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戏班子里的几人都没开口,楚峥便抢先一步回绝道:“明天不成,明天已经有人定了!”
开玩笑!按着楚老爷子的章程,五十大寿要摆上两天的流水席来庆祝的,楚峥楚云几个
等着客人散了仍不离开,就是为了跟开口笑单独商全班人马都挪到楚府的后园子里,痛痛快快地给老爷子唱上几段,老爷子听的高兴了,说不定就答应自己跟着开口笑拜师学艺了。一切都盘算的好好的,哪允许有人突然横插一缸子。
“!”富贵似乎不认得楚峥的少爷身份,昂首挑衅道:“你是戏班子的人吗?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当然有我说话的份儿!实话告诉你,戏班子明儿的场全都被我包下了!”楚峥骄傲地哼一声地里朝开口笑眨眨眼,求证道:“开口笑师傅,您说是不是?”
“这”开口笑为难起来,这小子演的是哪一出啊?
游移间,富贵已经围着楚峥转了两圈而提高嗓门道:“怎么着?看来你是存心跟我过不去了!”
言毕猛地一拍,一帮子富仁府的家丁齐刷刷进了茶楼。
楚云是身负武功之人,原只居高临下的姿态观察着弟弟和富贵之间的争执,见一群家丁上来了,心里不由地盘算起来,如果只有他自己的话,当然是随便几招就能解决掉了,却偏偏有楚峥和紫萱几个拖家带口的,待会儿真的打起来,万一哪个不讲究的挟其中一个作为人质也是很棘手的一件事情。
一旁的富小之前就在纳闷,母亲向来不爱听戏的,后来更是怨念着父亲纳了个戏子当妾,就是平日里火凤凰与她请安的时候也都爱理不理的么就突然想起来听戏了呢?直到富贵哥儿招来了家丁才明白过来,他们很有可能是专门过来找茬的。
紫萱见富小宁脸色忽忽暗不住问了一句,听富小宁将刚刚的想法说出来,凝眉思索一番,又掩嘴笑道:“妹妹别急,你家下人若敢对楚峥弟弟有半分不敬,我定要他吃尽苦头!”
富宁将信将疑地看着紫萱不信她一个弱女子能奈何的了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那富贵虽说是经年跟着大夫人,也就是富小宁的母亲小宁却一直不大喜欢,单是这幅强者面前卑躬屈膝弱者面前颐指气使的猥琐样子就够她恶心的见富贵一挥手,立即有几名家丁与楚峥储运打拼起来慌地冲出来叫道:“住手,富贵哥儿,叫他们都给我住手!”
“呃,停——”
富贵拉着嗓叫一声,颇有些玩味的语气在里面,待富小宁走到了面前,又故意揉揉眼睛,半晌才道:“,我当是谁这么有脾气,原来是咱家大小姐!啧啧,大小姐,您今儿这装扮还真是嗯,小的眼拙,一时竟没认出来”
富小宁又又恼,富家讲究体面,有年龄稍长一些的下人比少主子都能耐,可她富小宁毕竟有小姐的身份在那挂着,哪里容得富贵如此取笑,不由地凝眉嗔道:“瞎了你的狗眼,认不出我来也认不出楚家大少爷二少爷来!”
“嗯?”富贵转眼瞥向楚云楚峥,又消化了半响才结巴道:“原来这两位是是”
“你当是谁!还敢胡拼乱打么?”
富小宁骄傲地冷笑一声,以为富贵是怕了,谁知富贵却跟着冷笑一声,面沉如水道:“不好意思了大小姐,出门之前夫人吩咐过,明儿说什么也苏北茶楼的戏班子请到富仁府去,人挡杀人,鬼拦杀鬼。”
“你”富小宁气结,指着富贵的鼻尖骂道:“狗奴才,连我的吩咐也听不进去么!”
“哼哼!”富贵吊儿郎当地甩甩胳膊,嬉皮笑脸道:“小姐可能忘了,富贵当年的一条命是被夫人捡来的,在富仁府里,就算是老爷与夫人起了分歧,富贵也是首选听夫人的吩咐。”
“你你你”富小宁气的更是说不出话来,死奴才不像话,竟搬出夫人来骑到了小姐头上!
富贵便逮住一个绝好的机会,挥手叫道:“愣着做什么,给我打!”
随着话音又是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却是双方打架时候砸坏的桌椅板凳。开口笑是彻底慌了,干巴巴地说几句“快住手,别打了”自然毫无效果可言。还是伙计激灵,抬眼瞥见杨彪还没走,此刻正翘着二郎腿,一颗接一颗地嚼着不知从哪儿端来的花生米,忙上去央求道:“杨爷,保护费您都收了,眼下茶楼出了乱子,您可不能干看着呀。”
见杨彪并不怎么动心,便又转着眼珠补充道:“杨爷,您是这条街上新出的霸王,眼下正是立威的好时候,若不出手,倒让别人怀了去。”
杨彪一听,觉得也是这么个道理,便举重若轻地朝伙计摆摆手,笑道:“你别急,那两个虽然能打,却不懂得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仔细看你杨爷的手段!”
一旁的紫萱见杨彪起身,脑中忽地闪过一个念头,立时拉起富小宁的衣袖激动道:“好妹妹,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