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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靳培凯简洁地下通牒。
“你下去送客人时,我算准了时辰,教阿全守在楼下见她上来就通知我们,好让穿上你衣服的阿灿,在电梯里面亲热给美人总护理长看。”靳准毫无隐瞒地说,给他吃那么多符水,替他招来那么多桃花,却没让他乱性过,所以只好另图良谋,幸好非常有效。
“低级!苞到你这种邪恶师父,他们两个会衰八辈子,堂堂大男人被你耍着玩,我真的生气了,你最好不要惹我。”靳培凯不再多说,难怪,阿灿会带女人来他这儿,也难怪阿全刚刚莫名其妙地在他身上摸来碰去的。
可是,怎么没防到这师徒三人呢?他暗恨,然而现在发作于事无补,得先平息自己的怒气,再好好安抚静娟。
“你要解释没那么容易,我就是看阿灿和你身形相近,才调他上来的,今天的日子我可等了好久,适合你去提亲,更适合玩你哩!你要娶美人总护理长,完全不顾我的心愿,早该有心理准备让我玩玩的,好了,我不惹你了,订婚和结婚的日期,我都给你选好了,我要回去替你准备聘礼了!”靳准得意地看了一下儿子。
真是过瘾啊,很久没把他气成这样了,老子可是做了天大的让步,不整整这兔崽子平衡一下心理怎么成?临走前靳准还吹着五音不全的口哨。
听见了外面不停的门铃声,汪静娟一点也不为所动,门铃响了已经一个钟头,理智上她能体谅靳培凯的行为,他需要别人的热情来找回自己的信心,可是感觉很差,比当年撞见思昀和别人亲热的场面更难受。
所以这些天,她都躲着他,还没准备好要面对他,不过已经不怪他了,从那天下楼哭过一场后就原谅他了。虽然再度受打击,可是她发现自己恢复得很快,难过个几天就没事了,而且连想起思昀以前的事,也没有特别感觉了,这是意外的收获。心碎居然也是一回生二回熟的,本以为自己没有心了,可是那天心多痛,痛得都麻掉了,才知道自己原来还有心。
这几天她仔细想想了一些问题,明明知道他不属于自己,也清楚他定不下来,更确定他是许多人争着要的对象,还要嫁他吗?每次这么问自己,每次的答案都是肯定的。
为什么呢?她问了千百遍,每次都没有理由,为什么爱他?不知道,爱他哪一点也不知道,惟一确定的就是爱他,勉强给个答案,就只想起他自我形容的话他是特别的。
一个特别的人可以爱多久?不知道!一个特别的人会爱她多久?也不知道,但不会太久是可以想见的,这些都心知肚明了,爱他的感觉没动摇,想嫁他的心还是坚定,会被心婷骂死的,紫莺和梦渝更不会赞成,要是阿姨他们知道发生了这件事,也不会答应让她嫁的,可是她想嫁。
又重蹈覆辙了,当年也是一心想嫁思昀的,现在则一心想嫁个危险男人,可是有差别,当年只知道思昀会给自己一个美好的未来才响往的,现在则知道没有未来可言还要嫁,真的是着了魔,昏了头!可是她愿意。
想到这里,她走到门口,打开门“你很吵!”他瘦了,才几天而已。
“你好狠!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靳培凯难过地看着她。
汪静娟坐进沙发“我不想听谎言,也不能听实话。”
靳培凯坐到她对面“相信我,我不必对你说谎,也没有对不起你,是老爸在玩我,他让阿灿穿我的衣服演戏给你看,你自己可以向他求证。”
汪静娟看了他许久,点头接受他的解释,不必求证她就是愿意相信。
“靳伯伯这么不喜欢我,你还要结婚吗?”她难过地问。
靳培凯肯定地点头“所有人都反对,只要你肯嫁我,这婚就结定了,何况老爸日子都看好了,他只是整整我穷开心而已,不是真的不喜欢你。”
“我生不出总统孙子给他,他会很失望。”她还是闷闷不乐。
“静娟!我要娶你,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没有其他附加的目的,你想生孩子,我们就生,不想,我们可以收养,我要的就是你,不管别人对你有什么期望,那都不重要,我只要你。”他深情地拥着她。
“你是不是都没吃饭?怎么几天就瘦这么多?”她疼惜地抚着他的脸,突然又转了话题。
“你连见都不肯见我,我哪有饭吃?”他委屈地说,每次都这样,才想多说几句体己话就会被她突然转移的注意力强迫中断。
“上班时不会找人陪你吃吗?”非得有人陪才吃得下饭的习惯也是危险的,但是这点提醒仍没减低嫁他的念头。
你休几天假,我就跟你休几天假,你都没出门,所以不知道我总在外面等你开门等得多可怜,他在心里轻轻地抱怨,却不愿说出来,怕她听了心里难过,善良的她一定会过意不去的。
“你不见我,我没心情上班。”他痴情地望进她美丽的双瞳。
“我煮饭给你吃!”倏地她站起了身,完全没发现他把眼光停留在她的朱唇,想温存一番,以解多日来的相思之苦。
悲哀!靳培凯无奈地看着她的背影,她除了神情黯淡一点之外,没什么改变,想必这些天足不出户,电话不肯接,阳台的铁门也不肯开地蜗居在家里,她过得还算好,睡得也充足,只有他一个人吃不下睡不着可怜兮兮的,就怕她难过,心疼她不知道会为什么胡思乱想的念头难过痛心。
这回真的是被老爸整惨了,而且以后老爸一定都拿静娟当整他的法宝。虽然娶这脱线的木头美人进门,对内每天光是防不良老爸的下流招术就够烦了,外面还会有许多垂涎她美貌的野男人伺机而动,但无惧于这些内忧外患,他仍是锁定目标,三个月后要把她带上礼堂。
一小时后一顿可怕的晚餐摆在靳培凯面前,清一色的生猛海鲜和土鸡番鸭,餐桌上,连一点绿色的葱段都看不见。
见他面有难色,汪静娟忧心地问:“吃不下吗?”
“不是,这些东西不好消化,我这几天没吃什么东西。”靳培凯婉转地说。
“我煮得很烂的,就是因为没吃什么东西,所以不能吃纤维太多的食物,会刮胃壁的。”
她这么说,他也只好勉强吃了,吃完之后等了好久才不觉得恶心。
汪静娟端来水果。
“静娟!有件事可能我们要沟通一下。”靳培凯轻拢着她的肩。
“什么事?”汪静娟剥着葡萄。
“以后晚餐我们轮流做好了。”他婉转地说。
汪静娟头一低,闷闷地问:“是不是你想吃瓦斯炉煮的菜?”
“不是,就算是你也不要这么消沉,你怕火是无可奈何的,何况很多人根本不下厨,那又怎么说呢?谁说女人一定要做饭的,我不想让你太累。”他一点也不想勉强她去面对自己不想面对的事物。
虽然怕火在生活上是有点为方便,但是真的要应变时,她会调整的,上回替他急救时,她不就会鼓起勇气开瓦斯炉吗?所以他很放心。
“我喜欢替你做饭啊,见你胃口好就好开心。”
“我也希望体会你这种乐趣,好吗?明天就换我做。”他非常希望她能接受。
“好!那我买菜给你做。”汪静娟虽不明说,却有她坚持的理由。
靳培凯沉默了一会儿,其实他吃怕了这些“山珍海味”不想说了扫她的兴,毕竟都是她用心作出来的,所以才想自己动手换换口味,如果她去买菜有什么差别呢?
想了一下,他为难地说:“静娟,事实上是吃这些东西,对我会有点困扰。”
汪静娟沮丧地问:“我做得不好吗?”
靳培凯连忙摇头,其实讲了也没关系,论关系他们都要结婚了,就职业而言,两个都是医护人员,这种事是可以讨论的“你知道我跟老爸练气功,这些食物气太盛,吃多了对我会有生理上的困扰。”不过他还是讲很含蓄,顾及他的保守。
汪静娟困惑地看着他,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练气功不能吃吗?不会吧!这些都是靳伯伯的菜单啊,如果不能吃他不会要我天天做给你吃的。”
靳培凯一听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又是老爸!他没整我就没事做!”
汪静娟马上澄清道:“这不关靳伯伯的事,是我去请教他的。”
“为什么?”靳培凯不解地问。
想到靳准的菜单,汪静娟突然明白他说的生理困扰是什么了,真的有效耶!她亮起双瞳“我问你哦,你是不是都好了?”为了谨慎起见还是确认一下得好。
“什么都好了?”他不明所以地反问。
“就是受伤的部位。”
他点头,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问,他的复原,她一直都看着的不是吗?
“所有的功能都不受影响吗?”她进一步地确认。
他仍是点头,愈看她愈古怪,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又不知想什么了。
她松口气,放心地说:“恭喜了,我就知道你会恢复的。”
靳培凯微蹙着眉,什么跟什么?以他如此灵光的脑袋都无法把她前后的语意连贯起来,她到底又是哪根筋搭错线了。
“什么恢复?”省去猜测,他直接询问。
汪静娟嫣然一笑,还是不要说吧,就让他当作别人都不知道好了,男人一定不希望别人知道这种事的。
“既然这样,我就不买会让你‘困扰’的东西,你想吃什么?”她放心地说。
“你!”说着,走到她面前,便开始了缠绵的吻。
清除满脑子的问号,反正那些问题不重要,只要事关老爸,不过就是些穷极无聊的不良事件,烦不胜烦的,满足感情需求才是重要的。
为了婚纱,靳培凯特别请宣靖涛的母亲夏洁安带静娟到巴黎订作,主要的动机是在婚礼前,把她隔远一点,省得被他不良老爸毒害,因为自从他们订婚后,不良老爸成天以训练静娟为职志,单纯的静娟当然不会是老爸的对手,而老爸的矛头也不是对着准媳妇,而是他。
正大光明地单挑,老爸从没赢过,可是有静娟当盾牌后,老爸就没输过了。
当然这些小输赢他是不会计较的。不过真正得防的是婚礼,老爸不会放过婚礼这么重要的戏码的。
老爸要怎么玩他早已认命了,只希望别扯上静娟就好,所以安排静娟一直到婚礼前一天才回来,到时老爸忙着替他拜天公,不会有空找静娟的麻烦。
果然在靳培凯的层层保护下,婚礼平静顺利地完成,婚宴中虽然被一些记恨他青出于蓝、横刀夺爱的男子百般刁难,也平安过关,终于把所有难缠的人,包括失魂落魄的利思晟,以及姿态极高总以他大舅子自居的程志新,和开口闭口恐吓他不可以辜负静娟的崔心婷等一干人等一一摆平。
特别是对那个不良老爸,可是找了很好的名目,让他为总统孙子做感逃诏地的最后努力,从今天子时就起个坛认真地作法事,忙得无暇使诈。
快乐良宵就等着他忘情销魂了,他愉快地踏入新房,他美丽动人的爱人在等他呢,多么美丽的夜晚。
然后他见到新房内,艳光四射的静娟卸下了盛妆,仍是美得不可方物。
“你好美。”这句话他忍不住又说了一遍。
汪静娟朝他甜甜一笑,虽然这种话从小就听惯了,但是他说的就是和别人不一样。
两人由含情脉脉而热情想拥,两情正浓,突然门被打开,门缝中冒出了一颗平头“儿子!我忘了告诉你,今晚这个时辰过了,就不能办事了,明天一整天时辰都很好,所以今晚一次就好,明天有整天的时间没有次数限制知道吗?一定要让我媳妇受孕,这样总统孙子还是有希望。”
靳培凯砸了一颗抱枕过去,正好被关上的门挡落了。卑鄙!居然舍得发放外气隔空移物,门明明连两道内锁都锁上了,他还有办法打开,得再加三道内锁才行。
汪静娟终于明白她这个特别的男人,为何这么特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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