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叱声中,南宫或已倏然往后倒翻!
刹那之间,他的身子竟已横在空中,似已被定在那儿一般,神奇地略作停滞,待三点寒星自他身下半尺之远处“嗖”地越过之后!他的身躯才如棉絮般地飘落!
蒙面人丝毫不气馁,攻势更急,链子枪以凌异之路线狂抡点扎着!
令人惊异的是那支链子枪每次击出之后,回抽之力强劲绝伦,宛如长鞭回抽一般,发出如厉鬼泣啸般的呼啸声,变幻莫测,令人防不胜防!
南宫或疾速地射闪腾扫着。
他不能一剑便了断了对手,因为那样一来,他就可能无法解开解百木身上的毒了。
同时,他又必须保证一招伤了蒙面人之后,可以拦阻蒙面人可能会采用的自杀措施!这同样是为了解百木!
也许是因为毒药已开始漫延开来,解百木已痛弯下腰来,用手捧着自己的腹部!
南宫或不由有些心焦,他不知道解百木能挺多久。
现在,他已陷于一种矛盾之中了,似乎应该速战速决,以解救解百木,可又不能猛冲猛打,把蒙面人的性命给要了,那样对解百木不利。
所以,南宫或面临的压力很大,这是一场他必须要胜,却必须要胜得有些学问的拼杀!如此一来,攻击的蒙面人便占了一些便宜,而且他好像也明由南宫或的心理,攻击时竟有些肆无忌惮的味道,那无形却又完全违背力道运行规律的连串打击,宛如狂风骤雨!
南宫或的身形在翻腾中,蓦一挺腰“后羿剑”青华飞现,半旋之间已飞射向蒙面人的咽喉!
当然,他并不想一剑便了断对方的性命,但他相信如此之招式必定会逼得对方去防守,哪怕蒙面人再如何有恃无恐,在这样的情形下,生命的潜能仍是会使他作出一种本能的反应。
果然,蒙面人已暴退一步,身子也疾然倒仰,链子枪顺势在胸前横封!
在链子枪将与南宫或的“后羿剑”接触的那一刹那间“后奔到”已放弃了蒙面人的咽喉,却是顺势下撩,神鬼莫测地闪至蒙面人的右下部,一弦青泛泛的剑刃闪过之后,蒙面人立刻闷哼一声!
鲜血“哗”的一下子便从他的右臂处向天上喷射,同时飞扬起来的还有他的右臂以及右臂上所握着的链子枪!
南宫或并未停手,他的“后羿剑”继续电闪而出,每一剑下去,都有一股血箭抛散而出!
每一剑给蒙面人所带来的痛都是刻骨铭心的,但每一处都不是致命的!
瞬眼间已整整二十四剑!
蒙面人已成了一个血人!他的整个身躯都已赤血淋漓,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浸得透湿!
南宫或这才住手,他相信这样一来,大概已把蒙面人的气焰给压下去了,于是,他轻柔地道:“现在,你该愿意把解药交出了吧?”
蒙面人的身子因为巨痛,已在不由自主地抽搐,大口大口地吸着冷气,听了南宫或的话之后,他强忍着疼痛,艰难地举起手来,指着使斧之人的尸体,断断续续地道:“他他有”
南宫或笑了,在使斧之人的身上一阵摸索,竟一无所获!
无名之火腾然升起,他沉着脸走到蒙面人身边,一言不发,又是抖出一片光芒!
血肉飞扬之处,但见蒙面人身上的好几处肌肉已不见了,只留下一片赤红色!
蒙面人的身子已开始发抖,但他仍然是挺立着鲜血顺着他的身子慢慢地流下,流到干涸的土地上,便不见了。
他究竟有多少鲜血好流?
南宫或沉声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要解药!”最后四个字,南宫或是以切齿之声说的。
蒙面人艰难地道:“掘坟掘坟客”
南宫或便又将“掘坟客”的身子搜了一个遍,仍是一无所获!
南宫或的脸一下子便铁青了,他迅速地将另外三个人的身子也找了个遍,结果仍是如此!
这一次,南宫或什么也没有说,甚至连身子没有转过来,便已挥剑出手了。
一只耳朵飞起,一只左臂飞起!然后,长剑将蒙面人的半张脸拉出一道长长的口子,血肉翻卷,长剑却丝毫未停,已以极快的速度,在蒙面人的腿上、下腹、胸前进出了十几次!
南宫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已感到他的剑每进入一次对方的躯体,便会感觉到自己的体内功力增加了一些,浑身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泰!
其实,以前他便已有这种感觉,只不过感觉没有今日这样明显,其原因便在于先前他的剑在对方的躯体停留的时间不长,而今天他的剑却已数十次地进出对方的躯体!
他不知道这是与他的“后羿到”有关,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甚至以为自己已嗜杀成性了,所以才会有了这种舒泰之感。
对方几乎已不成*人形了。
鲜血的热与腥,使南宫或的杀气大炽,他嘶声道:“解药!”
现在,他的模样便有些可怕了。
蒙面人似乎终于被南宫或震住了,他喘息着道:“我我交”
他的手已不复存在了,所以根本不可能去掏解药,于是南宫或的“后羿剑”疾然一抖,便已架在蒙面人的脖子上,然后,南宫或的手便伸进对方的怀中去掏解药。
便在此时,南宫或突然听到了一声古怪的笑声!
而这笑声,竟然是蒙面人发出来的!
他已成了如此模样,怎么还会笑?
但南宫或却真真切切地听到了他的笑了。
当他惊骇地向蒙面人望去时,蒙面人已缓缓地向后倒去。
他的嘴角有一缕鲜血,显然,他已嚼舌自尽了。
南宫或有些吃惊地望着砰然倒地后的尸体,他没有想到在“死殿”这样的组织中,竟也有如此硬朗之人!
解药没有得到。
南宫或向解百木望去时,发现解百木己痛苦地蜡缩于地,呻吟声不断!
南宫或有些失措地道:“兄弟,感觉如何?”
解百木大口大口地吸着冷气,半天才道:“好不到哪儿,我的五脏大概都都已经已经烂了,像是有有人在用力地抓抓捏着我的心!”
南宫或不由大为着急,他急忙喊道:“阿羚!”
解百木的身子似乎一震有些惊讶地问道:“你你在叫谁?”
南宫或没有回答,因为阿羚已经应声了,并且向这边跑了过来。
南宫或急切地道:“阿羚,我这位朋友中了毒,你看一看能不能治好?”
他知道长孙无影与阿羚二人对医术都颇有研究,所以对阿羚寄予了很大的期望。
解百木忙道:“我都看不出有有什么药可以来解解这种毒,这位这位姑娘能能行吗?”
南宫或急切地道:“不行也得试试,再说你那两下子我还不清楚?永远都是半瓶醋,当当当地响,真本事却是没有,何况治病解毒也一样是当局者迷的快,说出你伤口在何处?”
解百木竟向后退缩了一些,道:“男男女授受”
南宫或不由火了,他没想到解百木这样玩世不恭的小子今天也这么羞羞答答起来,便一把把他按住,喝道:“要不要我点了你的人再让阿羚动手?”
解百木忙道:“不用,不用伤伤在腹部。”
南宫或吃了一惊,心道:“见鬼,伤得这么不是地方?”
阿羚却已开口选:“我也算是南宫大哥的妹妹了,而你又是南宫大哥的朋友,那么算起来,我们也算是兄妹了,兄妹之间,哪有那么多的繁文琐节?”
南宫或不由暗自点头,心道:“说得多得体,多在理。”
解百木也无话可说了,坐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把衣衫撩起。
他的下腹部果然有一条刀伤,但是伤得并不深。更奇怪的是刀伤伤口处并没有一般中毒的那种腐烂、变色、红肿现象!
阿羚也惊讶地“咦”了一声:“莫非这毒真的很古怪?连中毒之状都与一般的责迥异,如果真的如此,倒也辣手了。”
解百木喘着气道:“我说我说过了么,连我解神医也”
下边的话,被南宫或一巴掌拍在他头上,给拍回去了。
阿羚借着月光察看了一会儿,却看不出什么来,于是便问道:“你们二位有火吗?”
南宫或把火线点着了,也站到解百木前边来,替阿羚照着,以便了她能将伤口看清楚。
阿羚轻轻地拔着伤口,伤口处又开始渗出血来,阿羚问道:“有没有什么感觉?”
解百木倒吸着冷气道:“头有点晕,四肢的血管似乎有什么虫子在蠕动,很痒,我我都想用针去扎了。”
阿羚惊讶地“咦”了一声,道:“按你所说的是中毒之症状,可为何从伤口处竟看不出来?”
说到这儿,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极小的银盘来,打开后,便见银盒中有大大小小的银针,阿羚拣出了其中最大的一枚,捏在手上,看了看。
解百木大叫起来:“啊,你该不会真的用用针来来扎我的四肢吧?”
阿羚道:“我要用银针试一试,看看是不是真的中了毒,也许是他们几个家伙在骗你也不一定。”
南宫或恍然道:“不错,不错,他们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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