮房子,相对于最后一天见到的雄伟的哈尔滨火车站来说,豪无半点风格可言,只是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是东西,想玩心跳而已当然,请大家以后还是不要刻意模仿,特别是小朋友:)

    以为见到了俄罗斯的铁皮房子就是见到了俄罗斯风格,以为进了俄罗斯的庙,里面的俄罗斯和尚都是和蔼可亲的,如果你是这样想的,那我严重地告诉你,你错了。

    不光是你错了,我也错了。

    进了俄罗斯边检站,自然里面都是俄罗斯大兵,不同的是,中方那边清一色的男同志,而老毛子的地盘以妇女为主。为什么坚持用妇女这个词呢?因为没见着年轻的女兵,我们所见着的女兵都是三四十岁的,也许是经验和阅历的需要吧,我想。

    不过这些中年女兵气质都蛮好的,不像国内所说的,老毛子的女人一过了十八岁都见不得人的,因为都发福了。女兵们看上去都很有修养,当然只是看上去。这些女兵年轻时肯定很漂亮的我们又都想。

    除了盯着美丽的俄罗斯女兵,展开我们美好的联想外,我们还是按照国内的一套,顺着自己的号码排队,等待验照进关。

    海参崴属于俄罗斯滨海边区,滨海边区的时间跟国内相差两小时,也就是他们快两小时。盯着墙上的钟已过了一点,肚子欺骗性地饿了起来。

    到了俄罗斯边检站,让人想起了八十年代吃大锅饭的年代,因为他们出奇地慢。老毛子看上去不紧不慢,气定神闲。缓缓地接过护照,缓缓地打开,缓缓地翻开到第一张,而后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对照,而后缓缓地翻到第二张,而后又是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对照看得你腿肚子都发愣,整个磨洋工嘛。

    你说他磨洋工吧,他还不是,他还挺认真,对着墙上贴着的巴扎耶夫、本拉登和另外一些不太有名的,反正不是本拉登的狐朋狗友,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东西的玉照,把你瞧个够,时而摇摇头,时而皱皱眉,似乎为你不是本拉登而惋惜。

    瞧就瞧呗,瞧完了,一盖章,立马ok走人,却偏偏节外生枝,又让我们耽搁了半小时。

    七

    节外生枝是由于我们同行的有一个叫汪静的姑娘引起的。姑娘汪静,年方三八,在国内叫汪静的很普通,上武岭广场,拿一扩音喇叭,一喊,汪静,保管有几十个回头,可这在老毛子的海关就不简单了,原来,有一个通辑犯跟咱汪静同名,接下来,就是间隔,单独询问经过艰苦地的交涉,以及我们一致认为小汪姑娘不是坏女孩,更重要的是中国宁波警方的传真确认,小汪终于解放了。

    戏剧性的场面增加了我们此行的喜剧效果。本来嘛,出来就是乐嘛,这个乐子化钱也是买不到的,一想到这,大家又都打闹一番。

    车子终于驶进了俄罗斯境内,过关后,我们又换了一辆车子,车子显得很脏,而且是右舵的走私车。开车的是一位满头银发的高加索人,很深的眼眶,一嘴大胡子。接团的是一位地道的俄罗斯姑娘,不会说中文,她只管带我们到达目的地。一上车,就见她一门心思的剥手指甲,跟剥葱似的,不知她是否今晚蘸着酱吃。

    下午的太阳暖暖地跑进车子里,就像给我们每个人盖了床被子,实在拗不过太阳的盛情,只好睡了。

    醒来时已过了半小时,小姚给我们每人分了一份火腿肠和面包,算是午餐了。

    窗外这时已是豁然开朗,老掉牙的日本车把我们从这一头翻到那一头,感觉就像是美国西部片一样,无边的草原,一条巨长的柏油路横亘在中间,长途车司机打着瞌睡在公路上跑,偶而有一两只不知名的动物会在其间穿过,当然你不用担心这些动物会不小心被压死,因为我觉得在俄罗斯,动物比老毛子机灵。

    以前听何勇唱,姑娘姑娘你漂亮漂亮,我骑着单车带你去看夕阳。望着窗外斜挂着的太阳,不知道是不是现在这种意境

    何勇的意境看来只有在梦里寻着了,因为我没有带姑娘,但我带了半车七个姑娘。

    老姑娘们叽叽又喳喳,老男孩们哈哈又哈哈。我和保长太清高,眯着眼装打盹,寻着心思忖心事,我在想几个月后进藏的事。

    太阳刚刚扯去我们身上被子的时候,海参崴到了。

    驴到了目的地,不是先吃草料,而是先兴奋一番,除了兴奋还是兴奋。

    哦,老毛子雪下得比咱厚。哦,老毛子的街还没咱宽。哦,老毛子的女人真漂亮。哦,老毛子的男人也很帅。哦,老毛子的地方可真脏

    来自中国宁波的朋友,大家好,我是卡佳,我是你们在俄罗斯海参崴三天里的导游哦,我们又被人卖了

    海参崴的崴不念威,念歪的第三声,海参崴的意思是产海参的海湾。实际上,海参崴自古是中国的领土,1860年,满清与沙俄签订了不平等条约,将海参崴割让给了沙俄,这就是所谓的爱晖条约。

    老毛子抢了咱的地盘后,把地名也改了,叫符拉迪沃克,符拉是控制的意思,迪沃克是东方的意思,全称就是控制东方。老毛子想籍此为跳板,进而控制整个东亚。呵,异想天开。

    在人家的地盘可不能有太多的爱国主义热情,因为人家也爱国呀。卡佳一边给我们介绍海参崴的历史,一边告诉我们俄罗斯的治安环境很差,街上到处是黑社会,海参崴最著名的黑帮是光头党,光头党有极强烈的排外情绪,他们的口号是“俄罗斯是俄罗斯人的”海参崴的州长、市长本身就是最大的黑社会头头,因为在今天的俄罗斯,你想要从商或从政没有强硬的后台是不可能成功的,在海参崴这样一个开放的旅游娱乐业为主的城市,黑社会就成了政府强力部门。还有,千万不要一个人上街,上街碰到了倒霉事,如果你想找警察,那好,ok,你将碰到更大的倒霉事,因为,警察就是黑社会,甚至比黑社会还坏。

    听完卡佳的介绍,我们从起初无所顾及的大声喧哗而变得小心谨慎起来。最后卡佳又一脸严肃的告诉我们,这是真的。

    卡佳的警告,还是很快印验了。晚餐的时候,我们集体到市中心一个不知名的据说是非常好的俄餐馆就餐,就在我们集体埋怨老毛子的伙食差的时候,另外一个旅游团的导游带来一个既好气又好笑的事,说两个上海人在马路上,正的格哪能的格哪能的高谈阔论,结果被一伙光头党暴打了一顿。我们问为什么打呀,导游无奈地说,上海人话太多了,把老毛子惹毛了话太多了也要挨打,那我们抱怨老毛子伙食不行,岂不要吊着毒打?快吃快吃,吃完了闪。

    八

    当我们在异国他乡,乐不思蜀的时候,国内这时正在放一部大片,叫天下无贼。说葛同志和刘港台在片中各演一毛贼,正偷着欢的时候,有一天刘港台忽然良心发现,金盆洗手不干了,自己不干还算不上好同志,还硬拉葛同志也马放南山,那葛同志自打小就是马背上长大的,哪肯啊,于是就来了一段不许偷和偏要偷之间的辩证故事。

    国内正举国上下偷与不偷的热火朝天,我们在俄罗斯也没闲着,正在看与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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