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总算尝到我当初的心情了吧正想着,突然听得仁多保忠说话了,身为西夏三帅之一,仁多保忠此次出征却没有得到具体的差遣,嵬名阿埋、妹勒都逋都各有方面重任。
仁多保忠虽然数万重兵仍握在手中,但是只是在梁太后身边做个备咨询的身份,具体前线指挥却没他的份。一直到现在,终于忍不住出来主动请缨了“陛下,太后,臣有一策。”
“哦,仁多统军请讲。”仁多保忠文韬武略在西夏朝廷中都是赫赫有名的,他一发言,众人都被他吸引过来。“如今,我军战局重点所在,平夏城也。宋军虽然大举反扑,但仍有一处要紧所在仍有破绽可循,便是镇戌军!”仁多保忠平静的说道。
但是众人都能感到他话语里的字字千钧,自己的老巢被人给端了,恐怕现在心里已经火烧火燎的吧。梁太后以为仁多保忠忍不住想要回军救援韦州,却听他说镇戌军,不由得一愣。
其实,自打夏军围攻平夏城以来,西夏方面最担心的,就是镇戌军方向的动静。双方交战,道路断绝,西夏细作不能将情报有效传回,只好依据谣言传言来做决策。传言中章楶在渭州集结数万兵马,已经北上镇戌军。
西夏方面最怕的,便是章楶所部和古壕门宋军合流,那将真正影响整个战略。现在仁多保忠提出来了,梁太后却不明其意。宋军大举北上,也有可能是章楶已经到了古壕门,这时候再说镇戌军,有什么意义?
“统军所言何意?”“启禀太后,宋军虽然大举北上,然恰好也漏出了一个破绽。古壕门此刻必然已经空虚,我军若遣一支人马绕道,过熙宁寨,轻易便可自古壕门南下,直入镇戌军”
“妙策!”仁多保忠话没说完,嵬名阿埋已经击掌赞叹。“此时若入镇戌军,宋军绝对料不到我军还敢深入,恰好又抄了宋军的后路。
宋军与妹勒统军对峙东山,轻易不得回,然而他若不回,便永远也不用回来了。”“正是,传言中镇戌军有宋军重兵囤积,此终究是一处心病。臣不才,愿领本部人马,入镇戌军打探。
我军粮草紧张,实不宜坐吃山空。若传言不实,臣当大掠财货人畜粮草,以济军需,同时若有机可乘,当克镇戌军直下渭州!将茎源路搅个天翻地覆,不怕宋军不撤。若传言为实,臣则当牵制宋军,不使其增援东山。也省去我军一处心病。”
众臣听了,才知仁多保忠当真隐忍,韦州如今残破,不必知道他得有多心疼,如今竟想大掠镇戌军以为报复。
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恰到好处,暗叹不愧是投机老手,待到战局发展至此才出手,着实把握时机把握的完美。仁多楚清听了,当真是惊出一身汗。这真是一条毒计!而且,这条毒计成功的可能性很高!
镇戌军乃是宋军要镇,若有不测则渭州危亦。渭州若危,甚至整个关中都要震动。仁多保忠有这等狠绝犀利的胆略眼光,着实乃是宋朝的大敌。
梁太后听了看了看嵬名阿埋,却见他也是频频点头称赞,心下安定。便对干顺说:“皇帝,仁多统军一片赤诚为国而忘家,自当成全啊。”
干顺早就被仁多保忠一番话说得心潮激荡,立刻诏准。仁多保忠领旨,回去之后立刻点兵,仁多部族四万余众精锐兵马连夜离开了平夏城
散帐之后,干顺的御帐。这是整个西夏军营里最大最奢华的金鼎牛皮大帐,能够与其相比的只有梁太后的御帐。
这顶大帐周围十丈开外全都是帐幕,御围内六班直的甲士们紧密守护着他们的皇帝,好像一道人墙,将所有人隔绝在十丈开外的地区。帐内,干顺和察哥一站一坐,此时干顺的脸色十分肃穆,哪有当着群臣那般轻佻。
而察哥也是与先前判若两人,经历过真正的战场杀伐之后,显得有种与他年龄不相符的沉稳雄毅,而他们的面前,则是药宁。
“药宁,唐将军如今在何处?”“启禀陛下,唐将军身负重任,行踪极其隐秘,臣妾也不知。这封密信,也是才刚刚收到的,不过臣妾以性命担保,唐将军对陛下的忠心,天日可表。”
“朕岂不知,只是身边缺了唐将军这样的智者相助,与那些老狐狸们周旋,着实吃力。”“陛下需隐忍得住,先帝当初”
“不必说了。朕知道,父皇当初便是梁氏不除,我大白上国终无宁日。唐将军所言此战我军必败,究竟有几分把握?
母后掌兵权日久,若是此战获胜,威信必然复炽,朕若要亲政,则难上加难。”“唐将军所言极简练,言明日大风起,大军必败。”
“明日大风?这是何意?”“这个臣妾也不知,只不过唐将军素来言发必中,陛下何妨等等看。若中了自然是好,若是不中与陛下也没什么损失。若明日我军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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