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御史大人无所畏惧,这样最好,高邮战事一旦解决,脱脱马上就要回来了,御史大人还是早些准备的好!“哈麻眯着双眼,盯着袁赛因不花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是,卑职明白,卑职这就回去写一封奏折,明日早朝卑职立刻弹劾脱脱。”袁赛因不花听出了哈麻口中威胁,连忙站起身来,行了一礼,小心翼翼的应道。
“嗯,这样最好了!”哈麻懒散的摆了摆手,示意袁赛因不花坐下,袁赛因不花不敢有违,欠着屁股再次坐了下来。
瞧袁赛因不花满脸紧张的样子,哈麻感到一阵好笑,心道:“这人也太没胆了,一个脱脱就把他吓成这样啊?哎?”重重的叹了声,哈麻出言安慰道:“御史大人放心吧,本官既然让你冒天下之大不韪弹劾当朝太师,又岂能没有准备呢?”
“真的?”直到此刻,袁赛因不花悬着的心方才放下来,哈麻的手段,袁赛因不花当然见识过,前些时日弹劾也先帖木儿虽然是风险过大,但事后元惠帝并没有追究他的罪责,而是顺利的撤出了也先帖木儿的官职,仅这一点,他就知道,其中一定是哈麻搞的鬼,否则以也先帖木儿是太师弟弟的身份,皇帝陛下岂能说收缴了官位,就收缴了呢?
哈麻淡淡的一笑,却没答话
书房一时沉默的可怕,袁赛因不花感到有些压抑,甚至说有些害怕,他想走,但此刻他不敢走。
许久,哈麻才慢悠悠的道:“脱脱虽然深得皇帝信任,但伴君如伴虎,皇帝陛下生性多疑,且贪婪荒yin,表面上虽然对脱脱兄弟极为信任,但这些年来,朝廷大小事务,均出自脱脱之手,铲除伯颜、恢复科举取士制置宣文阁,开经筵,遴选儒臣以选讲,镇压反贼,这一件件的大事,哪一件事不是惊天动地,这般一来,天下人均知朝廷有太师,而无陛下,试问陛下陛下心中岂能容他!“
哈麻的声音不大,但一旁的袁赛因不花却听得大为震惊,就在两个月前皇帝陛下还对亲口对脱脱说过“朕于丞相共理天下者也,天下多故,朕轸其忧,相任其劳,理所必致汝往。”的亲切的话语,这才不到两个月,竟然也对太师起了疑心,伴君如伴虎,古话果然说的没错。
哈麻看在眼里,心中一阵得意,其实他知道,皇帝陛下对脱脱还是十分的信任的,若非这样,又岂能说朕于丞相共理天下者也的话来呢,不过纵是再信任的人,也禁不起谣言的攻击,这些时日,哈麻让皇帝身边的太监,有意无意的散步了一些脱脱这些年的恶行,这些都是无稽之谈,不过说者无意听者有意,他没指望这些能对皇帝起什么作用,不想昨儿皇帝荒yin了一番后,竟然有意无意的问了几句。
只是简单的几句,但哈麻还是看得出,皇帝开始疑心了。一个人有了疑心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其实皇帝担心的并非是手下的官员贪赃枉法,更多是惧怕手下的官员权势过大,功高盖主。自从除掉伯颜后,脱脱掌管天下兵马,朝廷所有大小事务均多出自脱脱之手,如此一来,朝廷上下只知天下有太师,而不知有皇上,久而久之,元惠帝心中就有了危机,生怕自己先前赶走了是头狼,眼下来的是头虎,经过太监一番捕风捉影,在自身内心的深处,还是有些担忧,生怕脱脱这次灭了张士诚,权势日益扩大,变成了第二个伯颜。
什么最可怕,功高盖主最可怕。
如此好的机会,哈麻精明过人,岂能放过,错过机会的那是傻子,哈麻当然不是傻子?所以他决定该让袁赛因不花再适时的烧上一把火,他相信了有一把火,纵是不能燎原之势,也能星星之火,况且他还有最后一招!
“大人,太师在朝廷根基多年,以卑职看,并没什么劣迹?单靠卑职的弹劾只怕?“袁赛因不花见哈麻沉吟不语,大着胆子将心中的顾虑说了出来,方才哈麻的一番话的确让他有些心动,但皇帝并非傻子,心中纵是担心脱脱”功高盖主“但二人君臣多年,早已知根知底,若是没有更大的理由,单凭贪赃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想让皇帝罢免了脱脱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若是一招大蛇不死,他日被蛇咬这个道理,袁赛因不花自是明白,脱脱乃是当朝太师,手握重权,一旦皇帝不相信自己的话,不能罢免脱脱,那么他日脱脱凯旋还朝,以脱脱嫉恶如仇的性子,还能绕过他,况且他的弟弟如今被自己安插了不少莫须有的罪责,数罪并发,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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