绩,他实在挺佩服她好胜心强又倔强。不溜出个成绩绝不罢休的心态,要是她在功课上也有这种决心的话就好了。
“小刺渭,休息一下吧。”运动中的她显得神采奕奕;他竟看得有些入迷,但她实在溜太久了;再不休息不知道会不会虚脱?!
瑾沛溜到他身边坐下,君蔚递了瓶矿泉水给她。
“谢谢,”“你溜得还真不错,不像我,简直老骨头一把。你溜冰的模样颇有职业选手的味道,如果再加上长发飘飘就更美丽出尘了。”
男人都喜欢长发的女孩,原来他也不例外,但他这样纯欣赏式的夸赞却使她心中泛起一阵涟漪。君蔚见她脸红红的不说话,不知她是因为热,还是因为腼腆?
瑾沛沉默了一下,蓦然问道"你今天为什么心情不好?"这问题竟不自觉地溜出口。
原本已经不将上午的事挂在心上了,经她这么一同,君蔚心情又沉了下来,叹了口气,没说话。
见他不答,瑾沛微扯嘴角“早上没大便?”
“什么?"如果他有一天会破口水噎死,那也不足为奇!
“不然为什么一大早脸比大便还臭?不是因为囤积了大多臭气冲到脸上吗?”
了了不起!君蔚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从哭笑不得到最后忍不住哈哈大笑“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有很高的联想力!”
瑾沛自己也感到好笑。“没有。”
“女孩子说话别这么粗鲁,不文雅是无所谓,但多少加点修饰嘛,比如说,大便文雅他说可以称为“如厕”不用这个词也没关系,你起码可以说‘排泄’嘛,是不是?”
连这个也能扯一堆!瑾沛不禁翻翻白眼“你到底说不说呀?该不会是跟女朋友吵架了吧?”
“你猜得可真准。”君蔚微徽一笑,不知道为什么,在她如此直率地指出他的问题时,他的态度竟会如此轻松,仿佛本来就不需要烦恼似的。
她居然猜中了!他有女朋友瑾沛无意识地滑动脚上的溜冰鞋。“为什么吵架?"她从来就不是个好奇心重、问题多的人,可是今天却不由自主地问了这么多,还是事关人家隐私的,皱了皱眉头,她补了一句:“你不想说就算了。”
君蔚淡淡地笑了笑,"我跟她家世背景差太远,她是富家千金,父母捧在手心的宝贝,我却是个道地的穷小子,周遭之人净皆平凡,不是达官显贵。不是社会顶尖人士,身负照顾家人的责任和债务,这样的男人哪里配得上她?可是她却偏偏喜欢我这个无用的男人,还为了我不惜和家人翻脸、闹家庭革命,昨夜跑了出来投靠我”
瑾沛听得一头雾水“那你们干嘛要吵架?”
“因为我要她回家,毕竟她的父母爱她的出发点并没有错。”
“可是她的父母要她离开你。”
君蔚露出一抹苦笑“那也只能说是我没用、无能,本来就配不上她。唉!这是客观的事实,我绝对有自知之明,不能接受事实的人是她,其实她父母疼她、爱她。反对她和我交往都是出于关心,他们并没有对不起她,甚至,错的人是涵芬。”
“她的父母亲反对你们交往,你却说他们对,而你的女朋友为了你做这一切,你却说她错了,这你这人实在有点怪。"瑾沛甚感诧异。“她为我做的,我感动在心中,但是她的父母不认识我就反对我是他们缺乏体察的心,对我是有些不公平,但就亲子关系而言,她的父母没有错。”“瑾沛沉默半晌后才问道:“那你又打算如何?就这样任她父母拆散你们?”
君蔚一笑,”我虽然无能,可也不至于懦弱到这种地步,如果要证明交我这个男朋友是值得的。正确的,那她就应该更懂事。
包成熟些,让她父母认同、明白,真心地接纳我才是。”
“你很无奈,为什么?"他居然能想得这么远,不气愤、不怨忽,只是客观地分析事实。
她的洞察力不错,是不是像她这样的人都有一颗纤细敏感的心?她敏锐地看出了他的无奈,也或许是因为在她面前并未需要刻意表现、也不用刻意隐藏,所以她能看得更真切。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心中沉重的无奈究竟所为何来,或许是被证明了自己非但不能为她带来幸福,反而是个一直拖累她的人,让我认清了自己的无能为力吧不是被她父母证明的,而是她”君蔚很难说出为何他觉得是涵芬证明了他的无能为力,但却是清晰异常的感受到
瑾沛没有追问下去,觉得这样的情形似乎只能意会、不能言传。沉默了一会之后,她突然开口:“走了吧!我饿了。"话毕倾身脱下溜冰鞋。
“你们学校附近有什么好吃的?我也饿了。"他也动手脱鞋。
他们买了溜冰鞋便到了这里,因为瑾沛说她的学校有个不错的溜冰场,假日没什么人会来,是个不错的练习场地,省得跟一大群人挤。
"出去晃晃就知道了。”
耙情她也不知道?!"你平常到哪家吃?”
“我从来不在学校附近的商店吃东西。”
“为什么?不好吃吗?"君蔚甚是诧异。
“一个人吃有什么意思?”
君蔚的心流过一股怜惜,她真的很孤独,重新穿好运动鞋,才把溜冰鞋收好,蓦然听到一阵仿如一群人打架的声音。
瑾沛的双眼眯了起来,眼神也变得锐利了,片刻,一群人从一栋建筑物的转角出现,有些人拳脚相向,有些人则手持利器。
由于是假日的关系,校园内空无一人,连轮值人员也不知跑哪儿去了。
瑾沛站了起来、头也不回他说:“公鸡婆,你先回去吧,顺便把溜冰鞋带走。”
见她举步要走,君蔚情急地拉住她的手“等一下,你想做什么?”
“你别管好不好?快回去。”她甩开他。
“他们在打架你没看见吗?你不赶紧离开反而要过去,你有毛病是不是?”他的口气甚是严厉,他可不想再一次把她送去就医。
“我跟他们有恩怨,现在不报以后就没机会了!你快点回去行不行?!”
“你别想我会留下你!”
他这活又在她心中造成不小的震撼,撇过头,她刻意漠然地回道:“随便你,但最好别插手,省得碍手碍脚!”
瑾沛笔直地朝打群架的人走过去,君蔚千万个想阻止、却又知道无论如何都阻止不了的,唉!他也只有在一旁叹气的份。
曹琨豪和钟伟雄见瑾沛走近,皆不约而同地喝住手下。
“你他妈的不是说不加入帮派吗?”钟伟雄骂道,这女人不会加入曹琨豪了吧?
"夏瑾沛,你怎么知道我们今天约在这里于架?决定来帮我了吗?"曹琨豪惊奇地叫道。
“我不是来帮你,我是来替我自己报仇的,你们今天干架我并不知情,但却他妈的遇得真是巧极了。"她冷笑道。他们的对话句句传人君蔚耳中,他微微皱起眉头,不知她究竟在想什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明明说好不帮我也不帮他的,你却三番两次找我麻烦,分明是在帮他,有种等我和曹琨豪干完这场架之后再和你算帐。"他实在害怕她在这当口帮敌手。
“我不打落水狗。”瑾沛冷冷地出声。
钟伟雄说了一大串还不如瑾沛短短一句所带来的震撼效果。
他气得脸都绿了。“你说什么?!你他妈的有种再说一遍!”
君蔚终于知道她说今天下算帐以后就没机会是什么意思了,晤,不打落水真够狠的,一针见血
“说得好!夏君蔚!你今天和我站在同一阵线,我们就一起打倒他吧!”曹琨豪高兴得大笑,豪气万千他说。
“谁说我要和你一起打他的?”她仍是冷冷地反问。
曹琨豪一怔“你又要和他算帐,又不跟我一道,那你究竟想怎样?”
这也是每个人心中的疑问,大家都在等着她的回答。
“我今天是要和钟伟雄算旧帐,但我没报仇之前谁也不准先动手,你们要干架,我管不着,但我要先让他在医院躺个十天半个月再说。”
所有人都怔住,难不成她的意思是凭她一句话就想使大伙今天的架打不成?她算哪门子玩意儿?曹琨豪、钟伟雄这两个老大究竟还在对她客气什么?
“我知道你迟早会找上我,我手下凡名勇将那天都被你打伤。
现在还没痊愈,所以这场架我赢面不大也是你间接造成的,对我而言实在不公平。你若不想打落水狗,那今天就先加入我;帮我打赢曹琨豪,我们的恩怨改无再算,如何?"钟伟雄压下怒气,想到另一个利用她的办法。
“你可真会打算盘,”瑾沛冷笑“可惜我的脑袋还没坏。也没发疯,想利用我?下辈子吧!”
“要你加入是给你面子、看得起你,不要给脸不要脸!"钟伟雄脸色变得狰狞。
“就凭你这副德行,拿钱请我我还得考虑呢,要你给的脸做什么?”瑾沛不齿地嘲讽道。
“你”钟伟雄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你他妈的我们的梁子曹琨豪那帮人并不急着帮她解围,能先解决几个就赚到几个,难付的人都往她那儿去了,最好她能再撑久一些,钟伟雄肯定全军覆没。
霎时眼前又是一场混战,有人亮出了家伙,对着她猛刺。瑾沛的动作变得更加谨慎。而心中那份对君蔚的担心也更形强烈,明白若要两入全身而退只有迅速制伏钟伟雄,公鸡婆的状况越来越凄惨
“小心!”瑾沛耳闻这震天吼声,随即被一股力量推开,回头看时,她脸上血色尽失。君蔚肚子上插着一把刀,血正不断地流出。
斯文的俊脸渐渐变得扭曲、苍白,嘴角淌着血,眼镜早已不知去向。
是她的错!她不该急着制伏钟伟雄而让人有机可乘,间接害得他舍己救她!她不该不顾他的存在执意加入这场混战,使他陷入危险之中!她此时简直愧疚得几乎崩溃。
“公鸡婆,你你撑着点!"她奔至他身旁,狂乱地喊。
小刺猬居然也有惊惶、伤心的一面,只可槽他痛得无心欣赏。
“你没事吧?”
瑾沛眼眶一红,几乎流下泪来,他才是受伤的人啊,为什么反而关心她有没有事?她宁愿他骂她。“我没事”她有些哽咽。
看出了她难得软弱,君蔚厉声吼道:“坚强点,撑下去小心。”眼角瞥见钟伟雄的偷袭,他惊声提醒。
钟伟雄抓住了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毫不放松地袭击,瑾沛悚然一惊;危急中无暇细思就地一滚随即跃起。
眼见钟传雄拳挥来,瑾沛思虑蓦然一片清明,精准地箍往他的手肘,拉着他后退数步,又迅速反身使出一个漂亮的过肩摔。
待钟伟雄一着地,她立即反拗住他的双臂,钟伟雄忍不住痛呼出声。
“住手!全都给我住手!"瑾沛厉声狂吼。她居然制住了钟伟雄!所有人都无法相信,包括曹琨豪。钟伟雄的能耐他向来十分忌惮而夏瑾沛一个女主居然制伏了他?!这瑾沛扫了众人一眼,几乎所有人都挂了彩,最后瞪着曹琨豪说:“快去叫救护车!”
,曹琨豪用眼神示意一个兄弟去打电话。
被压在地上的钟伟雄则不止一次地怪自己大意,如今败在她手上,往后怎么混得下去?上次围殴她若不是因为偷袭成功又仗着人多势众,恐怕难讨得了好去。不行,绝不能就这样被制伏,否”他日后脸往哪儿摆?但一挣扎手臂上的痛便直达心肺
"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瑾沛冷冷的警告。
"了了不起小刺猬”君蔚忍着痛苦称赞她,她那手功夫真是了得。
瑾沛看着君蔚强忍着痛楚,豆大的汗珠自额上滑落,血还在流着,她眼中蓄满了痛苦,咬牙切齿一字一字他说:“这刀是谁捅的?”
现场一片寂然,每个人都噤若寒蝉,能将钟伟雄扳倒的女人淮敢惹?!
君蔚见瑾沛脸色一沉,大有“没人承认我就一个也不放过”之态,她赶紧说道:“算算了,小刺猬冤冤相
报河时了算了”
"你别再说话了行不行?!”听他那么困难地颤声说话,她的心就一抽一抽地刺痛着“没理由让你自挨这一刀。”
"我不在乎”他已开始有些头晕目眩,好痛"可是我在乎!”这句话说出来她自己也怔住了,她何时在乎过什么来着?
君蔚已经痛得无法探究这句话的含意了,只是焦急地想阻止一切,"我只希望你不要再和他们牵扯不不清了”瑾沛一阵默然,到此刻他仍不在乎自己是否受伤,只一味地希望她脱离这样圈子,她从未感受。过这样直接且真诚的关心。这笨蛋!又笨又喜欢多管闲事的公鸡婆!
“姓钟的,我们之间的过结到此结束,仇我不想报了,围殴我的事加上今天的事都算了,他日你和曹琨豪要干架,谁死谁活都不于我的事,谁也不准拿任何藉口找上我,要是谁还敢做出任何牵扯到我的事,我保证他会死得很难看!”
她忿忿地说完,有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气,包括君蔚。
片刻,救护车到了,瑾沛放了钟伟雄,七手八脚地帮医护人员抬君蔚上担架,便要跟着他上救护车,陪他一起到医院百。
“小刺猬,溜冰鞋别忘了
他已经痛得几近昏迷,居然还记挂着这等小事,瑾沛简直服了他。“别管这些了!丢了就算了。”
“不行钱买的他实在看不惯如此浪费金钱的行为。
“我拿就是了,你给我闭嘴休息好不好?”瑾沛无奈地吼,转身跑回去背起了两袋溜冰鞋
两帮人马加起来超过四十人,就这样看着他们离去,一时之间不知是继续打,述是作鸟兽散好,但打又是为了什么?不打又要于嘛?霎时众人心中都充满了不明所以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