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着不慎啊?“袁赛因不花心中暗自叹了声。却有些无奈,如今的他除了依附哈麻还能有别的出路么,哈麻和太师之间的恩怨,他这个做监察御史的自是知晓的清清楚楚,太师这些年来,为了朝廷可谓劳心劳力,若非他独立支持朝廷,只怕,现在大元朝早已土崩瓦解,他并不想做残害脱脱的小人,只可惜如今的他已经投靠了哈麻,在他的授意下,就在前些日子,他已经连番两次上书弹劾也先帖木儿了,本指望陛下能对他的一番谎言能有象征性的核查一遍,到时候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被皇帝陛下收回官职,只可惜,他的如意算盘并没有收到效果,陛下终日荒淫无道,根本就是哈麻手里的傀儡,竟然连也先帖木儿辩解的机会都不给,就下令收缴了也先帖木儿的御史台印,让其到都门外听旨,任命宣徽使汪家奴为御史大夫,接替也先帖木儿的职务,这个结果是他始料未及,也有些愧疚,有心想去解说一番,但哈麻的权势让他不得不慎重考虑。
“怎么?你怕了?“哈麻线一般的眼神盯着袁赛因不花苍白的脸色,冷笑道。
“这?“袁赛因不花面带惧色,他的确是怕了,太师是什么人啊,那可是陛下的伙伴,天下文官的领袖,掌管天下军事大计或其他要务,并辅佐皇上处理国家大事。朝廷大小事务,都有他来掌管,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岂能是他小小的一个监察御史所能撼动的。
“让我去弹劾这么一个人,岂不是让我自寻死路么?“袁赛因不花悔恨的在心里暗自嘀咕了声。
“嘿嘿,若是监察御史不想干,本官也不会强人所难,不过嘛?身为朝廷命官,私自接受朝廷贿赂,不知是什么罪责!“哈麻并不为所动,笑呵呵的望着 一言不发的袁赛因不花。
“这?“袁赛因不花心中一惊,自己私自收了不少哈麻的好处,若是被斗了出来,依照朝廷的律法,指不定会受到怎样的惩罚,左右不是个好人,那就干脆坏人做打底算了?想到这里,袁赛因不花脸上突然变得有些可恨。
哈麻微微一笑,道:“监察御史大人请放心,本官已经打点好了一切,这些年来,脱脱兄弟在朝廷官居高位,而不思报国恩,朝廷上下早有不少人对他兄弟二人不满,御史大人的弹劾绝对是万无一失了?”
“万无一失!”袁赛因不花冷笑了声,在弹劾也先帖木儿之时,差点没让他丢掉脑袋,元惠帝虽然不理会朝政,但对脱脱兄弟还算信任,上次袁赛因不花听了哈麻的指使,当中诬陷也先帖木儿种种罪状,当时元惠帝就勃然大怒,差点没让侍卫将他推出金銮殿斩首,虽然后来哈麻和那个狗屁的帝师出言求情,才让元惠帝收回了皇命,如今只要一想起元惠帝说他蛊惑人心,残害忠良之时,愤怒的样子,袁赛因不花想想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哈麻呵呵一笑,道:“监察御史大人请放心,这次只需劳烦大人开个口,后面的自有皇后出面便是!”“什么?皇后?”袁赛因不花大吃一惊,几乎不相信的看着哈麻。虽然这些年,奇皇后幽住深宫,参禅念佛,但自从皇帝日耽淫乐,不理国事,这个女人就想方设法想让皇帝退位,将皇位让给太子爱猷识理达腊。就在前些年,这个女人还找到左丞相太平此事,只是太平并没有答应,后来在这个女人的煽动下,太平就将左丞相的纱帽翅丢了,这个女人看似简单,却很是厉害,只不过这个女人对哈麻引进了吐蕃藩僧供皇帝yin乐很是疼恨,想不到如今竟然帮着他撑腰。
“监察御史的大人?御史大人?“见袁赛因不花皱着眉头久久不说话,哈麻脸上一丝不快一闪而过,不过眼下袁赛因不花还有些利用的价值,若不然?”
“啊?啊?”袁赛因不花一惊,从沉思中醒了过来,此刻的他心中除了吃惊之外,还有些犹豫,虽然奇皇后势力雄厚,但脱脱为官多年,对国事尽心尽力,傻子都能看得出来,若是自己上前弹劾他,这千古骂名自是背定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脱脱在朝廷根基牢固,元惠帝虽然花ngyin无道,但对脱脱极为信任,当年铲除伯颜可见二人关系非同一般,大蛇七寸不死,反被蛇咬的古训历来已久,对于元惠帝罢黜脱脱,袁赛因不花心中实在没多大的把握。
“怎么,御史大人怕了?”哈麻盯着袁赛因不花再次询问了一声。
“啊?”袁赛因不花一愣,目光抬起,恰好看到了哈麻眼神闪过的杀气,心中猛然一阵收缩,好一会儿嘿嘿一笑,道:“大人说那里话,这些年来,大人对卑职照顾有加,真比卑职的亲身父母还要亲,卑职一直想着要好好报答大人,今儿有了这个机会,卑职岂会怕呢?既然大人由此安排,卑职尽心尽力就是!”“好好!说得好?“哈麻得意的哈哈一阵大笑,这笑声只笑得袁赛因不花心头一沉,暗骂道:”这个老狐狸,老子又上了贼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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