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批军器乃是死物,需人使用才能发挥作用,而且唯一的作用就是打仗,其他又有何用?
用来对付宋军?宋军是绝对不会害怕的。唐云是百思不得其解,韩月此时却问:“哥哥,你是如何得知我来平夏城的?”“这却不是我得知,我在大名府正好遇见了你,你当时不知,我便一路跟来。”
“哥哥如何到的大名府?小弟走得匆忙,不曾在丰州等候,哥哥如何得知我到了大名府。”“这倒不是,我嗯?”唐云一愣,突然想起那神秘的飞刀示警,和韩月说了之后,韩月也是莫名其妙,不知那究竟是何人所为。
两人同时意识到,似乎黑暗中还有一双眼睛在背后默默地注视着他们,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不由得心生忌惮。
“那三人,乃是汴京派来抓我的?”“一个太监,一个宫娥,一个大臣的家将,皆是身怀奇功绝技之辈,却不知他们如何也到了平夏城,若不是那天混在官军之中,众目睽睽之下,恐怕他们当场便会将咱们俩灭口。”
“是啊”韩月也是一阵沉默。唐云见状问道:“弟弟是如何到了大名府?”“我却是为了这幅画,我想毁去此画免留后患。便去大名府寻方腊,这厮好不狂妄,居然想据着大名府作乱。
也不想想如今辽国聚兵数万于燕云之地,次兵于境上,试图压服宋军罢兵西夏。当时河北之地宋军亦是大举整顿战备,聚集重兵十万相持。
如此大军云集之下他若作乱岂不是白白送死吗?官兵反掌便可灭了他,方腊被我一顿臭骂,幡然醒悟”“等等,你说辽国聚兵南京道?”唐云突然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那时他也在大名府,确实也知道此事,难道
难道只有如此啊莫非真的“你说河北红娘子其实是折家的女儿?折家其实一直通过民间秘密往辽国走私军器兵甲?暗助阻卜叛军?”
“正是,至今恐怕仍然不绝。朝廷派了那宦官梁从政到河东,未必不是查探折家不法事。”唐云沉吟了半天,没再提起这茬,问道:“那幅画,你还有临摹吗?”“没了,只此一幅。可惜已经不在我手。”
唐云心中亦是矛盾,若是新党真的垮台,那无数宋军将士流血牺牲换来的成果将付诸东流,那可是数以十万计汉家优秀儿女的血肉生命铸就的成果。身为汉人,他绝不想看到此事发生,但是若是新党不垮。
此时的新党以咄咄逼人的态势持续对西夏保持压力,西夏一旦撑不过去就可能就此亡国也说不定,这也不是自己的父亲在天之灵愿意看到的。
但是自己此刻却在大牢之中,什么都做不了,过了这几日,也不知外面情势到底如何,西夏出兵的计划是否改变。不知何时能出此牢笼正想着。
隐约听得外面的似乎有种山呼海啸的声音,韩月也在侧耳倾听,两人都是当过兵的,那种熟悉的金鼓呐喊之声,竟然如此庞大浩荡,直传到这层层深牢之内。两人血液中那种战士的本能似乎瞬间觉醒,对望了一眼,感觉到了同样的东西。
战场!这是战场的感觉!却见门外进来一名武官带着几个节级,进来打开牢门把所有还活着的人都给带了出来,大声说道:“尔等听着,统统给我出来,太尉有令,从此时起尔等一律入军中效力,若立得功时,前罪赦免,还尔等自由之身!”
唐云吓了一跳,心道难道自己的祈祷被老天爷听见了?却听见韩月问道:“这位观察,不知是城内出了何等紧要之事?”
“尔等不知么,西贼倾国大军已出前后没烟峡,连营百里,昨日大军前锋已经兵临城下,太尉已经下令全城不分老幼一律编入甲伍,共御强敌。
尔等既是宋人,便给你们个报效朝廷保卫家乡的机会,须知西贼一旦破城,城内所有宋人绝无生理!”韩月和唐云只觉得手脚冰凉,同时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惧宋夏战争史上最壮绝激烈的大对决,就此拉开帷幕
公元一零九八年,宋元符元年,辽寿昌四年,夏永安元年。西夏梁太后及夏主干顺下令举国动员,其国家历史上第二次实行十丁抽九律,举倾国之男丁及麻魁共五十余万,号称百万,出前后没烟峡,兵分四路大举攻宋。
此乃当时整个欧亚大陆范围内最大规模之军事行动。夏军此次是名副其实的空国而出,此乃不得已而为之。自上次平夏城惨败之后,宋军各路争相筑堡蚕食,步步紧逼,西夏经营百年的横山之地已是摇摇欲坠。
党项贵人中传唱“唱歌作乐地,都被汉家占”国内士气衰弱,军无斗志,若不设法振作,大祸便在眼前。
为了防止重蹈上次平夏城惨败的覆辙,此次战役堪称是计划周密准备充分,夏主干顺和梁太后,六路都统军嵬名阿埋,监军妹勒都逋亲统主力三十余万出没烟峡,攻打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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