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案子有任何消息都可跟她讲。”
“是。”施庆祥不动声色地领命,然后道:“今天我们发现又来了一批十二人找那些池屏商人和他们的同伙,他们传递了一封信,信抄件请特使过目。”
陶勋接过纸条,上面写十个字:“限十日掳瑞王回总坛”
褚小蝶轻呼一声:“瑞王,王瑞?原来他是亲王身份。”
“王瑞祥之,瑞王之祥,果真是他。于滇老前辈眼光真是犀利。”
“于滇?谁是于滇?”褚小蝶不解地问。
“这个于前辈你们也见过,是一位超然物外的世外高人。”
“莫非是下午来的那个老乞丐么?”褚小蝶惊道:“好个深藏不露的高人。”
“是呀,他一眼就看穿了王瑞的身份来历,我亦是受到他的启发才猜到王瑞的真实身份。”陶勋解释道:“瑞王名之祥,亦今上之嫡子,行十一,今年十七岁,去年晋封为亲王,因尚未纳妃冠服,故未曾就藩。上月初皇帝下旨命他代天子回南方祭祀祖陵,他不摆亲王仪仗由大队人马护送,反而微服出巡,倒是个异数。我说他手下奴仆如李幡者怎么那么厉害,那么趾高气扬,原来都是大内侍卫。”
“特使大人,他们意图劫掳瑞王殿下,不怕被诛九族么?”
“这两批人多半是白莲教的高手,白莲教在池屏州的势力极大,迟早会要造反,怎还会怕这个?既然他们敢跑到兖州劫掳亲王,料来起兵之期应当不远。”
“皇帝发的明诏,而瑞王实则微服出巡,其行程、路线就当十分隐秘才对,然而白莲教一个月前就派人到这里做准备,显而易见早有准备。”
“施先生说得对,再算上池屏到京城的距离,小王爷出巡的线路、行程只恐刚刚制定出来便已经泄漏,而且传送的速度快得惊人,看来皇宫之中不但有白莲教的奸细潜伏,而且还是很厉害的高手呀。”褚小蝶蹙眉轻轻说道。
“我最感兴趣的是他们为什么要掳劫瑞王。”陶勋问施庆祥:“这是什么时候得到的消息?可不可靠?”
“绝对可靠,本门分堂三天前派精擅本门透视秘术的弟兄日夜盯住池屏商人,这封信是一个时辰到达的,传给我后我联系不上您便报与分堂,分堂那边指示一定要请您亲自处理。”
每一个通灵玉坠的信号都有特殊的标记,根据标记可以知道通话的人是谁,标记既是身份的象征,也是权限的标准,陶勋的玉坠无疑有最高身份和权限,他向来不愿自己的身份泄漏,故而只用它与有限的几个亲近之人联络通讯,其他人则都无法与他直接联系。
陶勋手轻轻抖动,纸条未经燃烧直接化成一堆黑灰,他沉思一会儿道:“绝对不能让白莲教的妖人得逞,邪教起兵在即,能拖延他们一日就是一日,我们今天晚上就去解决那十几个妖人。你做做准备,我马上让分堂调派,乘他们未及行动好一网打尽。”末了,他想起丁柔的交待,对褚小蝶道:“清怡道长是方外人,红尘俗务能不沾就尽量不要沾。”
“临行前师父也曾这样交待我。”褚小蝶点点头,道:“不过我还是和你一同去看看吧,发生什么意外好有个照应,我只旁观,不出手便是。”
陶勋其实打心里愿意褚小蝶陪在身边,当下也不再劝。
这时,施庆祥默立一下之后变色道:“特使,刚收到讯息,贼子已经倾巢出动了,我们马上追杀过去吧?”
“不行,瑞王暂住于王城驿馆,附近有王城的禁卫军驻守,谅那些贼子也难轻易得手,本门的人万一被误会成贼子同伙,反倒惹祸上身。那里有我一人前去足矣,你传我的命令,本门的人只准远远盯梢,不准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