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符拉迪沃斯托克

在看与不看的进行辩证。

    看什么呢？才艺表演。

    何为才艺表演？身才加艺术的表演，简称才艺表演。

    才艺表演在国外遍地皆有，说俗了，无非是不穿裤子进行表演，在表演过程中展现演员的身材和她的艺术功底：）

    这种表演，去过澳门和泰国的同志都看过，不看嘛，心痒痒，看嘛，也就那么回事。你若真抱这种想法，那你就忒俗了。晚饭的时候，小姚就告诉了我们，海参崴的夜生活还是很迷人的，可以泡泡吧，可以去赌场碰一碰运气，还可以去见识一下俄罗斯的人体艺术。听完话，我们就三下五除二，解决了晚餐，拍拍手说赶快。

    我们住的饭店，据说是海参崴最好的，四星级。后来我与去过海参崴的同志聊起这档子事，当谈到住宿这个话题时，大家几乎都是异口同声，说自己住的最好的，于是大家互问，你住哪呢，都回答是海参崴大酒店。现在想想，我还真怀疑，我们那美丽的姚导在那儿有没有股份。

    实际上，海参崴大酒店也就国内招待所八十年代的水平，如若真如导游所说，这家饭店是海参崴最好的，那这老毛子生活的还真够呛，睢这水深火热的。

    电影还没开场，铺垫一大篇，这几乎成了自然规律，既然是自然规律，那我也就不破坏这个规律了。下面我拣重要的说。

    刚想说重点，不过还有一个小插曲不得不说的。说小插曲前又不得不介绍几个关键词。

    俄罗斯虽地大物博，但你还是不要希罕，特别是男人，俄罗斯的男人普遍活不过六十岁，在街上，走得女人多于男人，小伙多于老头。一开始我们也很纳闷，按道理，越冷的地方，那边的人种应该长寿才对，怎会相反会短命呢。这跟俄罗斯男人的生活习惯有关。俄罗斯男人平生三大喜好，抽烟、喝洒、纵欲。老毛子的烟跟咱这的烟有明显的区别，咱们的烟是用烟叶制成，区别也就在云南或贵州的产地不同，俄罗斯的烟叶，严格意义上不能称为烟叶，它是由一种叫椴树的叶子熏制而成的，早上起来，抽一口椴树叶的烟，立马叫你精神倍百，但这东西就跟鸦片一样，抽多了上瘾，而且极伤身子，国人是抽不惯的，因此，一般老毛子不售咱这烟，咱也买不到，既使你买，到海关最多带一条，多带也没收。第二种是酒，北方天气冷，取暖祛寒就靠酒精，俄罗斯的酒跟我们又有明显的区别，我们的酒是用高梁或谷物酿成，老毛子的酒简单，用高纯度酒精兑水，摆咱中国整一假冒伪劣。最著名的就是伏特加，以前最高的有七十度，现在政府限制高度酒生产，公开销售的不得高于四十度。第三，嘿嘿，玩女人，老毛子不光毛多，女人也多，女人的总人口量比男人多出一千万，因此女人的地位基本处于疲软状态，男人是牛市，一个男人有个三妻四妾太正常了，在俄罗斯有个毛病，一个男人没有个相好的，要么是身体素质不行，要么是精神上有问题，真的，不开玩笑。

    所以说，俄罗斯女忒想嫁个中国男人，而中国男人虽说表面上一本正经，实际上忒想下辈子当一回俄罗斯男人：）

    上面介绍了俄罗斯男人的三大喜好，其中之一的抽烟，在我看来，这不但但是俄罗斯男人的专利，在俄罗斯，女人也能喝酒和抽烟，我就看见过俄罗斯女人一手捏着酒瓶，一手夹着香烟，很惬意，很贵族的样子。

    我们也抽烟，黑天瞎地的抽，一个抽烟就看出了两个民族的素质差别，俺们那疙瘩抽起来，不管场合，不分敌我，完毕扔地上，最多跺吧跺吧脚，就算提前进化到文明社会了。老毛子有规矩，室内不抽室外抽，车内不抽车外抽。

    那晚，我们又是兴高采列的小红领巾样，坐在大堂里等着。我们的一个同志忍不住了，打着哈欠找烟抽，小姚立马劝止，来不及了，还没等那大哥吐出烟圈，保安很有礼貌的把那大哥请到了办公室，先生，罚款2000卢布。在我们众志之诚的讨价还价下，总算500卢布了事。

    九

    演出开始了，先是一曲肖邦，如果说音乐具体到人物，那肖同学的音乐可是俺偶像级的。同来的大姑大姐们真是太寒碜，一听钢琴曲就一个劲的喊克莱德曼，就好像克莱德曼是她家隔壁弹棉花似的。

    写到这，你肯定在坏想了，不是说材艺表演吗，怎么还肖邦呢？那我偷偷地一脸坏笑的告诉你，嘿嘿，是光着膀子在弹肖邦呢。一听你先别吐，我此时的感受还真被同化了，老毛子的脱衣舞还真艺术，脱了裤子还比他拉斯维加斯的钢管强。如果按到现在，我肯定会掏出我的d70s来几张黑白人体。当然照相机是不允许带进去的。

    继续说俄罗斯的人体，他们很敬业，在舞台上或小品或歌舞。我们这个场所是呈阶梯型的，就像大学里的大阶梯教室，我们都是一个个目不转睛、听话的好学生，只不过教授们是脱了衣服在做形体讲解。我时常在想，如果大学里的老师们都是这样讲课，还有没有翘课的学生。

    谁说俄罗斯的姑娘过了二十就发福，至少我们看见的俄罗斯姑娘都是标致的很，无论是大街上还是这个舞台上。台上的姑娘们，我还是愿意用姑娘来形容她们，我觉得这跟色情应该分开，尽管是脱了衣服，但与色情还是很大区别的。

    为什么说艺术，可以说几个细节，如果是色情的话，她们完全可以扭捏一番后，做一些不堪入目的动作，她们的舞蹈显然是经过经心编排的，据介绍这些姑娘们多数来自前苏联的各种艺术学校，从少年时期充满对生活的幻想，到前苏联解体引起的动荡，并随之带来的生活的不安定和理想的幻灭，应当说年龄并不十分大的她们是饱经了苍桑的。

    而从前的丑小鸭随着青春期的结束，并未变为白天鹅，而是成为了一个娱乐场所的职业舞娘。

    可以看得出，灯光的运用是别出心裁的，在展示了人体最美好的部位的同时，却掩盖了让思想容易亵渎的地方，完全是光和影和形体美的享受。

    艺术就是艺术，艺术跟色情是亲家，打开这家的门，一屋子的裸体，这叫人体表演，打开那家的房门，一个个光着腚子，那叫瞎胡闹。人家能做到脱衣服也艺术的很，那就是人家牛逼哄哄的地方。

    姑娘们很投入，而一旁的灯光师和搞道具的也是忙得一塌糊涂，我们更是一片沉寂，没有抽烟，没有声音，甚至很少呼吸。男人和女人都一样。

    最后不管你是看得口水一片还是遣责的唾沫，我应该诚实的告诉你，这很艺术，至少那一晚我是这么认为的。

    十

    第二天我们去了海参崴的博物馆。

    也许见多了自己国家的博物馆，到了外国的博物馆就特别新鲜。一个博物馆就是一个地方历史的缩影。以前最多去的是宁波的博物馆，宁波的博物馆当然介绍的是我们的河姆渡文化，一说到河姆渡文化就让宁波人长气，宁波除了有几个银子外还是有文化的，呵呵。

    海参崴博物馆民族特性和包容性很强，动植生物，人种分布演化，直到历史包罗万象。博物馆的馆员也很有特色，清一色的老太太，而且还都是上了年纪的，最小的也有六十七岁。她们戴着眼镜，穿着很干净，花白的头发与这个地方很相衬。这与我们国内很多旅游学校毕业的黄毛丫头们成了很强烈的反差。

    老太太们很认真，谨慎地打量着我们这些邻居。就像我去隔壁家窜门找小强，小强他奶奶不信任地看着我，生怕我带坏她孙子似的。这是不是俄罗斯人对中国人的印像？

    不过，老太太们还是很可爱的，她们蹒跚着脚步，不利索地带着我们参观。据卡佳说，这些老太太都是义务的，她们不拿工资，她们都是些退了休的老太太，她们中很大一部分人是失去亲人的，她们的亲人在苏联卫国战争中牺牲了。于是我们对老太太们表示出了敬意，并请卡佳把我们的敬意用俄语翻译给她们听。听了卡佳的转述，老太太忽然眼睛亮了一下，并对我们致意表示感谢。我此时如获重释，如同我艰难地同小强的奶奶进行了沟通，奶奶，我不是坏人，我是人夸人爱的好孩子。小强奶奶终于摸了摸我的头，说，去玩吧。于是我屁颠屁颠地出去玩了。

    博物馆的一楼基本是海参崴地区动植物的进化演绎，还有一些物产的展示，海参崴的红宝石和紫金是这个地区的骄傲，因此一楼占了很大一个地方专门介绍红宝石和紫金的出产地和一年的产量什么的。我忽然觉得海参崴跟宁波有些相似，因为这里有大量的海鲜，一楼展示的海洋生物就像进入了宁波某个地方的海产品批发市场，只不过这里是干货。几个同事在海洋生物区域驻足良久，不知是不是勾起了他的食欲。

    二楼是苏联卫国战争的展示，我看到了德军的军服和冬靴，天啊，德军的脚有这么大，我用手量了一下，德军的冬靴足有近五十码。还有手榴弹，也不像我们军训时的手榴弹，德军的手榴弹木柄很长，金属弹体很短很粗。德军的军服一如现在电影里演的那样华丽。至少我认为在二战时，德军的军服是最漂亮的。

    十一

    逛完博物馆已是十点钟了，其实在这儿你会觉得用逛这个词有些不妥，但没办法，我们确实走马观花如逛商场一般，对于我来理解，无法静下心来看一样东西只能用逛来形容，这也许就是旅游和潜心参观的区别吧。

    告别花甲老太太们，我们径直去了海参崴最高档的商场，购物目标是紫金。

    紫金与铂金、黄金并称为世界上三大金。俄罗斯是其主要产地，其余还分布在土耳其等国，但俄罗斯的紫金在世界上最为著名。紫金因产地不同，成色也有所不同，每家紫金店一般只售一个地方的产品，因此店铺的选择是很重要的。

    虽说土耳其等国也有紫金，但只有在俄罗斯才能买到纯正的紫金首饰，正规的金店都有配枪的保安，而且都是要通过银行，紫金才能上柜，因为紫金是占国家储备的，金店会给你出具正规的俄罗斯发票，你才可以带出关。首饰上面有一个或两个小的标签，用俄文标明紫金首饰的牌子，产地，如果镶嵌有石头，会标明石头是什么制成的，而且还有一个小小的铅封。因此在一家正规店里，怕买到假货这种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紫金硬度高，加工工艺需非常精湛，既使同一个牌子的紫金首饰，因其工艺的不同，成色和亮度上也会有所差别。紫金首饰的亮度、光泽度和坚硬耐磨度，都优于黄、白金首饰。既使戴了很多年，也依然会保持着最初的光泽度和亮度。而且，中国的首饰镶嵌的石头大多为锆石或钻石，但俄罗斯的紫金首饰，镶嵌的天然石头就比较丰富了，有钻石，红宝石，绿宝石，天然水晶，以及其它你叫都叫不上名来的各色宝石，还是那句话，因为俄罗斯是资源大国，盛产各色宝石。呵呵，这都是卡佳说的。纯正的紫金首饰为标号585，相当于我们所说的24k，其余还有375，相当于我们的18k。

    在海参崴，人民币和卢布的比价大约是一比三，一百人民币相当于三百新卢布，出国前我们都兑好了卢布，平均每人兑了五千人民币，也就是说我们每人手里握着一万五卢布，虽然是卢布，但毕竟是一万五千大洋啊，因此我们进入商店后心里还是比较踏实的，有种腰缠万贯的感觉。

    但这种感觉只是暂时的，一看到那金光闪闪的东西下面的标签，我们大多懊恼不已，为啥不多带点啊。这些紫金还真让人眼花瞭乱，类似于我们国内前几年流行的黄白镶嵌金，但又有本质的不同，它的紫黄色是浑然一体的。感觉比黄金有刚度，但又比白金有张力，不知这样形容对不对。漂亮是感观上的，价钱才是心理上的，紫金价格比白金贵，一件不错的首饰，例如一根手链大概要三四千人民币左右。真是晕菜，一根手链一下子就把我从上层建筑推到了贫民堆里。

    懊恼之余，卡佳似乎看出了我们的心思，我有卢布可以到我这儿来兑。

    卡佳你真是太好了，于是我们一人五千一万的跟卡佳兑。

    当卡佳拿出一沓厚厚的卢布时，我们才发现挨宰了，原来到卡佳那兑卢布是一比二点八，即一百人民币兑二百八十元卢布。

    你这头黑心狼，我狠狠地骂了她一声，但还是向她兑了一万四千卢布。

    在后面的行程中，我极力邀请卡佳到中国来玩，她说经常来中国的，我说中国南方好玩，好男人的多，说不准还能带个中国老公回俄罗斯。她笑着说，知道上海的男人特别怕老婆，我又一次晕菜，上海男人的名声还真行啊，都出国了。其实我邀请她来南方玩是假模假意的，最好她来宁波玩，没有足够的人民币，那好，我立马出现，搞她个一比零点零零一，一百卢布只能兑一毛人民币，而且还是假币，到时看她牛。

    十二

    紫金店的俄罗斯营业员看我们这番狂热的购物欲，是见怪不怪，大概见得多麻木了。

    俄罗斯的紫金店大多是国营的，因此售金小姐不会对今天的销量多少而兴奋，因为别指望多售出一两件紫金而加点奖金，她们还在吃大锅饭呢。这时我忽而产生了一种城里人在跟乡下人做买卖的感觉。不知当初美国人跟咱中国人做生意时有没有这种体会，但我知道上海人就有这种想法。

    小姐偶而跟卡佳聊上几句，大意是这批中国人是哪里的，真有钱之类。而卡佳很是兴奋，老毛子的旅行社按我们国内的说法是已经改制了，因此我们每一次出手都能给卡佳带来不菲的回扣。这回扣是海参崴旅游局给的，这一点，卡佳倒一点也不回避，直接告诉了我们，不像我们国内的拿了钱还躲躲闪闪。

    中国人的钱其实真是好赚，见啥好就买啥，还基本是听说啥好就买啥。看卡佳开花的样子，我说美国人你牛什么，你不是不给咱市场经济地位吗，咱这就是市场经济地位。

    俄罗斯这个国家很好玩，说是解体全民自由集体搞资本主义了，还就是很多地方不资本主义，还是国营，瞧那差不多的牌子，我想大概是什么地方国营什么之类的吧。俄罗斯也有许多私营商店，但大都营业面积小的可怜，说是大卖场的怎么也不超过50个平方，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在俄罗斯有个规定，营业面积50平方以下的不用交税，超过50平方的则要交税。嘿，这可好，大家都在50平方以下，大家都不用交税了，如果有哪家面积大了，他就硬给分割成两家。多好的政策啊，只怕是这按到国内，三夹板等建材价钱疯长，大家都去分割去了啊。

    在俄罗斯，特别在海参崴，很多店铺是由中国人开的，所以在俄罗斯，一般中国人的生活比当地人过得好，过得太好也不行，民族主义者生气了，烧掠中国人的产业时有发生。在海参崴最大的黑帮是光头党，骨干成员2003年统计大约为600人左右。在前面也已介绍过了，光头党有极强烈的排外情绪，他们的口号是“俄罗斯是俄罗斯人的”因此，在国外赚钱是很不容易的，在此奉劝各位金窝银窝还如自家草窝。

    逛完紫金店，那半车的老姑娘们还想再逛其它的紫金店，而我实在不想逛这劳什子店了，出门吸口烟透透气。大街上人并不多，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要么就是坐在街边的长椅上，一手拿烟，一手捏着伏特加。这很对我的脾气，我也坐在长椅上，一手拿着烟，另一只手没有伏特加好捏，只有抱在胸口，生怕光头党将我辛苦兑来的卢布借了去。

    卡佳这时也走了出来跟我聊了起来，问我是不是不喜欢逛金店了，我说是的。我问下午怎么安排，她说去参观俄罗斯太平洋舰队，这让我的郁闷一下子消除了。

    你现在可以去隔壁一家意大利商店去看看，全免税的，可以带出境的，半小时后在这等，我来叫你。卡佳建议我去隔壁的意大利商店看看。我说好啊，就去了意大利店，还真快，刚才还俄罗斯，现在到意大利了，我讥讽自己。

    这家商店是意大利人开的，意大利和俄罗斯的营业员各占一半，在这里三种半语言通用，俄语、意大利语、英语和简单的中文。

    进了意大利商店，让我惊讶的是，我们一半的大姐们已在这消费了，她们在买什么呢，这让我有了兴趣，我靠，在买网袜呢。在大姐们热情的召唤下，我去施展我的眼力。我说，这袜子意思意思也就买一双够了，不大有场合穿的，我尽量说得婉转些。

    500人民币买一双袜子我是觉得有点不值。一双袜子500块，也忒奢侈了，再说了，咱们不是小资么，咱怎能跟欧洲的大资们比。在我的循循善诱下，大姐们总算把多余的袜子放回了原处。我说不如买皮带和打火机呢，她们说在哪里在哪里。看着她们挤着要boss和dunhill，老板在一旁偷着乐的样子，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俄罗斯除了紫金首饰，有名的特产还有手工木制套娃、琥珀、机械手表、望远镜、纯手工地毯等各种民族手工艺品和俄罗斯香烟、黑鱼子酱、巧克力、伏特加酒、虎骨、鹿茸药酒等食品。这些应该对男人们更有吸引力。保长买夜视仪的时候，钱基本用完了，于是他再次向卡佳贷款。我买了一些紫金、黑鱼子酱、巧克力和杂七杂八的，钱基本也差不多了。

    十三

    太平洋舰队是我向往的。

    俄罗斯太平洋舰队位于海参崴的金角湾，按照官方语言是位于俄罗斯符拉迪沃斯托克的金角湾。

    金角湾是深嵌于海参崴陆地之中形似角状的海湾，夕阳下金色一片，还真有金角湾的味道。海参崴是一个三面临海的城市，它濒临日本海，控制鄂霍茨克海，地理位置非常重要。金角湾则是海参崴的心脏，它终年不冻，水深岸陡，是天然的优良港湾。闻名世界的太平洋舰队司令部就设在这里，其辖区从东北到西南长达5000公里。

    走进金角湾，也就等于走进了俄罗斯太平洋舰队。大老远就可以看见公路旁边有一栋方方正正，但显得有些陈旧的灰色大楼，大楼顶端密布着各种天线。这里就是俄罗斯太平洋舰队司令部所在地。

    从dc的取景框里可以看到，舰队司令部大门正对着军港码头。码头里锚泊着几艘巨型战舰，有“光荣”级导弹巡洋舰、“勇敢”级导弹驱逐舰和“克里瓦克”级导弹护卫舰等。

    据资料介绍，太平洋舰队曾是仅次于北方舰队的前苏联第二大舰队。20世纪70年代顶峰时期，总兵力达13万人，拥有各种舰艇约700艘。苏联解体后，太平洋舰队的发展进入低潮，主要水面作战舰艇、潜艇均减少一半，没有了航空母舰。舰队人数也裁减到约6万人。

    网上介绍，随着近年来，俄罗斯国家经济的逐步恢复，俄海军军费的增长，太平洋舰队正走出低谷。现太平洋舰队下辖滨海区舰队，一个海军陆战师和舰队航空兵等。

    我们首先参观的是二战时功勋卓著的c56号近卫军潜艇，他停放在舰队司令部一旁的红旗舰队战斗光荣纪念广场上。二战时期，c56号潜艇曾远涉波罗的海，参加过莫斯科保卫战等著名战役，英勇善战的c56号共击沉敌舰10艘，重创4艘。

    现在的c56号更像一条大鱼的标本，而我们是微生物，在他的体腔内寻找出口。c56号的舱壁上挂着他的历史，一个个荣誉就像他的血管，密布。当我们爬到指挥舱的时候，被两个水兵吸引住了，原来，花十卢布就可以穿上俄军的水兵服与他们合影。呵呵，商业无孔不入。

    我们很愿意地花了十个卢布与可爱的水兵们合了影。在摁下快门的时候，这两个水兵居然异口同声地喊：茄子。我愣了一秒钟就暴笑，差点笑死。

    其实说是参观俄罗斯太平洋舰队，也就是参观他的外观，而外观也只能大老远瞧，也难怪人家是军事禁地嘛，要不混进个特务，那还了得。卡佳说，这里是不允许拍照的，但我还是偷偷地拍了几张。后来我觉得这跟人的心理有关，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想得到。不管它是个人还是块砖。

    拍了张照就有种满足的感觉，看来我还是很容易满足的。卡佳一路给我们介绍刚才路过的是海军学院，是什么什么基地等等。

    卡佳其实还是很敬业的。

    十四

    一路上，我们和卡佳兴奋地比划着，我们已经建立起了良好的中俄人民之间的友谊，我也不再想着怎么把卡佳逮到宁波来，从而如何解气的暗算她，此时我们已经成为了朋友。

    街上，人车匆匆忙忙，忙着回家，忙着采购。已经十二月份了，圣诞节快到了，所以我们来到海参崴的时候，很少见到有欧美游客，再会玩也得回家过年啊。俄罗斯也过圣诞节，不过俄罗斯过得是东正教的圣诞节，即十二月十七日，并不是西方大多数国家的十二月二十五日。我们也过圣诞节，我们不管十七日还是二十五日，反正有节日总是高兴的。

    卡佳问我们晚上是想吃中餐还是俄餐，我最先举手，说俄餐。大家都说好。卡佳接着说，在市郊有俄罗斯当地居民的庄园，问我们去不去那里，还有歌舞晚会现场助兴。我们说，怎么不早说啊。就那了，让我们也尝尝俄罗斯农民的农家菜。

    中巴车一个急转，把我们拉上了去市郊的路。到了市郊才知道俄罗斯的冷，冰天雪地，路上的积雪早已变成了冰棱，车子左扭右扭，偶而还撅一下屁股，我们也被晃得糊里糊涂。

    晃吧晃吧，待会就可以见到俄罗斯小妞了。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那个喊人家姑娘叫燕的厚颜无耻说的。厚是厚颜无耻了些，话倒是很实诚。

    大约一个小时的行程到了，卡佳说了实际并不远，是因为天冻地滑开不快。

    我们下车，井然有序地往人家农民家里赶。农民们好客的很，早早在门外等了。这么冷的天气，还在门外迎接我们，真有点热泪盈眶的意思。

    我们刚想要拥抱农民的女儿，农民发话了，叽哩呱啦。我们望着卡佳，他说啥呀。

    哦，这位是这里的主人，他的意思是让你们帮个手把他那辆车推推着。

    我靠，这不欺侮人吗，还以为迎接我们呢，闹了半天让我们干活来了。

    虽说不情愿，但看在农民女儿一脸殷切的样子，我们还是很高兴的表示，哪呢哪呢，在哪呢，正想松松筋骨呢。看看，看看，多虚伪：）

    俄罗斯农民的农夫车在我们中国男人强有力的推动下，走了。老姑娘们早已上楼了。忘介绍了，这是座类似于美国西部片的庄园，周围是一片牧场什么的，被雪盖住了，又黑灯瞎火的，也看不出什么道道来。庄园里有一栋二层木结构的楼，室外楼梯直上二楼，一楼是车库兼杂物间。远看着还有点异国情调，只可惜我的卡西欧没电了，没拍下来，要不然也给祖国人民过过眼瘾。

    没拍下来，你别急，俄罗斯小妞俺拍下来了。呵呵，这卡西欧也是公的？

    这俄罗斯人民对我们中国人民还是很欢迎的。我一进屋，首先是脱鞋，然后进第二道门，是为了隔热。进了第二道门才发觉，这才是我应当来的地方。满屋子的木头香，对，是炭火香。刚才那个农民女儿早已等候多时了，旁边还站着一个妹妹或姐姐，后来我跟保长交流过，保长说这两个长得跟董永小姨似的。仙女啊仙女。

    既然有仙女，那我们就是神仙。只见那两个仙女，一个托着一个盘，盘子里装着一块大饼，另一个拿着木槌，敲着。大概意思是让我这远方来的客人吃块饼，并为我歌唱吧。我用结结巴巴的英语向她们说谢谢，你们很漂亮之类。她们可能听不懂英语，只是一个劲的笑，她们越是听不懂，我倒是越利索了。保长连结巴英语也不会，只会讲日语口气的中国话，讲得跟新疆话一样。

    农家乐开始了。双方主宾致辞，农民开车去了，农民的老婆代表农民一家向我们致意，并让我们在俄罗斯玩得好，吃得好。我们也向主人感谢。我这回用得也是新疆话。

    王母的蟠桃宴没去过，但小孙的大闹天宫我看过。小孙也就是吃了她王母几个桃子，喝了一些酒就被打下天庭，如果今晚小孙跟我们一起过，他还不跟天上人间一般。

    被我吊足了味口，其实告诉你，菜不过就是几个土豆煮煮放点牛肉丝，几大盆水饺，俄罗斯大列巴，奶酪，生菜沙拉，水煮洋土鸡等。当然还有伏特加和啤酒。但是我们吃得是气氛。

    气氛是好极了，一边大块吃着牛肉土豆和水饺。一边看着农民的几个女儿的表演，俄罗斯人民的生活真是惬意。

    你方唱罢我登场，中国工人和俄国农民欢快地跳啊唱啊，出国了，还做了回农民，瞧这日子过的。

    十五

    写到十五就有点要结束的意思了，十五，团圆。再说咱不能老呆在别人家呀，老婆出门关照得很，要常想她和肚子里的孩子，是该回去了，乐不思蜀的活咱不干。

    东西也买了，大潜艇也钻过了，老毛子家的农民女儿咱也拥抱合影了。说到农民女儿，这会儿要澄清一下，据我了解，这不是真正的一家人，而是客窜的，那开车的农民夫妇是那家主人不假，但两个闺女是假的，她们的真实身份是歌舞团赚外快的。其中一个还曾在俄罗斯人在哈尔滨中演过主要角色。

    假就假呗，刨根也没啥大意思，玩得只是气氛，玩得只是乐趣而已。

    第三天我们参观了市区里的几个点，东正教教堂和海参崴的其它市容市貌，晚上我们乘拉我们过来的大巴回去了。到了绥芬河，洗了个热水澡。接下来，又是火车，又是上中下三层铺，又是明晃晃的背影，又是难闻的老毛子体味。一路嘎嚓，天亮了，哈尔滨到了。

    归国了却找不到华侨的感觉，因为有一街的华侨。

    小姚先是从卡佳那把我们领了过来，到了哈尔滨，小姚又把我们送到了小燕的手里。看她们一路倒腾的辛苦，我们是感谢感谢再感谢，再见再见再再见。

    一上午我们参观了哈尔滨的的几个景点，有点匆匆忙忙的意思。中央街人并没想像中那样多，只是昂贵的毛货让人记起这是一条商业街。索菲娅教堂就在附近，我们循着圣经从教堂边走过。

    松花江旁的冰挂让人想起小时屋檐下的冰棱，呵，嘴馋了。一条小狗跑了过来，还穿着小棉袄，怪好玩的。

    我们又去太阳岛看了冰灯，说实在的，这冰灯也没啥好看的，哈尔滨人民可别砸我，也许是看得太多了的缘故吧。

    看冰灯出来的时候倒发现了一件新鲜事，原来人造雪是用一个巨型鼓风机将扬到半空的水吹成的。这倒长见识了，我还在想呢，这太阳岛怎么会有这么多雪呢，因为一下飞机，小燕就介绍过，哈尔滨才下了两场雪，原来这都是人造的啊。

    时间很快，催人走。中午我们找了一家不错的饺子馆，吃了一顿有各种馅包的饺子宴。吃的时候还碰到了几个宁波人，世界真是小。

    回去了，符拉迪沃斯托克，回去了，哈尔滨，我下次还会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