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祥绸庄?”于滇颇为惊讶地看着陶勋,反问:“你和庆祥绸庄很熟么?将这么多钱托付给施庆祥一介奸滑商贾你难道放心么?”
“我认得施老板,他是个忠厚长者,有他照料三个孩子我很放心。这笔钱我托付给您老人家转交不也是很放心么?”
“很好,很好,很好。”于滇连说了三个“很好”郑重地道:“君之所托必不相负。”转身变戏法似地抱起自己的徒弟和地上的三个小乞丐径自走了。
看着于滇离去的背影,陶勋微微耸耸眉头,他从他对王瑞的批语中听出一点玄机,心下有些打鼓,再不敢与王瑞多说话,赶紧托词告辞。无奈王瑞拉住他就是不肯松手,一直等到他的一个手下骑马从城中赶来。
来人端着一个锦盒奉上,王瑞接过锦盒打开示给陶勋,里面是四个玉镇尺,分别雕刻成龙、凤、麒、龟,栩栩如生、活灵活现,题款处有前代大师的名字和记号,凭这个题款整套玉器便价值不菲。
王瑞恳切地道:“学生与亭渊兄一见如故,兄将远行,弟奉上区区薄礼,万望毋要推辞。”
陶勋只盼赶紧躲开此人,哪里还敢收他的东西:“萍水相逢,勋亦无寸德寸功,不敢受此贵重之物,请祥之兄收回。”
“弟与兄一见如故,唯愿朝夕请益,奈何兄将远足守牧一方,弟以微礼相贺,愿兄睹物而思人,此弟之幸尔。兄若不肯收下,可是看不起弟欤?”王瑞执意要他收下礼物,否则就不肯放人,陶勋拗不过他只好勉强收下来,并回赠一件自己做的玉佩,如此方得脱身而走。
天色渐昏时,陶勋悄悄折回庆祥绸庄。
褚小蝶已在绸庄外候他,一见面便打趣道:“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我看那位王公子生得挺俊的,似有汉哀遗风,以为你俩还要缠mian些时间才得空呢。”
“我生怕师姐等急恨不得飞过来才好,师姐不看在眼里也就罢了,怎么能如此暗讽于我?”他的语气带一点不满。
褚小蝶向他扮个鬼脸娇笑道:“谁会等你等得急?是我那婷婷师妹,你别扯到我身上。”
她这一笑,看得陶勋心头一阵乱跳,心里的小小不满消失得无影无踪。
褚小蝶又道:“不跟你扯远了,先前有一个老乞丐拿着你的信物带三个小乞丐过来,说是你托他送来交给施先生代为抚养的,还留下五百两银票称亦是你所留,我已经帮忙将他们安顿好了。听施先生说有要事找你,你快去吧。”
陶勋一愣:“要事?有什么要事交给你不就行了么?”
褚小蝶若无其事地道:“兴许是很重要的事吧,你亲自过问更稳妥一些。”
“这个施庆祥,太呆板了,进去我要狠狠责备他。”陶勋显得有些歉然。施庆祥始终将褚小蝶看作拿介绍信过来帮忙的外人,所以真正重要的情报只愿直接交给他这个特使,这也是太平门里的规矩之一,只是对于一个千里迢迢前来帮忙的朋友而言显得不怎么礼貌。
“亭渊,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你们的许多事师妹连我也瞒着,你和师妹对我再怎样亲近那是私,施先生谨守法度才是公,怎能因私废公呢?这可不似你为人行事的风格呀。”
“事有权变之道,请师姐同我一起过去,我要当面告诉施庆祥,你是我们特地请来处理此事的客人,今后无论有什么重要的消息都要告诉你,”
“呵呵,好个亭渊,轻轻巧巧一句话就想诓我做你的长工,没那么便宜。快走吧,别耽误正事。”褚小蝶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转身先走了。
见到施庆祥,陶勋首先特意交待:“施先生,清怡道长是本门特意请来查案的客卿,这次的案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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