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再接我最后一招‘独钓寒江雪’”紫竹杖缓缓扫出,却幻出十三个杖影来。
田青知道这招的厉害,不加思索,又施出白乐天传他那一招绝学。
“当”地一声,老花子的紫竹枝向下一沈,杖端竟插入土中三尺有余,而田青却只退了半步。
显然,田青若趁他拔出竹杖之前,闪电出手,老花子可能无法幸免。
田青并未出手,仅是嘿嘿冷笑不已。
“大头穷神”败得无话可说。面色凄然,发出一阵比哭还难听的怪笑,说:“小子,老夫甘拜下风!也衷心佩服‘三剑客’的绝学,果然是天下无双”
说毕,疾掠入林,一晃不见。
田青叹口气,他未因胜了一代高手而高兴,只感觉受白、蒲二位前辈重托,仍然功败垂成,遗失了奇书,心中难过,沈声说:“走吧!佟林,前途可能还有麻烦!”
“小霸王”仍没有出声,田青不由感觉奇怪,心想“小霸王”有点变了,这半天没有说一句话。
他拍拍“小霸王”的肩肿,说:“佟林,别泄气!牧一民心眼虽多!终必玩火自焚,绝逃不过白、蒲二位前辈的掌握。”
二人继续南行,进入江西境界,奇怪的是“小霸王”一路上竟未说一句话。
田青心想,这也是好现象,俗话说“沈默是金”他能改变胡言乱语的毛病,显然进步多了。
因此,田青也不理他,又走了三天,距都阳湖北岸都昌大镇已不足百里了,这时已是晚炊时间,田青说:“我们急赶一程,大约三更左右,可以赶到都昌,与白、蒲二位前辈及师兄们汇合,再谋对策。”
事实上田青除了急欲报告失书经过之外,还有使他更急于一见的人,那就是铁芳。
铁芳的美,他无法描述,他只知道内在多于外在,若光论外表,铁芳未必有李咏梅及“毒手西施”美,甚至于也不见得比章招弟美。
然而,这些少女,都无法在他心湖中激起涟消,他觉得铁芳的一举一动,一班一笑,都与众不同,简言之,那是一种非常高贵的美,使人不生邪念。
夜色笼罩着原野,天气很冷,静悄悄地,预示“万木无声待雨来”之兆。
果然,在百十丈一条小溪上,一个皓首灰衣老僧,踏冰面来,手持巨大方便铲,足有五百余斤重。
田青不由骇然,这等沈重兵刃,不要说动手过招,内力差的人,恐怕无法举起来。
老僧有如行云流水,出了小溪,仍是足不沾尘,站在田青面前,说:“老僧想向施主化一件东西!”
田青觉得这位高僧飘飘出尘,绝非一般出家人可比,立即抱拳说:“大师要化甚么?只管说明,只要晚辈办得到,无不从命!”
老僧宏声说:“就化你身后那个人身上的东西!”
田青回头看了“小霸王”一眼,发觉“小霸王”一脸惊凛之色,但却未想到其他,立即朗声说:“不知大师要化他身上的甚么东西?”
者僧沈声说:“天下最小的奇书!”
田青微微一怔,立即又哈哈大笑,说:“大师误会了,晚辈的同伴身上,并没有奇书!”
老僧肃然地说:“奇书确在他的身上,小施主不信就”
田青本以对方是一位高僧,想不到也是一个糊涂虫,不由大感失望和不耐,沈声说:
“即使他身上确有此书,也不施舍,不知大师如何称呼!”老僧宏声说:“大梦由来吾先觉,上方三界渡世人!”
田青不懂这两句禅语的含意,沈声说:“大师意欲何为?”
老僧肃容说:“老袖必须强化奇书!施主若要阻拦,请接我三招!”
田青冷峻地说:“晚辈接着就是了,请前辈出招!”
老僧提起方便铲,轻轻一抖,那巨大的钢环“哗啦啦”一阵山向,震人耳膜,沈声说:
“小施主请接我第一招”
“呼”地一声,巨大的铲头,一像片乌云,搂头罩下,田青深知厉害,以追魂三笔第一式迎了上去。
一声巨震,田青手臂有如折断,踉跄退了一丈多远,不由大吃一惊,看样子对方仅出了五六成真力,设若全力施出,这条右臂恐怕老僧宏声说:“当今之世,能接下老袖六成真力一击之人,屈指可数,小施主再接第二招”
“呼”地一声,这次拦腰扫来,田青不敢硬接,身形疾挫,一片罡风自头顶扫过,哪知对方力大无穷,不须变式,硬生生地化去一扫余劲,竟又横扫回来。
田青猛吃一惊,身形弹起一丈来高,巨铲自脚下猛扫而过,但田青来不及打干斤坠,巨铲变扫为挑,竟又向上砸来。
田青只得以全力贯于笔上,向巨铲上砸去。
“当”!无尽的力道,使田青的身子失去自制,在三丈高空翻了两个斤斗,掉落地上,差点栽倒,右边一半身子,每一根骨头都像散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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